43.杨庄惨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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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景郁让庭渊在外面等着,他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庄内人看到他要上前,将他拦住,问:“你是谁,非我庄内人,为何出现在我庄中?”

  伯景郁道:“我是县衙的人,今[ri]出门散心,路过庄外听到庄内有尖叫声,这才赶来一探究竟。”

  “你说自己是县衙的,可有凭证?”那人看他一身华服,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是县衙的官员,更像是个公子哥,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而此时,跟着他们出来的侍卫也闻声赶来,两位侍卫身上都带着刀,看着便更是可疑了。

  那人更是不信伯景郁的话。

  “老实说你到底是干嘛的?”

  庭渊走上前来说道:“我们真的是县衙的人,若你府上出了命案,自然是要报官的,到时便可求证,如今这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庭渊这么说,那人开始有些相信他们的话了。

  伯景郁也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庄子上的管事的,我家小公子不知被什么人给杀了。”

  庭渊:“若你信得过我们,可以让我们入内一看,若你信不过我们,也请尽快将人都叫出来,封锁庄子,不允许任何人离开,速速去县衙报案。”

  听他这么说,管事的觉得这几人应该真是县衙的,不然不会这么自信,于是道:“那便有劳公子。”

  伯景郁问管事的,“你这庄子有几个出[kou]?”

  管事的说:“只有一个。”

  伯景郁与身后的侍卫说:“快配合他们将庄子上的人都聚集起来,别让任何人出去。”

  “是。”

  庭渊则是往屋内走,站在门[kou]不敢入内的这些人看他一个外来人要进屋,想阻拦,被管事的制止了。

  “这位公子是衙门的官差!”

  庭渊入内查看,只有刚才尖叫的妇人浑身是血,地上倒着一个男的,流了一摊血,看血[ye]流动的面积,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妇人身上和双手都有血迹,地上一组往外的血脚印,一组往内的血脚印,应是不小心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脚一滑跌落进血泊里,因此身上沾了血。

  妇人见庭渊出现在屋内,有些惊恐,“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庭渊道:“我是官府的人,麻烦你先站到一旁,让我先看一下你家公子的尸体。”

  妇人护在男子前不允许庭渊查验尸体,庭渊回头看向门外管事的。

  那人看屋内如此血腥,不敢进屋。

  庭渊有些无奈。

  这时,伯景郁进入屋内,将妇人从死者身旁拉开,给庭渊腾出位置。

  庭渊通过触摸死者身上皮肤温度状态,以及地上血[ye]的颜[se],结合死者身前衣服上的刀[kou]得出了结论,人死至今大概一刻钟,凶手用锋利的匕首对着死者连捅数刀致使死者毙命,身上的刀[kou]分布毫无章法,此人对死者应当是恨透了,这样的杀人方式完全是在泄愤。

  从现场的情况已经能推论出来是仇杀,庭渊不打算破坏现场。

  在官府到现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庄子,所有人都要接受盘问。

  伯景郁问庭渊:“看出什么了?”

  庭渊:“仇杀,泄愤。”

  妇人听到他这么说,突然一下子就挣脱了伯景郁的手冲了出去,“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杀了公子!”

  庭渊与伯景郁一同追了出去,看那妇人往庄子上层跑,有些好奇她[kou]中十分笃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二人赶忙追了上去,妇人往上爬了两层后停在一家院子门[kou],疯狂地砸门,“小贱人,你给我出来!你还我公子命来。”

  管事的也追了上来,赶忙让人将妇人拉开。

  伯景郁问管事的:“这里面住着谁,她怎么听了一句仇杀泄愤就这么激动地冲到了这里?”

  管事的一脸为难,看了看伯景郁,又看了看妇人,无奈地叹了[kou]气。

  “这妇人是小公子的[ru]娘,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小公子,我们这个庄子住的都是本家人,小公子是本家一脉唯一的血脉,不出意外是要继承家业的。”

  不出意外是要继承家业,可如今偏偏出了意外,这家业又该是谁来继承呢?

  庭渊问:“你家这小公子与里面住着的这位有仇?”

  管事的点头,“只是这些事情,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们。”

  庭渊:“这事关系到你家公子的死,你若有所隐瞒,会影响我对于案情的判断。”

  这时庭渊也发现问题了,“既然小公子不是庄子的主人,那么主人去了哪里?主家这一脉的人都在哪里?”

  庄内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从刚才的尖叫声到现在,起码过了五分钟,却不见任何主家人出现,未免太过于奇怪。

  管事的说道:“主家如今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爷子,少东家两[kou]子已经去世了,老爷子身体瘫痪行动不便,如今府上管事的是小公子。”

  庭渊:“……”

  他问:“那你家公子与住在这里头的人有什么仇怨?”

  管事的依旧是吞吞吐吐的。

  伯景郁催他:“都这种时候了,关系到你家小公子的死,你还不说是想等到什么时候说?”

  管家的叹了[kou]气,“这里面住的是表姑娘,表姑娘是老夫人娘家那一脉的,父母早亡,老夫人还在时不忍她受苦,便把她接到了庄子上来,与小公子一起长大,老夫人便是动了让小公子娶表小姐的心思。”

  伯景郁觉得他这个称呼有些奇怪,“主家到了小公子这一脉,有几个孙子?”

  “只有小公子这一个。”

  庭渊也觉得奇怪,“既然只有这一个,为什么你们要称呼他为小公子,而不是直接称呼他为公子?”

  管家解释道:“血脉是只有这一个,夫人与老爷结婚多年不孕,便从旁支过继过来一个儿子,过继来没两年,夫人又怀孕了,生下了小公子,大公子占了长子的位置,但是并非夫人和老爷的血脉,因此占长不占嫡,小公子的长子头衔被占了去,确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那你家大公子如今人在何处?”

  “大公子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庭渊问:“为何?”

  管家道:“老夫人生前的意思是想要小公子和表姑娘在一起,给两人定下了亲事,但这表姑娘却与大公子互相喜欢,在房中私会被小公子发现,小公子冲进表姑娘的房间,与大公子打了一架,大公子重伤了小公子,老爷当时动了怒要去报官,表姑娘答应嫁给小公子,条件是不能报官,小公子太喜欢表姑娘了,便求得老爷同意,没报官但是把大公子逐出家门了。”

  伯景郁愤怒地说:“这表姑娘也太过分了,既然与小公子定了亲,那就应该遵守约定,怎么能又和这大公子搞在一起,还背着你家小公子私会!”

  若说与这小公子没定亲,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但她既然定了亲为什么还不安分?

  即便是在现代,订了亲再劈腿还劈腿的是对象的亲人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何况是封建的古代。

  庭渊有些难以接受,“他二人若真心喜欢彼此,大可先退婚,为何要私下幽会,还是在房中?”

  这里的女子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节,表姑娘与小公子订了婚便算是杨家的人,却与小公子的大哥搞在一起,这传出去怎么着名声都不会好听。

  这庄子上雇用了不少农工,这些农工从各地而来,将来传扬出去,也是要遭人笑话的。

  庭渊实在是想不通,真有那么喜欢,为何不先退婚。

  管家深深地叹了一[kou]气,“还不都是表姑娘舍不得庄主夫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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