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凶手出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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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景郁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庭渊了,这会儿他只要一想起这几个人,满脑子就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根本无法从乱七八糟的信息中拼凑出完整的真相,他问:“动机是什么?”

  陈县令也很好奇,如今这杨兰招看着是个十成十的受害者,他与杨兰玉和表姑娘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请公子明示。”

  庭渊看向杨管事,随后又看向杨兰招,接着视线落在了[ru]娘的身上,却转身与陈县令说:“将杨管事也一并捆了。”

  杨成忠有些懵,连忙替自己辩解:“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何事,您要捆小的。”

  庭渊看向他:“急什么,我会给你解释的。”

  待人被捆起来了,庭渊走到[ru]娘与管事的身边,问他们:“知道你们是怎么暴露的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杀小公子,小公子是我一手养大的,比自己亲生的还亲。”

  [ru]娘连连否认。

  庭渊笑着说:“其实你们的演技很不错,险些我也被你们骗了过去。”

  杨成忠的双手被捆到了身后,他往庭渊跟前凑:“大人,你肯定是弄错了。我真的没有杀小公子。”

  “是吗?”庭渊与他四目相对,“藏拙的又岂止是三爷一人,杨管事,你也不差。”

  杨成忠极力地辩解:“小的是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怀疑我,我对杨家忠心耿耿,老爷于我有恩,我怎么会谋害小公子呢?我不恨小公子,与他也没有任何仇怨,即便我杀了小公子,这家产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庭渊啪啪鼓掌:“说得好。”

  杨成忠露出一个微笑。

  庭渊与他呵呵一笑,迅速冷脸:“你真的很聪明,杨管事,可惜你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老爷子的怀疑对象就是你。”

  杨成忠急忙摇头:“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理解错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是吗?”庭渊当然是不相信的。

  杨成忠诚恳地说:“我跟在老爷身边至今有二十九年了,我是绝不可能背叛老爷的。”

  三爷也帮着杨成忠说话:“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你不能怀疑老杨,这庄子上没有人比他更忠心。”

  庭渊眼神玩味地看向三爷,“比你还忠心?”

  三爷:“……你扯我作甚!”

  庭渊:“杨管事,莫急,等我说完你的破绽,你再反驳也是不迟的。”

  “我没做过,你叫我如何能听你说完!”杨成忠看向县令,“县令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伯景郁替庭渊说话:“你若没做,有什么好担忧的。”

  “是啊,杨管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不是胡扯,等会儿便能揭晓,不是吗?”

  庭渊反问他,“你在心虚什么?”

  杨成忠见庭渊如此说话,也硬气了起来:“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给我扣帽子!”

  庭渊不与他争辩,“是不是扣帽子,我说完了大家自然有分辩。”

  今[ri]出来一天了,庭渊有些站不住,索[xing]去板凳上坐下,慢慢说:“旁的就先不说,管家可还记得我问你表姑娘为什么不先和小公子退婚,你是怎么回答的?”

  杨成忠回答得倒是爽快:“当然。”

  杨成忠反问庭渊:“那么请问我何错之有?”

  庭渊:“你在刻意引导我们的思路,通过你的言语将表姑娘描绘成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守女德不知廉耻的女子,让我们本能地轻看她几分。”

  他解释道:“我所了解的事情真相就是这样,我并未说谎。”

  庭渊:“我也没说你说谎。”

  杨成忠:“那你这就是在污蔑我。”

  庭渊:“你作为杨家庄的管家,按你所说自己深受主家的信任,表姑娘与小公子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内情,在明知事情真相并非表姑娘与公子兰招偷情的情况下还是这样说给我们,把我们的视线往公子兰招身上引导。”

  杨成忠辩解:“你这完全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好,就算这个事没有这么做,后面还有破绽,当我问起谁在给公子兰玉做帮手时,你对兰玉/[ru]娘的态度便有不满,按理来说你深受主家信任,又是总管事,庄子内外的事情应该统一[jiao]由你来管理,公子却将庄内[jiao]给了[ru]娘。”

  杨成忠问庭渊:“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能对此感到不满吗?”

  “可以,但你可能忘了,当我[bi]问[ru]娘替公子兰玉隐瞒了什么事情时,你当时着急跺脚催促[ru]娘说实话时喊的却是‘我的黎娘’,[ru]娘不曾婚配,这么多年一直独身,若我猜得不错黎娘是她的本名,表姑娘与大公子的事情你义愤填膺,看得出来也是很在意名声的人,[ru]娘不曾婚配你怎么丝毫不在意她的名声?”

  杨成忠:“……她一把年纪了,我直呼其名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庭渊问庄子上的仆人:“你们平[ri]里都是如何称呼公子[ru]娘的?”

  “沈妈妈。”

  庭渊又问:“可有人知道这她全名叫什么?”

  三婶道:“她叫沈玉黎,黎娘是她的闺名。”

  [ru]娘眼神中带着寒光看向三婶。

  三婶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往三爷的身后躲了一下。

  庭渊转而看向杨成忠:“杨管事,你该作何解释?她有大名你不叫,便要叫她的闺名,你觉得合适吗?”

  女子的闺名只有长辈与丈夫可以叫,其他人叫闺名对女子来说是一种冒犯。

  杨成忠:“我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她本名叫什么,从前我跟在老爷身边,常常听夫人叫她[ru]名,便只记住了[ru]名。”

  “好,就算你这个解释合理,那你解释一下,你身上挂着的香囊是谁给你绣的。”

  杨成忠下意识低头,随后说道:“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庭渊道:“确实与我无关,却与本案有关,你身上这个香囊与兰玉身上的香囊虽然花[se]不同面料不同,样式却是一模一样的。”

  伯景郁立刻进屋去将杨兰玉身上的香囊取了下来,随后将杨成忠身上的香囊也取了,一起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他没想到庭渊的观察这么细致,连一个小小的香囊都能注意到。

  “难不成你们是有同一个女人?”伯景郁问。

  庭渊道:“这香囊上的绣工工整,与[ru]娘用来擦眼泪的帕子上的绣工相同。”

  “这能说明什么?”杨成忠仍旧嘴硬。

  庭渊:“单凭一个香囊自然是说明不了什么,可你脚上的鞋子,身上束腰用的腰带,绣工都是相同的,以及你里衣衣襟上的云纹都是同一人所绣,认识多年为你绣一个香囊倒也说得过去,可连里衣的衣襟都是她为你做的,便说不过了吧?”

  杨成忠:“我未娶妻,无人能为我衣裳,拜托她为我做两身衣裳有何不可?”

  庭渊很赞同地点头:“确实没什么不可的,可你不是对她掌管庄内颇有意见吗?一边对她不满,一边求她为你做衣裳,还能亲切喊她[ru]名,你还挺两面派的。”

  杨成忠:“……”

  庭渊转而去问沈玉黎:“你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吗?”

  沈玉黎:“……”

  庭渊:“你们两个都有份,之前我没拆穿你们,是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的目的,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给他们机会狡辩,不过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jiao]代,证明自己没有随[kou]胡诌,也不是在冤枉人。

  伯景郁也是够无语的,索[xing]坐到了庭渊的身边,听他慢慢唠。

  小小的一个杨家庄,整得五花八门,原本表姑娘和两位公子之间的事情就够乱了,如今这管事的和[ru]娘又有私情,三叔和三婶之间的感情还不纯粹。

  伯景郁倒想看看这杨家庄还能乱到什么程度,还能有什么颠覆他认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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