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死一击（2 / 2）

  在他的身前，有红泥小炉，瓮盛清水，水中美酒，醇香熏醉。

  老爷子再顾不得悠然温酒，惊异出声：“十丈长虹，飞燕宛转，云蒸霞蔚，长虹贯日！”

  惊呼方出声，房中已无人。

  连残影都不曾留下，没有碰到炉火美酒分毫，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老爷子一改老朽模样，直掠下方。

  唯有一个讶异凝重的声音，在楼阁三层中回荡：

  “先天手印——长虹贯日！”

  ……

  “长虹贯日？”

  武藏殿门外，萧季安撼山印出，眼前忽然一道亮光，从蓦然弥漫起来的烟云中划破，直射而来。

  几乎是本能地，萧季安就想起了“长虹贯日”四字，这一道剑光闪现，恰似虹光拔地而起，划出一道玄妙的曲线，贯穿大日一般。

  ——惊艳！

  “先天手印？”

  “不，这是先天功法！只是无限接近于手印的地步。”

  须臾间，萧季安的心中诸般念头闪过，终于对对手有了一个明确的判断。

  先天功法，本就是为了成就最后的手印，这个魏连城显然还没有到彻悟先天手印的地步，不过他以奇兵软剑，一击而来，已然有了先天手印——长虹贯日七八分的威能。

  论及先天真气的雄浑与绝对实力，魏连城这般的老牌合气境绝对在萧季安之上，这一击，凶险！

  萧季安心中刚刚生出此念的时候，“划拉”一声裂帛般的响动钻入耳中。

  伴着声音，大片的烟霞云雾被切开，一丈长短的软剑吞吐光芒，不下十丈长短。

  “剑气爆发！”

  “十丈长虹！”

  尚隔着数十丈的距离，萧季安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扑面的寒意，脸面生疼，似是刀锋贴面般的冰凉。

  “喝！”

  萧季安大喝一声，先天撼山印运转到了极点，吞吐巨量天地元气，化作雄伟壮观的高山迎向刀光。

  结果，到底是剑开山岳，还是剑碎人亡，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了。

  就在魏连城人剑合一，俨然长虹贯日，就要硬撼先天撼山印的一刹那，异变突生。

  这一时刻，魏连城的脸上先是狂喜，继而震惊，再是绝望；

  这一瞬间，老爷子冲下楼阁，可见萧季安背影，离此亦不过十数丈距离。

  这一刹那，萧季安神色变幻，眉头紧皱，似是痛苦，撼山印散。

  ……

  “隆隆隆~”

  山体忽然崩溃，巨石四散，汇聚而来的先天元气随着萧季安手印散开，激起气浪滚滚，豁然散去。

  这个时候，魏连城狂喜，本来胜负五五，生死难言的一战，胜利竟是变得唾手可得，让他如何不喜？

  这个时候，老爷子距离交战处尚有一段距离，见状脸色大变，就要全力出手，看能不能在萧季安被剑光贯穿前将其救下；

  这个时候，萧季安丹田处忽然一阵绞痛，一道刀气，杨戬的那一缕神力，蓦然爆发！

  “体内刀气！”

  “是魏连城的剑气引动！”

  千钧一发之际，萧季安脑海中清明如故，不过念动间就明白了过来，定是他对杨戬神力的掌控还不到位，受魏连城剑气一激，竟是自动爆发了出来。

  萧季安眼中一抹厉色闪过，通体青气一闪而逝，并掌成刀，先是按压在丹田，继而手背顶于檀中，最后抹过眉心紫府，一气呵成。

  恍惚间。

  萧季安的背后，一个朦胧的虚影浮现，渐渐清晰、灵动，神韵自显。

  “咦！”

  老爷子豁然止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萧季安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气息，将魏连城彻底淹没。

  已经，不需要他出手相救了。

  萧季安精神空前集中，不知老爷子到来，不觉杨戬虚像浮现于后，只是一  臂高举，劈落。

  “刷！”

  刹那霜寒，刀光冷如清秋月。

  须臾锋芒，刀气冲天驱云雾。

  一瞬间的惊艳爆发，天上浮云亦为刀气驱散，清秋明月遍洒霜寒光辉，更助刀光三分冰凉。

  “杀！”

  如月如轮更如瀑，萧季安一臂如刀，挡者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