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别要强了弟弟,你的强来了(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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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将红绸挂在了枝桠上,指尖拂过上面的字,清冷的眉眼柔和下去。

他觉得他找到想求的人。

确实如薄宴所说,没什么可求。

那便愿,往后皆如此刻。

……

挂完红绸,工作人员将嘉宾们带到重光寺的一处香房内,进行秘密来电。

谢容刚坐下,他手边的电话就响了,工作人员一脸“这也太急了”的神情,仿佛看不下去了,对谢容打了个手势就出去了。

弹幕也在嘻嘻笑,实时剧透薄宴在那边的表情,乐得不行。

“容容?”

那头传来低笑声,似是在抱怨,“我刚听工作人员说,这就五分钟的时间。”

“这么短能说个几句话,陈导这是省话费?”

谢容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听他吐槽陈导就笑,“小心一会给你穿小鞋。”

“穿吧,哥最后给他个机会,再不来,明天就结束了。”

然后两人开始讨论起了如何反向穿陈导的小鞋。

【陈导:危!!】

【论我在恋综听他们要给上司(应该算吧)穿小鞋。】

【倒反天罡!】

两人聊了几句说的全是什么营养的话,听在网友耳朵里却一本满足,哎呀这就是小情侣么,甜甜甜。

到了后面还是工作人员提醒,薄宴才说,“容容一会菩提树下见。”

“你这是拐我走吗?”

“有这个荣幸吗?”

他翘了翘唇角,故意拖长了时间,吓一吓对面,才施施然道,“可以。”

还挺坏,薄宴笑了声,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刚挂断,谢容手边又打来了新的电话。

他顿了顿,接了电话。

对面只有细小的呼吸声,谢容却一猜到是谁,“盛北。”

“嗯,是我。”盛北轻声道,“我刚才一直在打电话。”

谢容:“久等,那会在忙线。”

“不久…”他们默契的不提那是谁,彼此却心知肚明,盛北拿着电话的指尖泛白,嘴角溢出苦笑来,“我总是这么晚…”

“容容,有些话我不说是不是就再也没机会了。”

盛北眼睑下垂,语调很轻,“…其实最初…我其实是讨厌你的,你让我觉得…很多事情,不是没办法办到,而是办不到的这个人是我。”

他做了那么多,几乎赌上了全部也没让薄宴侧目一下。

可他只是一个照面,就取代了他全部的努力。

爱情不讲道理,它讲究这个人是谁。

所以尽管盛北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接近谢容,抢走谢容都是为了薄宴,可却忽略不了心底的悸动。

他喜欢上了谢容。

一个本该一直讨厌的人。

如果他能一直讨厌对方,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他会一直针对他、厌恶他,而不是…求而不得。

太多的话,盛北说不出口,直播间无数的目光也让那些话只能埋于心底。

他仓皇无力地攥紧了指尖,如同那天在跳楼机上,百般张嘴,却只唤他名字,“谢容…”

“嗯。”对方说,“在听。”

“谢容…谢容…”

眼底起雾,盛北低着头,镜头始终拍不到他的脸,只有一声声的呼唤,次次必有的回应,仿佛是那个五分钟再现。

心跳失衡,至痛至烈。

盛北想说,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不比薄宴少,能不能先别和薄宴在一起,给他一个机会吧,他会…他会…

当眼泪落下的那刻,盛北恍惚间,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不说喜欢,上一辈子好像用光了勇气。

临到头,竟什么也不敢说。

盛北说,“我一直拿你朋友,我还没有过什么很要好的朋友。”

盛北还说,“我会是个很好的朋友,随叫随到,我对朋友很好的,我特别仗义,我永远会站在这一边。”

盛北语无伦次着,说了太多太多,他想,做朋友吧,世上最稳固的关系是朋友不是么,他也许会经历很多个恋人,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可他会在,他会一直做为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

“可以吗?”唇角颤抖,还是执着地寻求一个回答。

那边沉默了会,“可以。”

或许是察觉出他隐晦的心思,谢容声音淡淡,“也祝你找到喜欢的人。”

盛北扯了扯嘴角,想哭又想笑,他还真敏锐,薄宴还真是好运气,他也真是…好差的运气。

再也不会有了。

得不到他最想要的,他就一直等。

五分钟结束,盛北在那坐了好一会,双目失神的发着呆,过了好半天,他听到了工作人员的声音,好像在说导演派车接他们回去了。

他说,“好,我知道了。”

“那个,擦擦吧,镜头已经关了。”

一包纸巾递到跟前,盛北看到了工作人员眼底的同情,恍惚间抬手,摸到了一片湿润。

看来比起笑,他注定要先流泪。

“谢谢。”盛北没有接过。他看向窗外,佛香袅袅,菩提参天,红绸随风铃而响,菩提树下的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之间温情脉脉,仿佛插不进第三人。

“我没事的,车来了吗?”盛北移开视线,双眼微红,语气平静,“我想先回去了。”

菩提树下,薄宴刚看完谢容写的红绸,整个人志得意满,腔调散漫,“看来弟弟还是舍不得让我难过。”

“唉,还好你没辜负一个传统保守的好男人,否则我也只能每晚哭一哭了。”

谢容啧了声,“你是真好意思说这话。”

“是不是得改名叫你薄黛玉了?”他调侃道。

薄宴摸了摸下巴,“不太适合我,不过我家那个要是变心,我不介意当薄姜女。”

这是要哭倒他家?

小财迷谢容绝不允许,眉头一皱,掷地有声道,“放心,绝不可能有。”

薄宴笑了下,满是得意。

就听他补充,“有也不会让你知道。”

薄宴:失去笑容.jpg

欺负他一下,谢容很满意,叫他嘚瑟啊,余光瞥到满目红绸,“你看了我的,还没问你,你写的什么。”

薄宴幽幽看他一眼,“你猜呀?”

谢容提步就走,主打一个冷酷无情。

薄宴甘拜下风,拦住他,举手投降,“说说说,弟弟对我耐心点嘛。”

他话说得不正经,俨然也没把谢容的“冷酷”放在心上,直到念到红绸上的字。

“听说种这棵菩提树的了悟大师,昔年愿望是长伴君王身侧。”

“那我希望,长伴你一生。”

从春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此生、永生,皆长伴于你身侧。

薄宴勾唇笑起来,弯下脊背,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屈指敲了敲,好像在敲他的心,笑意散漫,“弟弟,开门,系我。”

啧,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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