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后提议让虞听晚嫁人出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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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

  去阳淮殿传话的秋华前脚刚回来,后脚谢临珩就到了中宫大殿。

  皇后听完秋华的回复,脸上顷刻间动了怒。

  怒色还没散开,殿外就响起了宫女太监的跪安声。

  皇后往殿外瞧了眼。

  勉强压了压脸上的愠色。

  在谢临珩进殿后,她挤出一个笑容:“太子来了?”

  转眸吩咐一旁的侍女:“备茶。”

  谢临珩随意在左侧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宫女毕恭毕敬地奉上新茶,他看都未看。

  也没铺垫,开口便直入主题。

  “母后是为了昨日荷花池一事找宁舒?”

  提及这个,皇后脸上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怒色便有些绷不住。

  “不错,她昨日竟敢将清月推入池子里,母后难道不该让她给个说法吗?”

  谢临珩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

  眼睑垂着。

  让人看不清眸底情绪。

  “母后想要个什么说法?”他语气很平静,“清月说宁舒将她推进了荷花池,您没仔细问问,宁舒为什么要推她吗?”

  “或者说——”

  他声线一顿。

  侧首,看向宝座上余怒未消的皇后。

  “您就没仔细问问,到底是不是宁舒推的她?”

  皇后喉中一哽。

  未说出话。

  实际上,她根本不关心到底是不是虞听晚推的。

  只要这件事和虞听晚有关,不管是非对错,她一定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

  谢临珩早就知道是这种局面。

  所以方才在阳淮殿,他才不让虞听晚来中宫。

  “昨日在荷花池,我和沈知樾亲眼所见,是清月先推的宁舒,她因为心中不忿,萌生歹意,想将宁舒推进冰池子里,结果自己掉了进去。”

  皇后牙关咬紧。

  面上恨意一闪而过。

  “清月性子是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由于掉进冰池子高烧躺在床上的,是你的亲妹妹。”

  她又道:“母后让宁舒过来,问问昨日具体缘由,难道不应该?”

  谢临珩唇角扯出一丝嘲意。

  “本性不坏?”

  “母后,现在是寒冬腊月,荷花池附近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冰水刺骨。”

  “若是昨天我和沈知樾没有路过那里,若是清月真的将宁舒推下去了。”

  “就凭着她对宁舒的嫉妒,您觉得,她会喊人去施救吗?”

  “这么冷的天,宁舒又不会凫水,若是因为清月,让宁舒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觉得,父皇那边,清月能给得了交代吗?”

  最后一句,谢临珩说得很慢。

  其中意味,他懂。

  皇后又怎会不明白?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郁色被压下两分。

  换了另一个话题。

  “此事我不会再追究,还有一事,正好太子过来了,母后一并说了。”

  谢临珩没说话。

  皇后径直说:“当前朝中局势基本已经稳固,宁舒身为建成帝的血脉,已经没有必要再长留宫中。”

  “既然宁舒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依母后来看,应当早些让宁舒嫁人离宫。”

  谢临珩眯了下眼。

  依旧没有开口。

  皇后以为他是在考虑,又道:

  “先前建成帝给宁舒定了桩婚约,是前太傅嫡子宋今砚。”

  “虽然建成帝故去后,宋太傅就告老还乡,但宋家如今的声望还在。”

  “若是太子觉得宋家是个威胁,就再给宁舒另则一门亲事便是。”

  这几年来,陛下一直用宁舒来牵制泠妃,让泠妃如他所愿留在宫中。

  正因为宁舒是牵制泠妃唯一的筹码。

  以至于这两三年中,哪怕她再怎么看她们母女不顺眼,也动不了她们。

  泠妃一直被层层守卫禁在霁芳宫,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她没办法对泠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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