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当众求赐婚,你就那么喜欢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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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都是骗我的,是吗?”

  谢临珩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

  可尽管如此,当在大殿上看到她不顾一切请旨赐婚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依旧疼得近乎痉挛。

  她演的戏太逼真。

  逼真到,他真的奢望,她对他说的那些话,能有只言片语是真心的。

  他所求不多,只言片语即可。

  可现实呢,她为了离开,为了嫁给宋今砚,处心积虑的用甜言蜜语哄骗他,麻痹他。

  虞听晚看不到谢临珩眼底的痛色和翻滚的妒忌,她只知道,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殿内的窒息感也越来越强。

  “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求赐婚。”他敛眸平视她,语中讽刺难掩,“宁舒,你就这么喜欢他是吗?”

  他下颌紧绷:“甚至喜欢到非他不可?”

  或许是脑海深处的那根神经被压迫到了极致,虞听晚再也没有心力同他周旋。

  某一个瞬间,她甚至在自暴自弃地想——

  撕破脸吧。

  早就该撕破脸了。

  她哄不了他了,也没有心力再哄他。

  她也……哄不好他。

  殿内久久沉默后,虞听晚阖下眼帘,任由理智被怨恨取代,一字一顿地说:

  “对,我非他不可。”

  短短几个字,像是打开了一道阀门。

  虞听晚不愿再掩饰,不愿在粉饰太平。

  她猛地推开他,甚至不顾自己狠狠撞在身后殿门上的脊背,对上他视线。

  将一切伪装太平的薄膜狠狠撕开。

  “我就是不愿意待在宫里,我就是想离开这里,我就是喜欢宋今砚!”

  “谢临珩,你凭什么阻止我?”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才是我真正爱的人,是我原本就要嫁的人!”

  “你凭什么阻拦我!”

  虞听晚将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尽数宣泄,就像被压抑逼迫到极致的一个人,崩溃的那一瞬间,是顾不上后果的。

  她盯着他质问,口吻冷极,“你父皇囚禁我母亲还不够吗?谢临珩,你又凭什么囚禁我?”

  “你们谢家的天下我不稀罕,你们谢家的皇宫我也不屑踏足,你凭什么不放我离开!凭什么毁我的婚约?!”

  谢临珩看着她眼底的泪花,看着她因为愤怒和恨意而洇红的眼尾,喉中短促地挤出一丝讽笑。

  “这才是真心话,对吧?”

  “虞听晚。”

  他慢慢唤着她的名字,强自压下针扎般刺痛的心脏,迎着她警惕的眼神,往前逼近一步。

  在她想侧身躲开的时候,反手拽住了她手腕,不让她逃。

  “你恨我,是吗?”

  他指尖轻轻抵住她心口,低眸盯着她的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

  “宫变那日吗?”

  “如此看来,”他话中是说不出的讥诮:“这三年,还真是委屈宁舒公主了,对着我这个仇人笑脸相迎。”

  虞听晚努力压抑着紊乱的心绪。

  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没办法回答谢临珩的问题。

  正如同她做不到全心感激他或是全心恨他。

  她的命是他救的,没有他,她或许早就死在了奸臣丞相的剑下,又或许生不如死地沦为北境权贵的玩物。

  正如先前所说,他对她有恩,她也确实该感激他的,只是……将她困在这深宫里,阻她离开的,偏偏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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