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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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虞听晚试图借着做香囊的名义离开东宫大殿,只是刚起身,手腕就被谢临珩握住。

  “今日不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他扣着她手腕不让她走,“好多天不曾陪我下棋了,不如今夜陪我下棋?”

  “……好。”

  棋阁中,棋子落盘的声音接连在夜色中响起。

  虞听晚单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捏着白玉棋子,目光有些出神,就那么随意地落在棋盘上,待谢临珩落子后,她跟着便将手中的白子随意落下。

  一盘棋,在虞听晚的敷衍下,前前后后不超过一刻钟,已经隐隐可见胜负。

  瞧着白子堪称没有任何逻辑的落子方式,谢临珩淡淡抬眸,浓黑眸光落在她身上。

  口吻很淡,却不容忽视。

  “宁舒,你若是再敷衍孤,今后三天,都不用练泅水了。”

  虞听晚眼皮一跳,一抬眸,径直和他目光相撞。

  她矢口否认:“谁敷衍你了,我只是棋艺不精。”

  谢临珩冷然勾唇,指尖把玩着棋子,迎着她视线说:

  “光是下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添些乐趣?”

  虞听晚本能地嗅到一点不妙的预感。

  谢临珩重新看向棋盘,这一次,他没再放水,手中的黑子径直落在了棋盘中上角的一个地方。

  “啪”的一声,这一子落下,整个棋局胜负的局势更加清晰。

  伴随而来的,是他接下来这句:

  “从这局开始,我们添些彩头,你赢一局,我便多教你一日泅水,反之——”

  他语气一顿,注视着她落下最后四个字:“你停一日。”

  虞听晚呼吸一紧,本能反驳。

  “你这是什么彩头?我学泅水是为了兴趣和以防后患,你这下棋——”

  他截断她的话,“孤下棋也是兴趣使然。”

  “你学泅水是爱好,孤下棋亦是,有何不同?为何不能混为一谈?”

  虞听晚哑口无言。

  他屈指敲了敲棋盘边缘,贴心问:

  “这一局,需要孤给你放水吗?”

  虞听晚皱了皱眉。

  扫了两眼下得乱七八糟的棋盘。

  几乎没有犹豫,便应声,“需要。”

  谢临珩倒也顺着她,“那重新来。”

  有了‘彩头’的加持,接下来这盘棋,虞听晚拿出了十成十的精神。

  先前她敷衍他时,短短一刻钟就能分出输赢的棋局,这次一连半个多时辰过去,棋盘上黑白棋子双方仍旧是激烈厮杀的状态。

  根本看不出谁输谁赢。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一盘棋前后下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勉强分出胜负。

  ——虞听晚险胜。

  落下最后一个白子,看着棋盘上白棋略胜一筹的走势,虞听晚心头不由松了口气。

  谢临珩将手中的黑棋扔回棋罐,目光在棋盘上扫过,才眸带深意地看向虞听晚。

  “皇妹哪里是棋艺不精,分明是先前藏拙。”

  虞听晚注意到,他口中这个称呼。

  时隔多日,这是他第一次,再唤她这两个字。

  虞听晚垂了垂眼,面上不辨声色:“皇兄谬赞,不过是侥幸险赢。”

  确实是险赢。

  建成帝喜好棋,也擅棋。

  虞听晚的棋艺尽得建成帝真传。

  她的棋技,在东陵贵女中难逢敌手,并非虚传。

  甚至后来,建成帝还曾特意给她找了好几个棋艺精湛的奇人陪她对弈练手。

  可这种情况下,在今日,她拿出全部本事和谢临珩对弈,仍旧赢得艰辛。

  可见谢临珩的棋艺半点不在她之下。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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