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沈知樾告诉虞听晚过去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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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攻伐东陵,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图吞并东陵的贼心却不死。

  没过多久,又再次派出细作,想趁着谢临珩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最大的阻碍。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凉的秋风荡过寂静的庭院,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

  昏暗凉亭旁,谢临珩手持长剑,亲手了结了趁夜暗杀的细作。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血腥味逐渐晕染开。

  锋芒的剑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极为寂静的夜色中,像滚落的水滴,落在亭台石面上。

  北境的细作惊恐着眼,无声断气,倒在地上。

  谢临珩眉目冷恹,如沉寂诡谲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断气的细作,扔下沾血的长剑,便准备转身回房。

  可就在动作的下一秒,他身形蓦地停住。

  脊背都随之僵住。

  不远处,灯盏摇曳的廊下,虞听晚淡淡倚着柱子,遥遥看着这边,不知来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澜。

  却让谢临珩心头闷了一下。

  就连指骨,都不自觉蜷起。

  短暂驻足,他走过去。

  眉眼处的冷戾与森寒褪尽,换成那副,这段时日下来,虞听晚最熟悉的虚弱。

  “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他语气平和,仿若没有方才的小插曲。

  但若是细听,能听出来他尾音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忐忑与小心翼翼。

  虞听晚视线未从他身上离开。

  鹤骨松姿的男子,站在台阶下,眉眼平敛,静静望过来。

  虞听晚打量着他这副神色,唇侧轻勾了勾。

  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被暗卫抬走的细作。

  “睡不着,本想在窗前透透气,但不巧看到了点别的。”

  她话中,听不出起伏的情绪。

  也辨不出喜怒。

  谢临珩有些摸不准她这会儿的心情。

  眼尾掠过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台阶,在她的注视下,握住了她指尖。

  “今夜天凉,冷不冷?”

  虞听晚倒未推开他。

  没了台阶差的高度,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不少本就昏暗的光线。

  她轻弯了下唇。

  打量着他的神色,“殿下不是说手不能抬、肩不能提?伤疼得连直身都困难?这怎么短短两个时辰,伤就好了?”

  “怎么可能好?”他神情看起来更虚弱,“北境那群人贼心不死,大晚上的,还搞行刺这种下作手段。”

  “孤好不容易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刚有点好转,因晚上这事,伤口又开始疼了。”

  虞听晚唇侧敛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

  静静看着他表演。

  在亲眼目睹他方才一击毙命杀细作的那一幕,再看着他此刻虚弱至极博可怜的这画面,谁都不会再信。

  只是他们太子殿下装得很有技巧。

  也很有真实性。

  见她不说话,他压了压唇角,拉着她的手,就要去看他伤势。

  “真的很疼,晚晚不相信我?”

  虞听晚凝了凝眼,看着他动作,顺着他的话似笑非笑:

  “殿下身肩百姓安危,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自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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