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唐钺剿杀荣格、匡育民到达西安(2 / 2)
许恩桥说:“试试才知道。”
唐钺问:“有人跟着你吗?”
许恩桥说:“当然有,不然我怎么能知道您在这里。”
唐钺说:“也是,这个地方太小了,一会儿支开他们,不能让他们跟着。”
许恩桥说:“稍等一会儿,让他们以为咱住下了,不然他们也不好交差。”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儿,交换了一天的情况,许恩桥的意思,临汾城的房子都不高,居高临下的狙击点不多,容将军也是深居简出,大街上公然开枪的话,不说他随身的百十号人,半小时内日伪军也会包抄过来,要准备一场200人左右的狙击战,不然咱一路都要被追着打、撤退无门。城外20里内都是土坡和小村庄,无险可据,城北的崛山倒是可以打一场硬仗,让他们不敢追击,但咱们得有一小时的时间撤到那里。许恩桥说,李占峰在周围勘察了一遍,意见也是如此。
唐钺说,那就先这样准备着。十一点多时,驿站已没有了声音和灯光。二人换好衣服翻上房顶,避开跟着的人,悄悄离开客栈。长更道南头,容将军住的这栋大宅,在临汾城绝对是豪宅,四围的高墙就能显示出主人的尊贵。二人一人放风,一个越上墙头查看,哨卡和卫兵都是明位,尤其二层院子里面还亮着长明灯。许恩桥说:“可以到北院的房顶,那个院子只有流动哨位。二人小心到北院房顶,匍匐在屋顶观察着院内的情况,后半夜三点左右,才趁流动哨的间隙和懈怠,移动到中院房顶。
第二天早上,唐钺和许恩桥回到长庚道住处时,许恩桥的脸上、胳膊上、小腿上被咬得都是红疙瘩,卫及等人看到,好奇地问道:“大桥,蚊子怎么光咬你,不咬掌柜的?”
许恩桥生气地说:“蚊子都是他们家亲戚,当然不咬他了。”
唐钺在一旁乐,说道:“咱们大桥没在山里打过仗,不晓得蚊虫的厉害,不愿意往身上抹泥巴,就这样了。”老兵们听了哄笑,卫及说,总得被咬惨一回,不然这些新兵蛋子不信。许恩桥犟嘴:“谁新兵蛋子,我们在德国受训时,那也是,要多残酷有多残酷,一个人跟一群狼徒手搏击,不比跟日本人拼刺刀好到哪里去。”
唐钺说:“德国教官就是没有教你,怎么跟一群蚊子战斗吧。人家那里,无论何时,都是标准的作战服穿着,有防蚊虫的面罩手套和绑腿,就是投降,人家都是穿戴整齐,不像咱们。”
老兵们叹息:“还是正规军好啊。”
卫及踢他们一脚:“好啥,整天打败仗,不然就缩在壳里养虱子。”
唐钺说:“赶紧把绑腿找齐了”,正说着,佟山和陈治来了。
陈治将一份手绘的院子结构图拿给唐钺看,卫及等老兵们也都围拢过来,听着陈治一一介绍院内的布防、人员居住以及雇佣人员流动情况,大家也都琢磨着从哪里下手、从哪里撤退,可以减损到最小。唐钺吩咐,和孟家客栈的老兵们一起,三人一组,再观察两天,陈治去搜集一下容将军的近期活动情况。
佟山将一份总部的电文偷偷递给唐钺,是匡育民到西安了,还有一段暗语,是密裁令。但没有那两个人的行踪,唐钺心里盘算,这么长时间,无论水路旱路,都应该到她的目的地了。唐钺一行从西安过来时,其实沿途不时有10人左右小股人马出现,虽然未曾放慢行程,凭唐钺在军中多年的经验,也知道那是侦察兵,他们是判断唐钺一行是路过后,才只是尾随任其离开。唐钺觉得,虽然穿着随意,但这种缜密的布防和进退有据,说明人家在此次游刃有余,并非丧家之犬,她到这里也挺好,毕竟比上海安全,想到这里,唐钺心里倒觉得踏实安定许多。
三日后,陈治的消息也汇集上来,说容将军有时会到郊外散散心,但每次随从都挺多,不好下手。唐钺说,还是按照第一套方案,束刀人将车开到城外负责接应,如果我们安全离开,临汾所有束刀人也暂时撤到大同避避风头。
子夜时分,唐钺等20多人趋近容将军院子,陈治的两名内线打开院门,一部分人已然在迷香的催眠作用下睡得很香,唐钺命人看守这些人,一有醒来的立即格杀。卫及和许恩桥带人将流动哨一一用弯刀解决,进到容将军居室时,只有容将军和两个女人,唐钺拿着照片一一核对了姓名、军衔等身份信息,宣布了政府的处决令,转过头令人动手。事毕,卫及将三人尸体摆在地上,身首离开半尺的距离,快速拍了十几张照片。唐钺吩咐,将未死的十几个哨兵缚住手脚口眼,全部塞到一个房间,又在住人的各个房间放置了大量安魂香,之后锁好院门,与内应一起火速撤离,各奔城门而去。
早上天色大亮时,唐钺一行已经越过运城到达一处废弃寺庙,佟山告诉唐钺,运城县城有伪警和保安队员40余人,战斗力不强,追来也不是问题。唐钺吩咐就地休整,换成商队衣服,将长枪拆装收好,只留下短枪和短刀。
等唐钺一行的商队再次启程后,沿途不断赶来束刀人报告消息,身后并无追兵,只是临汾城内开始戒严,进行大搜捕,唐越想,此行老板这方面的任务算是有了交代,再走几十里,在一处束刀人安排的村子休整时,唐钺令人发电给总部,一切顺利。
唐钺本想在快到晋城时再休整二日,而后直接原路赶回上海,不再回西安。然后就向匡育民说,追踪一个多月,就是抓不到盛婉真,他也没有办法。
但随着密裁令,更不好的消息也随之而来,老金自上海发来二封急电,一是说匡育民和盛墨都不在上海。二是一天前,匡育民发来明电,说挟盛墨在西安等唐钺。 唐钺心说,匡育民这是在给自己下猛药啊,不理他是不成了。这要按着唐钺以前的心性,一定一不做二不休,在这个穷乡僻壤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挖坑给他们埋了,等着来年欣赏草长虫飞。
但今夕不同往日,盛墨在他手里,他又气势汹汹到西安堵自己而来,若此时将荣格被剿杀之事贸然捅出去,万一局势有变,自己这些人马难离山陕,很可能会成了老板、阎长官相互博弈的替罪羊。唐钺犹豫不绝,下不了决心。又等了半天,秦城出现在西安的消息,终于逼着唐钺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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