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唐钺设计利用青黛(1 / 2)
盛婉真刚刚出去,青黛就走了进来,看着唐钺伤心黯然起来,唐钺声音虚弱地说:“不要哭,没有死,等我好了,带你去看黄浦江。”青黛轻轻摸着唐钺缠满绷带的手,神情哀伤。唐钺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说:“有一杯咖啡就好了”,说完闭上眼睛。青黛抹了眼泪闪身出去了。
盛婉真带着衣服回来时,将青黛作的咖啡也一并端来了,并倒在实验室的水池中,严肃地告诫唐钺:“不能喝咖啡的,一会儿匡先生想和你谈一谈,能坚持吗?”
唐钺说:“我能坐起来吗,我也想和他谈一谈。”
盛婉真说:“可以,臀部伤不严重,但坐下就不能再随意换姿势。”看着唐钺精神还是萎靡,盛婉真为其注射了一剂药物:“能坐一个小时,控制好时间。”唐钺点头,示意她去请匡育民。
匡育民进来看着唐钺的样子,浑身都是绷带,就剩了脸露在外面,不过脸上也被划了一刀,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睛。匡育民抽着烟坐到唐钺对面,笑着说:“你小子命真大,这是挨了多少刀,幸亏我回来了,不然你就是你勇冠三军,也被剁成肉馅了。”
唐钺也轻笑一下说:“是我判断失误,要晓得您要我的命,我就直接开枪了。”
匡育民说:“我要你的命,不用等到现在。是你挑衅在前,逞匹夫之勇,好勇斗狠,若被打死了,正好遂了山崎良久的意。”
唐钺接着说:“然后也就断了您的退路,是吧?”
匡育民说:“你明白就好,我不想与国府为敌,等书京翰好了,我就放你们离开。”
唐钺说:“先生您想得是挺好,山崎不可能让您如意的,只要我和盛婉真死在这,国共两方都会将您视作汉奸的,他也就能拉着您倒戈了,成就他的大功一件,即便拿不到实验数据。他现在不杀我们,仅仅就是等着盛婉真的实验结果而已,而且,他的耐心恐怕也不会超过半个月。”
匡育民抽着烟不说话,沉默良久将双鹰刀塞在唐钺枕下,坐回椅子问唐钺:“你要脱身不是难事,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也知道,我拿着这把刀起不了任何作用,它需要握在敏萨家族的人手中才能召集堤坝卫,这也是你去西安的原因吧,汉人不知,但你瞒不了我。”
唐钺说:“先生知道,我要自己走了,盛婉真绝对逃不出去的,她的组织还不知道她的窘境,也不会施以援手。”
匡育民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可能是一个方面,但这在你那钦少爷肩负的使命中,恐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缘由吧,跟着我到南京,是另有任务吧?”
唐钺说:“南京如此凶险,要是有,也会在西安了断,没必要搭上自己性命的。”
匡育民看着唐钺笑:“我还真有点喜欢你这个后生了,真像敏萨,事事都要求完美,他就是折在这点上了,非要等什么师出有名,不然哪会让戴笠发现,若是没有被发现,那现在的你们,也已然是一方诸侯了。”
唐钺琢磨着用词说:“国难当头之际,必须要相信团体的决策,质疑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敏萨舅舅这种个体行为不具备任何意义。”
匡育民开心大笑说:“上面的事情就不谈了,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目的,是要杀我吗,不在西安动手,是怕给你的老板招来质疑和骂名,是吧?”
唐钺迟疑了一下说:“前辈,您为什么非要和日本人瓜田李下呢,现在战事胶着,人心不稳,您的行为,于国府有多么不利,您该晓得!”
匡育民听了有些黯然,问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唐钺无奈地说:“前辈,我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动手?再说,晚辈一直敬仰您的为人,一直希望您自行回渝,与老板解释这些误会。”
匡育民叹息说:“其实上次我来南京,就是想带书京翰归渝,可是带着他,根本踏不出南京半步,现在也是如此。”
唐钺劝导:“您自己先行归渝,我来想办法保证书先生的安全。”
宽于民说:“你都自身难保,哪里能照顾他? 我答应了他,带他脱离险境,我们多年相交,君子一诺,重于九鼎,我不能抛下他,让他落到日本人手中。”
唐钺问:“就是您不在乎生死,那你也不在意身后骂名了?”
匡育民说:“生死于我,也不过是白驹过隙,实话告诉你,我已身染重疾,寿数也不过一年半载。但身后之名,谁不在意呢,我等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半生求索,却到处碰壁。委员长能不能撑起这个国家的未来,我是看不到了,如今军阀异心、分庭割据,延安那边也不省心。”
唐钺说:“国难当头,委员长毕竟还能凝聚人心,团结民众抗击倭寇,至于自家内部的事,等打跑了日本人,再慢慢解决不迟。但日本人,是绝对不能沾的。”
匡育民说:“ 这个我有分寸,借力打力而已。书京翰的事我一定要办妥,因为之前确实找不到盛婉真,才不得不与山崎合作。遇到贤侄你,纯属宿命。戴笠这个人野心勃勃,我们这些人早已是他的眼中钉,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容我一些时日,我将书京翰的事情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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