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唐钺和书婉瑜和解(2 / 2)
唐钺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书婉瑜说:“有点伤感。”
唐钺说:“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书婉瑜说:“颓废。”
唐钺笑着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书婉瑜用眼嗔他:“登徒浪子!”
二人笑作一起,唐钺又哼着那首“好一朵美丽的小黄花”,说都有点想念山间的茅屋了,那里就咱两个人,多好,渴了有山泉水,冷了砍柴烧,饿了打个飞禽走兽。”
书婉瑜听出他话里的落寞,开玩笑地说:“你也不问问山里的飞禽走兽是否愿意,你老人家在那里一待,打这个吃那个,跟地主恶霸一样,人家飞禽走兽何其无辜,可都没活路了。”
唐钺忽然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书婉瑜端起茶杯问:“什么?”
唐钺说:“那王宝钏大小姐,在寒窑苦守一十八载,她又不会种菜,也不会打猎,光在那挖野菜,你说,那山会不会都给挖秃了呀?”
书婉瑜本来含了一口茶,想漱漱口,听到唐钺的话,一口喷了出来,然后笑得直咳,唐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眼波流转、活泼灵动的样子,心想,她应该有一份美好安静的生活,而自己内心里,何尝不是更加渴望,必须要争取一下了。
九点,老金到了唐钺办公室。
卫祺早早已在等候,老金问他:“都准备好了吗?”
卫祺说:“市警署出面,咱们在外延一公里处守着,如果有人闹事或者不守规矩,就以妨碍军事行动驱离或抓捕。”
老金说:“将这份计划送到蒋副司令那里,就说唐处长直接过去了。”
卫祺说:“是,我在下面等您。”
老金来到李丰办公室,见他正在擦枪,老金说:“换衣服,去开车,开那辆黑色的别克。”
李丰赶紧收了枪往外走,门口碰上情报科秘书廖瑾,看见二人要出去,赶紧说:“李科长,这是今天的线报,整理好了,您看看吗?”
李丰问:“有特别的事情吗?”
廖瑾说:“没有。”
李丰说:“放桌子上吧,我出去一下。”
二人开车跟着卫祺的车队,一边闲聊,李丰一边发着牢骚:“老金,咱这整天都是这个有赤色言论、那个有赤色倾向,大家就是发个牢骚嘛,纯粹无事生非,这样整,可容易动摇军心的。”
老金继续抽烟、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都是上面的事情,上意难测呀。”
李丰说:“回头那个内奸怎么处理?这帮货色也是,在大后方待久了,到上海了也不消停,竟敢勾结帮会做这种事情,幸亏那个纱厂老板没什么势力。”
老金说:“能怎么办,秘密处理呗,咱知道他是自己勾结外人去绑票,外面可不这么认为,要让那些小报记者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到时候,绝对以为是咱们穿着军装干着土匪营生呢。”
警察局的几辆车忽的从旁边响着喇叭窜了过去,李丰笑着说:“时墨墨的人。现在咱墨墨,可不是以前了,变得跟个土匪似得,一脑门子官司,扯着嗓子骂人。原来跟着少爷那会儿,墨墨那也是一种翩翩贵公子的儒雅风流,拿个扇子都能吟诗作赋了,扛起枪那也是杨宗保,你看现在,那帮黑皮是真害人呐。”
老金说:“你最近见老傅了吗?”
李丰笑起来说:“见了见了,老秀才骂人,那更是一道风景。他赶不上墨墨的嘴皮子利索,他把自己气得直磕巴,我跟他待了半天,差点给我整磕巴了。傅掌柜说了,警署那帮人可比老兵油子难管多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帮人是真坏。”
老金说:“警署人员复杂,又都是留用人员,他们里面的人,基本没有立场,就是个大染缸,谁进去,时间长了都得被染黑。”
李丰接过老金点着的烟,一只手拿烟抽着,一只手开车。到了指定地点,老金下车,看到卫祺已经带人做好部署,三人遂在那里踱步聊天。
快到中午时分,空中升起一颗信号弹,三人差点乐出声。李丰摇着头说:“咱墨墨弄得还正规,就可惜这信号弹了。”
老金边上车边说:“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去那边看着,赎金给了,人得保证别出差错。”
卫祺问:“为啥非得等晚上?现在去给他薅出来得了!”
老金说:“大白天的,就那俩毛贼,还找了这么多天,还动用那么多警力,不难堪吗?回头怎么立功受奖?”
李丰指着卫祺说:“你小子,真得好好练练。”
老金继续说:“晚上,剿灭多少匪徒、弟兄们怎么英勇,谁也看不见,不是由着咱们说吗,想咋说就咋说。小子,你道行还浅,你要是去警署,非让那帮黑皮给你收拾惨了。”
卫祺一副炸毛的样子说:“我才不去呢,打死都不去,我准备接替咱们盛大少爷,做咱们这的白相公,谁让咱长得帅呢,又儒雅风流?”
老金和李丰被逗得笑起来,李丰说他:“卫少爷,您是真的风流倜傥,才比老金,貌似我李丰。”
卫祺说:“长你们那样,我还活不活、我还活不活!咱是那种白衣少年郎、人间惊鸿客,别整天少爷少爷的,多土,以后都叫我卫公子,听着就星光满天的感觉。明年,我给你们娶个弟妹。”
三人一边玩笑,一边看着大队人马收拾妥当、各自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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