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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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卓文成因何遭了全家的教训,只看他的模样,到底太可怜了些,几人只能多多安慰着,再绞尽脑汁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试图叫他别太难过。()

  也不知卓文成受了什么刺激,大哭过就整个人蔫了下来,往自己桌上一趴,任凭谁与他说话,他也不吱声了,又赶上教习们过来,众人也只得先离开。

  ④想看画三[chun]的《穿为[yin]冷掌印的亲闺女》吗?请记住[]的域名[(()

  等晌午下学后,时归她们再一看——

  卓文成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呼呼大睡,因脸肿导致的呼吸不畅,让他不觉打起呼噜,一声接着一声,正与上课时出现的破风箱声完美重叠在一起。

  时归:“……他这是睡了一上午?”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只有李见微默默说了一句:“早晨他趴下后,好像就没见他起来过了。”

  “那,要给他请御医来看看吗?”

  然再看卓文成那睡得正香的模样,几人实在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好说:“若等下学他还不醒,我们就去叫御医,如今就让他先睡着,不打扰了吧。”

  幸好,赶在下学前,卓文成终于从酣睡中醒来。

  他已经好几天没闭过眼,难得没有了鞭子巴掌,可算让他睡了个好觉,乍一醒来甚至有些分不清环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kou],痛得他面容瞬间扭曲,哀嚎声与教习忍无可忍的呵斥一同响起。

  “哎哟!”

  “卓文成——你实在是太放肆!”

  今[ri]给学生授课的教习是个才入翰林的新讲师,自觉了解孩子们的脾[xing],主张亦师亦友的教学关系。

  他见卓文成一身的伤,心生怜惜,这才容忍他睡了一整[ri],不想对方竟愈发过分。

  堂上呼噜声震天也就罢了,这还打哈欠伸懒腰了?

  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教习冷着脸:“你给我站起来!”

  卓文成面露慌乱,急急忙忙站起来,中途又不慎撞在了桌角上,给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添重创。

  教习指了指学堂最后:“给我站到后面去。”

  卓文成自认理亏,只能讷讷应是。

  只是因他屁股后才受过杖刑,又在冷硬的板凳上坐了一天,初时还不觉有什么,这一站久了,只觉整个下半身都不像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学,他顿时站不住了,撑着墙直接坐下来。

  “斯哈……”他龇牙咧嘴,强忍下到了嘴边的呼痛。

  不一会儿,时归几人再次凑过来。

  时归见他的样子,免不了再问一遍:“当真不用给你叫御医吗?你还能站起来吗?”

  卓文成逞强道:“不用!我没事!”

  “啊……”时归沉默,颇有些无法相信。

  只听卓文成紧跟着就说:“学堂里的同窗都知道我挨揍了,若再喊御医来,知道的人不是更多了。”

  “我不要,这也太丢人了。”

  ()  经过一整[ri]的修养,卓文成的嗓子好了许多,虽还有些嘶嘶拉拉,但已不影响他正常说话。

  听了他的缘由,对面几人彻底无言。

  正当时归[yu]再劝几句的时候,却听学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便是一个侍读的小童探头进来,大声问了一句:“卓文成卓公子可在?”

  “大将军来接公子下学了,正催促您动作快些。”

  “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卓文成猛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来,他连书袋都顾不得收拾,当即捂着屁股瘸着腿,一蹦一跳地往外跑去。

  等他的身影从学堂消失了,时归她们还呆在原地。

  过了好久,才听周兰湘迟疑说:“卓文成那个样子……应该是用不到御医了吧?”

  说完,几人赞同地点头。

  不多会,姑娘们也各自收拾好东西,在学堂门[kou]互相告别后,就各自回了家。

  时归刚踏出官学门[kou],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定眼一看,可不就是早早就出去的卓文成。

  那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注视,猛然回望过来。

  只见男人面有煞气,虎背熊腰,极是威武。

  卓靖尧见只是官学里的女学生,很快就收回视线,转一掌拍着卓文成背上,叫他登时跳了起来。

  卓靖尧厉声骂了句什么,而后就提溜着卓文成的衣领,粗暴地将他丢上马车,而他则旋身上了大马,很快就从官学外离开。

  时归吞了吞[kou]水:“那就是定西大将军吧……”

  “正是。”不知何时,空青出现在她身后。

  “不愧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离得这样远,我都能感受到大将军的气势了。”

  “唔——还好阿爹不是。”

  时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想到温和宽容的老父亲,默默生出几分庆幸。

  她今天要去京南的铺子里看看,提早就跟家里人说过,故而下学后便没有安排人来接。

  只在下学的短暂时间里,竹月就安排好了车马,他驱车到了官学外,接上时归和空青,奔着京南而去。

  到了冬天里,拨霞供肆的菜单又恢复为各式各样的热锅子,因有头一年积累下的食客,加上被冷锅留下的新客,今冬的生意又好了许多。

  眼看拨霞供肆的生意已进入稳定运转阶段,时归就不怎么去这边看了,只隔上一两个月看看账本。

  倒是杂货铺那边出了点意外,这才让她在上学期间不得不过来看一回。

  好在铺子里的意外基本处理得差不多了,她这回去也只是安抚安抚店里的伙计,至于跟杂货铺有合作的大小商家,时归本来就不会在他们面前露面,这回自然也不用她出面调解。

  只在杂货铺待了一个时辰,外面天[se]就暗了下来。

  时归怕回去晚了惹阿爹担心,披上披风后,便催着竹月往家里赶,路上还买了最后一锅刚出炉的烧饼,里面夹

  上肥瘦相间的五花[rou],惹人胃[kou]大动。

  回家后,时归急着请阿爹尝尝街上买来的[rou]夹馍,只管抱着油纸包就往里冲,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府外停了陌生的车马,会客的堂厅外也多了下人伺候。

  “阿爹!”时归喊道,“我买了刚出锅的[rou]夹馍,可香可香了,阿爹你快尝尝……诶?”

  时归跑进堂厅里,一眼就瞧见了右手侧多出的人,脚下一个猛刹,生生停在堂厅[kou]。

  “啊……这是……”时归脑袋有些乱。

  却见右手侧的人看过来,在瞧见时归的模样后有一瞬的讶然,但很快就收敛了去,改[kou]道:“这便是掌印的女儿吧,果然跟掌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男人身边,卓文成也冲着时归挤眉弄眼。

  这府上的来客,可不正是卓靖尧父子俩。

  时序扯了扯嘴角,继而朝时归招手:“来。”

  “这位是卓大将军,也就是卓小公子的父亲,阿归应是听过的,卓小公子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时归怔然地点了点头,仍想不明白卓大将军怎会带着卓文成来到家里,看他们手边的茶盏,应是坐了有一会儿工夫了。

  直到她察觉到手里的东西被扯动,时归赶忙看去,见是阿爹在拿她买回来的[rou]夹馍,不知怎的,竟是脸上一热,下意识将油纸包藏到身后去。

  偏时序还说:“藏什么?不是说刚出锅的馍吗,正好也叫大将军和卓小公子尝尝。”

  当着人家的面,时归总不能说不。

  她只好红着一张脸,将护了一路的[rou]夹馍拿出来,由下人分成四份,给厅里每人面前放了一个。

  多亏卓靖尧给面子,第一个端起餐碟来,也没用筷子,而是直接下手,三两[kou]就把[rou]夹馍吃了个干净。

  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却也让时归放松不少。

  可怜卓文成肚子饿得咕咕叫,好不容易闻到了香喷喷的[rou]味,却因没有父亲的应允,也不敢动手。

  眼看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卓靖尧告辞,站起身后又压了压小儿子的肩膀。

  卓文成顿时领会,老老实实地站好,冲着时序规矩拜了三拜,又说:“多谢掌印。”

  “时候不早了,我等就先离开了。”

  时序嘴上说着相送,实则只送到堂厅外,然后就有时一时二接手,负责送卓将军和卓小公子出门。

  而时序则转身返回屋里,在已经放凉的[rou]夹馍上捏了一小块儿[su]皮,只尝了一点,就没了动作。

  他刚端起茶盏,就被时归撞了一个踉跄,实在无法,只能把茶盏放回去,又在女儿背上拍了两下。

  “又闹什么呢?”

  时归轻哼两声,闷声闷气道:“家里来了客人,阿爹怎不提前告诉我,叫我冒冒失失就闯了进来,白叫卓大将军看了笑话,等大将军回去了,肯定要说——”

  “那时府的小姑娘也忒不文静,一点没有女孩子家

  该有的沉稳(),啧啧啧……

  许是因为听过卓文成学舌⑺()_[((),时归竟也学到几分[jing]髓,又刻意捏着嗓子,与卓靖尧的声音真有两分相像。

  时序闷笑不止,忍不住捏住她的耳尖。

  而时归还沉溺在悲伤中,为自己在外人面前失礼感到丢脸,尤其害怕因自己反连累了阿爹的名声。

  直到时序笑够了,才好心宽慰道:“这可就是阿归想多了。”

  “卓将军常年驻守边疆,哪见过什么所谓的大家闺秀,便是卓家的几位小姐,也非能以寻常论之,阿归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不准卓将军反觉得阿归[xing]情率真,开朗活泼呢。”

  “真的吗……”时归隐隐被说动,又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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