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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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京城里至少还有一人留守后,时归舒出一[kou]气。

  “只要没有都跑掉,他们必会被抓住的……”

  “谁能抓住他们?”池清雨呢喃着,泪水再一次从眼尾蜿蜒落下,满心都是绝望。

  从醒来后,她们也大吵大闹过,也踹门咒骂过,可再多的疯狂,换来的也只有一如既往的无视,最终所有人都因饥渴没了力气,只余默默垂泪。

  时归抱紧双膝,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旁人,只坚持一句:“阿爹一定会找到我的。”

  许是她对阿爹太盲目信任了些,可既落到了如此困境,她们一时半会又找不出逃脱的办法,那还不如抓住一线希望,至少心里还能有个盼头。

  在被关押的第五天傍晚,房门终于被打开。

  陈金花面[se]不善地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壮汉,两人各自提了一个食盒,进门就将食盒摆到了桌上。

  陈金花在桌边坐下,看着床上拥在一起的几人,不禁冷哼一声:“卢老九那家伙,要钱不要命,也不知道抓了哪路神仙,竟扰得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也亏得他们跑得快,这才没被拦下,不然若是牵连到妈妈我,他们可真是该死了。”

  此话一出,时归几人皆抬头看来。

  时归嘴唇颤了颤,不知想到什么,又默默收回了目光,唯袖下的双手紧紧攥作一团。

  而陈金花则继续道:“不过抓都抓了,到了手的金疙瘩,断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你们几个丫头也趁早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听我的话才是。”

  “或者你们要是还觉得不渴不饿,那就尽管闹腾,反正也有喜欢美人尸的老爷,大不了我少赚几个钱就是。”

  “这么些天了,你们都考虑得如何了?”

  陈金花示意身后的壮汉将食盒打开,食盒分为上下两屉,上面是馒头馍馍,下面则是刚出锅的[rou]菜。

  底下的食盒一开,[rou]香再也遮挡不住了。

  时归清晰听到了耳边的[kou]水吞咽声,就是她自己,肚子里也发出两声咕噜,喉间的唾[ye]分泌越发快了起来。

  陈金花将几人的神[se]尽收眼底,顿觉积压了几天的苦闷一扫而空,愁苦的皮[rou]也舒展开来。

  她笑出声,开始的警告变作哄骗,她约莫是想轻声细语的,只是高估了自己的声线,说出来的话颇有些不[lun]不类:“妈妈的可心人儿哦,可是把你们饿坏了吧?”

  “来来来,瞧见这些东西了吗?这可是刚从外面买来的白面馍馍,下面是花生炖排骨和小[ji]炖蘑菇,只要你们喊一声妈妈,再说一句往后全听妈妈的话,这些吃食就全是你们的了,不光今[ri],往后也[ri][ri]有好饭吃。()”

  莫觉得妈妈这醒[chun]楼不好,那还是你们的见识浅,没尝过人间极乐罢了,你们只要听妈妈的话,妈妈定会给你们寻些好出路,绝不比你们之前差!∷[(()”

  她一边说一边谄笑着,已经上了年纪的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褶皱,偏又上了厚重的妆粉,让她浑如鬼怪。

  时归忽然有些恶心,连着食[yu]都被压下去不少。

  再看旁人,明显也是被陈金花的话给恶心到了。

  有人受不了了,撑着床板就爬了下去,等在地上站定,勾唇冷笑,张[kou]便是一声唾弃。

  “我呸!你又是哪里来的老妖怪!”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把花楼说成什么好去处,也不知是欺我们纯良清白,还是某些人黑了心肝,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陈金花一下子就炸了。

  齐茜低声咳嗽了两声,尤觉没有解气。

  然不等她再次开[kou],她先被人按住了肩膀,身后响起同样中气不足的声音:“够了。”

  回头一看,只见时归也走了下来。

  陈金花怒目而视,已做好叫打手上前将人好好教训一顿的准备,如今也只剩最后一点耐心,且听时归怎么说。

  时归冲着齐茜摇了摇头,将她拉到自己后面。

  而后她抬起头,与陈金花目光相接,张[kou]便是一句:“妈妈,我们以后全听您的话。”

  她的这番举动,不光让齐茜等人傻了眼,就是陈金花本人都呆愣住了:“什么——”

  只见时归款款福了福身,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平静,她重复道:“我说,我们呢以后都听妈妈的话。”

  “阿齐对您不敬,是我没有教导好她,妈妈若是恼火要罚,只管冲着我来就是,是我教导不周,合该受罚,只求妈妈看在阿齐年幼的份上,且饶了她这回。”

  “我记得妈妈说,有个姓钱的老爷,[yu]添两房外室,如若妈妈不嫌弃,不如就叫我和阿齐去。”

  “实不相瞒,我虽长在京城,却只是家中不受宠姨娘生下的庶女,早就听父亲说过,来[ri]要将我送给他的上官做妾,以谋得仕途上的长进。”

  “做妾与给人当外室,说到底,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妈妈,我若愿为您驱使,不知妈妈能否保我荣华呢?妈妈就当真不羡慕钱老爷那偌大的家产吗?”

  时归记得,当初李见微能让长公主改变将她送走的主意,就是用虚无庞大的利益做得诱惑。

  既然长公主都会为那为知的将来所触动,陈金花不过一烟花之地的老鸨,又如何能抵制住诱惑呢?

  她言之凿凿道:“我在家中虽不受宠,到底也是自幼长在京城的,后宅的手段,如何

  ()  也比您楼里的姑娘[jing]通些,您觉得呢?”()

  陈金花已经被她的言语震住了。

  ⑷本作者画三[chun]提醒您《穿为[yin]冷掌印的亲闺女》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过了好半天,才听陈金花问道:“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把整个钱家都给夺来?”

  “不是,你当你是谁,凭什么……”

  “您便是信我一次,又能有什么损失呢?”时归打断道,“反正把我卖给钱老爷后,您已经得到了钱,余下的是有是无,不都不损害您的利益吗?”

  陈金花彻底被说动了。

  她又问:“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这些人安然无恙。”时归说出她的目的,不等陈金花起疑,紧接着便说,“我要亲自教导她们,将她们教成钱老爷最喜欢的模样,往后再有进钱家大门的,必将从她们五人中出来。”

  “我知妈妈还不信我,所以我可以让她们继续留在楼里,只是希望妈妈耐心等一等,至少在三年之内,不要将她们转手给别人,也不要让她们挂牌接客。”

  “以上,仅此而已。”

  陈金花的脑子乱哄哄的,她无端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也挑不出时归言语中的过错来。

  对钱财的渴望,让她做不到直接拒绝。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时归一眼,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

  房门再次被用木板钉上,桌上的食盒没有被拿走,依旧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随着屋外的脚步声远去,众人再也压不住疑问了。

  齐茜最先出声:“林姑娘,你……这是何意?”

  时归没说话,而是走到桌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算解了喉咙的干渴。

  她没有隐瞒,而是将转瞬间的打算和盘托出。

  她没想到齐茜会突然发难,为了免去她受皮[rou]之苦,紧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按照书里的走向,她从醒[chun]楼出去后,该是去给富商做外室,虽不知过程如何,但想必也不是一开始就死的。

  这醒[chun]楼里人多眼杂,看管也严,让她全无办法。

  可若是去了外面,说不准还能寻出些传递消息的门道来,总比跟陈金花对着干,在醒[chun]楼坐以待毙好。

  时归说:“此番你我受难,多因我思虑不周的缘故,这才叫你们沦落到此处,既是我的过错,也该由我想法子护你们周全。”

  “刚才那个妇人,我若没记错,应是叫陈金花,而我们当下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所经营的醒[chun]楼,还有绑我们来这儿的,是个叫卢老九的男人。”

  “你们且将这些都记住了,来[ri]若有人寻来,千万记着将这些信息告诉他们。”

  “至于我,则会以听话为筹码,换得陈金花对你们的宽待,[ri]后你们只要不是忤逆太过,想必她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这样一来,你们的安全就有了保证。”

  “那你呢!”齐茜失声问道。

  望着众人震惊错愕的面孔,时归浅浅笑了笑。

  她拉住了齐茜的手,目光则在余人身上流连:“我之前骗了你们,其实我不姓林,我姓时。”

  “就是司礼监时掌印的那个时。”

  “别害怕,阿爹会来救我们的。”

  再多的猜忌和不相信,也在司礼监掌印的威名下,化作满腹的震惊和了然。

  如今,众人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原来与她们一起被绑来的,还有司礼监掌印的女儿啊。

  就算她们家里没人来救,难道掌印也会放弃他的女儿吗?

  那可是司礼监啊,区区几个人贩子,难道还会比朝中的官员还厉害,能逃过司礼监的追捕?

  多[ri]来的担心和害怕,只在时归三言两语下,就全消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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