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前波(2 / 2)
离开,他以为那一直是锦画想要的。
但,她选择了奔赴城门迎接萧慕翎的到来。
“本宫要见杜子辰。”
必须,得见一见。
········
“殿下,为何要留下家弟?”杜子醇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手中的棋子犹豫不定地落下。
萧慕翎沉思,捏起一颗棋子利索地吃掉了杜子醇的一大片棋子。“呵,子醇,你输了。”
杜子醇这才回过神,棋盘上胜负已分,他惨败。
“殿下才思过人,臣甘拜下风。”杜子醇微微摇头。
“子醇过谦。”萧慕翎俯身收起棋盘上的棋子,“子醇,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殿下效劳,是臣的光荣。”不过是领兵设防,说到底,他也没出什么力。他想知道,为什么殿下将子辰提至朝堂,为什么,让他做丞相。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关于让杜子辰替丞相之位,本王不想多做解释。”一贯的冰冷语气,杜子醇顿时收回了刚欲问出口的话,殿下不想提的事,他没必要提起,生生地讨嫌。
“是臣多嘴了。”
“再来一棋如何?”
杜子醇举起棋子,自是应道,“偌。”
而萧慕翎敛起的眼眸里,分明有着什么,在杜子醇落棋的空当,他望向他的眼神,如此深思与熟虑。
子醇,你可知道,你那二弟的真实身份?
“殿下,该你了。”
萧慕翎一笑,收回眼神,落下一子。
不知道也罢,现下,就这样吧。
由于萧慕翎尚未正式登基,因此锦画等人还是住在东宫。
杜子辰来的时候,她早已命人在池塘前摆琴设椅。
满池的残荷,凄寒戚戚,琴声丝丝。她着一身白衣,轻盈体态,峨眉轻敛,手中琴弦,莫哀莫叹。
恰是《桃花醉》。
杜子辰立于池塘的那边,白衣翩翩,银冠束发,静静地看着那边弹琴的人儿,许久都未踏出一步。
她弹完最后一根琴弦,手指却割在琴上,生生地发疼。耳畔边,玉笛声起,渐行渐近。却是杜子辰吹奏着玉笛往这边走来。
又是《桃花醉》。
偌大的池塘前殿,一琴一笛,便再无其他。
“祝贺你,终是了了心中所愿。”她拍手而起,腰间的流苏在风中琳琅作响。
杜子辰放下玉笛,怔怔地望着她,如墨的眸子里泛起哀切,别过头,掩盖了这别样的情绪。“谢谢。”
“杜子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为何,要留下做风朝丞相?”你的家族,不是可以带给你更好的前途吗!
“我乐意。”
“杜子辰!”
“你放心,我是不会对外人说起的。一直以来,我们不是合作得挺愉快吗?”
她微微有些生气,刚才走了眼,竟会看错他的眼里有情意!“你乐不乐意,本宫管不着。本宫也不怕你对外人提起那些事,相反的,你若真想说,那就去和萧慕翎说去,说不准本宫还可以趁此机会在他面前邀功。杜子辰,你要记住,我既选择留了下来,就轮不到他人来插手。”
“一直以来,你装的倒是挺辛苦的。”杜子辰轻哼一句,“谁又能知道,当今大风朝的太子妃娘娘,曾犹豫再三是不是要帮反贼掀了朝廷另建他朝。”
“你!”她是一早就知晓杜喜的计划的,那又如何?“本宫只是想想罢了,怎么,连想都不让人想?”再说了,她不是没那么做一直反抗着杜喜站在正义的一边吗!
“那又为何不与我一同离开?”
她是想过离开,但那是很遥远以前的事了。“不同你离开又如何?”她撅起嘴,老娘这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不可能。
杜子辰较了真,一把抓起她的手,“你骗了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骗你了?和你离开,老娘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从一个魔窟跳到另一个魔窟去罢了,再说了,老娘就算要离开,也没必要跟着你走啊。”这是大实话,她杜锦画,和他杜子辰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她瞪着眼睛对上杜子辰的眼眸,“所以,放开老娘。”丫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