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不过恨他而已(1 / 2)
锦画道:“这不还没被淹死吗?”
“小姐当真是个没良心的。”浅儿恨恨地收拾好便出了殿,锦画咯咯地笑着,换了衣物挽了青丝便揽起裙摆往御花园去。
朝露尚烯,宫女忙着采摘最新鲜的花瓣。有一抹华衣自花间闪过,摘花的宫女纷纷下跪:“贵妃娘娘金安。”
秦诗温煦地点点头,朝着花开最盛的地方走去。有宫女微微地抬头一睹这位贵妃的风采, 只一眼便惊叹不已:世上怎会有人气度如此,温煦如阳?
“前面那位美人!”有嬉笑声传来,宫女下意识地往后瞄着声者何人,竟望见一女子身批金衣,满头的银饰,拖地的裙摆是以碎水晶为饰,闪闪地晃着人眼疼。
宫女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人却早已跪下:“皇贵妃娘娘万福!”不远处的秦诗也回过身微微地躬身行礼,而来人丝毫没有让她们起身的意思,直奔秦诗,竟未曾瞧两边的侍女。
“起得这么早来赏花,美人真是好兴致——”有戏谑之意,秦诗全然不生气,“无聊之举而已。”
锦画蹦着挑了一株紫菊,去了根部不由分说地塞给秦诗:“你戴上,绝对好看。”又夺了过来,直接插到秦诗的发髻上:“真美。”
熟知皇贵妃的宫女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秦诗身边的宫女,谁人不知,皇贵妃锦画性情多变,从未见她这般夸人,只怕心底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捉弄贵妃。
锦画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面大镜子:“你自己瞧瞧。”
秦诗见她这一举,略有变色。踱了两步将锦画请到一边,以袖遮面,道:“有事便直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够直接。
锦画收了镜子,那么一面大镜子生生地收进了那不太宽大的袖口,秦诗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锦画道:“我二哥教的,他那人就爱照镜子臭美。这镜子能折叠,他送的。”
秦诗想到那少年,便收敛了神色。
锦画上前圈住秦诗的手,做撒娇状:“秦姐姐。”
秦诗提起警惕。
“我不要待在这宫中了。”
秦诗吓了一跳,转而被她拉着往御花园的那边走去。路上,锦画咯咯地笑,只提起那日她为凤栩宫解围之事,连连道谢,着实让秦诗有点摸不着头脑。
转过回廊,长亭映入眼帘。
亭内,萧慕翎与另几人举杯共饮,相谈甚欢。
锦画回廊处停住脚,笑脸吟吟地问了一句:“贵妃可知本宫为何不在意皇上的宠爱?”
秦诗摇头:“不知。”
锦画笑而不语,挽了她的手,往长亭走去。
“你若知,该多好。”
秦诗眼里的迷惑愈发地浓厚,来不及打探锦画的神色,已被她推至众人面前:“皇上,你的贵妃娘娘来了。”
秦诗一阵羞赧,回身搓了搓了锦画的袖子,“皇贵妃娘娘打趣了。”对着萧慕翎行礼:“皇上。”
众人起身,手中的酒杯都停下。
萧慕翎敛起方才的笑容:“两位爱妃多礼了。”
锦画翻白眼,本宫压根就没行礼,一厢情愿。
秦诗不留神色地退到一旁,今天没好事。
萧慕翎自动忽略掉某人,淡定地再次举起酒杯:“清佑,朕敬你一杯。”
宋清佑勉强地接过那一杯,特意多往锦画那边多看了两眼,一杯饮尽。
“这位是谁?”她明知故问。
萧慕翎道:“远方贵客。”
宋清佑含笑点头,锦画回敬:我懂的。人在江湖,谁不伪装?
“这贵客,倒与本宫那殿里消失多时的乐师甚为相似。”
“爱妃看错了。”
妃你个头。
萧慕翎看向她,你到底来做什么?
锦画耸耸肩:“本宫来讨债的。”她直指萧慕翎,“皇上,你许诺过的皇后之位呢?”
秦诗一惊,思及她方才的一番问话更是迷惑,萧慕翎只是怔忪了三秒便立马笑脸相迎:“爱妃。”没事就回殿待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清佑在一旁看着,心底百味丛生。
锦画俯身笑倒:“皇上,本宫开玩笑呢。”
宋清佑忆起昨夜,月光皎洁,她轻笑:“不过玩笑话而已,你竟当了真?”她说,我足够的美的话就该让男人将江山碰至我的面前。
玩笑抑或真心,听者有意。
气氛有些微妙,秦诗提议:“何不一同去赏花?”
萧慕翎当即应好,锦画撅嘴:“我这失宠的人就不必跟着去了。”
萧慕翎亦没多做挽留,两人笑着,其实心里都在骂对方是多么虚伪下作的人。
一干人走了,唯独宋清佑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锦画一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