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育鸟语（2 / 2）

  声音洪亮。惊得主席台上头树枝上的八哥，呀的一声飞走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

  “你们觉得很好笑，说明你们的认识有问题，我不得不在我这里多讲几句。”

  “我的爷爷是饿死的。”

  “因为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严重干旱，农业减产，有的地方颗粒无收，我那正处少年的父亲去上中学，要步行一天才能走到，（当年没有公交车），出发时要带干粮，什么干粮，用的是米糠，米糠粘不到一起，我的奶奶就用榆树皮背后的粘液刮下来，混杂在米糠里才把米糠做成粑粑。”

  “后来放假了，我那年少父亲带着学校发的干粮，（也就是一个馒头，）又是步行一天回到家了，回家一看，爷爷已经虚脱了，极度缺乏营养。爸爸拿出忍饥挨饿了一天没有舍得吃那个馒头，给每人分了一小块，大家都吃一点，因为很久家里没有吃过纯米或者纯面做的饭，不仅我们家，家家户户都是喝野菜汤度日。没过几天，爷爷就去世了。那坨馒头是他最后享受过的美味。”

  “前天，我听到有人教会了小鸟八哥讲话，它都会讲“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有的同学还不懂这首诗的意义。今天大家一起来背诵一下这首古诗，我再加上一句，珍惜当下甜，常忆过去苦！”来，123，开始。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菜

  粒粒皆辛苦

  珍惜当下甜

  常忆过去苦”

  ……

  时间到了年底，扫地生参加了成人高考，被首都外语学院录取了。

  走的时候，他把洗衣机留给了王曼。连同他写的劝勉诗歌。

  地生已被录取去

  此地空余洗衣机

  珍惜当下多读书

  前程似锦无可拟。

  这首诗歌，

  在王曼和程迪心里回味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