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针锋相对贾张氏（2 / 2）

  李怀山顺利通过了关卡，

  但他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蒙着破布，头上扣着顶破毡帽，仅露出双眼，

  即便是熟人在此刻也难以辨认出来。

  当他踏入鸽子市，

  立即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皆因他手中提着一只破麻袋，且麻袋内不断晃动，显然装着活物，

  旁人一看便知，里面定然是某种肉类食物。

  各派势力在鸽子市中各自占据地盘，相互间的纠葛错综复杂。大家都不愿在这片市场里掀起风波，但在市集之外发生的事情，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运气和实力了。

  李怀山在鸽子市内游走一番后，在一个简陋至极的摊位前驻足。所谓摊位，不过是一块破布铺在地上，上面放置了一张剪成bishou形状的纸片。旁边点着一盏煤油灯，这里的卖家们多以暗示代替实物展示，毕竟有些货物携带不便。一旦有巡街之人靠近，只需一声吆喝，鸽子市内的商贩便能迅速熄灯、卷起破布夹在腋下，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迅速脱身，即使被巡捕撞见也能狡辩一二——区区一盏马灯，一块破布，怎能成为违法交易的证据？

  李怀山注意到这个摊位上的“商品”，遂停下脚步，暗处的人见状立即上前，压低声音询问：“兄弟，感兴趣么？”

  李怀山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高不足一米六，瘦削如猴的男子，年纪约摸三十来岁，一身装扮与自己相近，此刻正警觉地盯着他。而在那瘦猴倚靠之处的黑暗中，还隐藏着另一位未曾露面的人物。

  李怀山未予理会后者，径直开口：“把东西拿出来瞧瞧。”

  瘦猴的目光落在李怀山手中的麻袋上，喉头不禁一阵滚动，随后恭敬应道：“稍等片刻。”说罢退后几步，与藏匿于暗处的同伴窃窃私语起来，很快他们从黑暗中摸索出一个包裹在破报纸中的物件，递到了李怀山跟前：“您看看这个。”

  李怀山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带有刀鞘的junci，抽出刀刃，在马灯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刀身上还镶嵌着放血槽。瘦猴得意洋洋地介绍：“老兄，这是好货，正宗美国制造，高级玩意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手，耍起来可带劲了。”

  李怀山虽然对此类物品并不精通，但凭借后世的记忆，也能看出这把junci确有那个年代国外刀具的特征。他试了试手感，感觉颇为顺手，遂将junci插回刀鞘中，问价道：“怎么个卖法？”

  瘦猴见状眼神一亮，深知junci虽在四九城中不算稀罕，但这把正宗的外国货确实加分不少。略加思索后，他提出了交换条件：“只换食物，十五斤bangzi面或十斤白面。”

  显然，这是在试探李怀山的底线。李怀山深知鸽子市里的门道，对外面物价也有所了解。他打开自己的麻袋，露出里面一只重达三四斤的野兔，直言相告：“我用这只兔子交换。”

  看到李怀山竟拿出这么大的野兔，瘦猴脸上顿时喜形于色，本以为最多也就值只鸡，兔子的价值显然更高。然而，李怀山却进一步提出要求：“再给我找些水稻小麦或者水果蔬菜的种子来，我就和你换。”

  李怀山明白系统空间的独特作用，自然不愿错过收集种子的机会。时局艰难，市面上出售的都是加工好的粮食，想找种子极为不易。鉴于国家对种子管控严格，饥饿的民众甚至会吃掉种子，因此他决定来鸽子市碰碰运气，并且想顺便置办一件防身利器。

  瘦猴原本还想趁机抬高价格，但他很快察觉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家伙显然是知晓行情的，当下食物才是硬通货，而他们恰好有渠道获取。考虑到这只肥硕的野兔能轻松换取十几斤bangzi面，这笔买卖有利可图。与身后同伴商量过后，瘦猴同意了李怀山的要求：“兄弟，你稍等一下。”

  随即，瘦猴猫腰走向街道另一头，停在一个相邻摊位前交谈几句，不久便带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老者步履蹒跚，显得颇为怯懦，似乎既担心又畏惧瘦猴。犹豫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有几个包在破报纸中的小包。老人战战兢兢地解开两个较大的纸包，介绍道：“这是稻谷，这是小麦……还有这些是黄瓜、白菜、西红柿、辣椒和茄子的种子……”

  李怀山见到这些种子，心中一阵欣喜。若这些种子都能发芽生长，那么自己的生活将会更加丰富。尽管不确定这些种子是否都能成功种植，但既然来了，总要试试看。至少，稻谷和小麦的种子他还认得出来。

  确认无误后，李怀山向瘦猴点了点头，他与瘦猴交易，至于瘦猴如何与老者协商则是对方的事情。瘦猴见状，立即将三毛钱递给老者，说道：“老张头，今天算你走运了。”

  老者连忙争辩：“不是的，大壮哥，我的这些种子至少能卖五毛钱。它们种下去能救人命的……”

  瘦猴不耐烦地打断：“得了，现在天寒地冻的，哪还能种什么？你的种子摆多久了也没人问津，等它们长出作物，那些等着的人都饿死了。给你两毛钱已经不错了，再多给一毛，你就偷着乐吧，不然以后就别再来鸽子市了。”

  很快，瘦猴以三毛钱的价格买下了老者的全部种子，并打发他离开。待瘦猴这边搞定，李怀山才正式接手，用一只野兔换来了junci和那一包种子。他在鸽子市中继续转悠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其他所需之物后，便决定离开，急切地想要回去试验种子的效果。

  出了鸽子市后，在回家的路上，李怀山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小脚老太太走得还挺快，这让李怀山觉得颇为稀奇，因为来到这个地方的老太太并不多……

  回到南锣鼓巷，李怀山发现自己屋子里的冷清，也不知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进屋之后，他更是感慨万分：“看来，真得找个媳妇儿，家里也得赶紧置办齐全，穿越者的生活质量不能太差！首先，必须弄块手表，连时间都不知道，这日子过得太难受了！”

  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无法得知准确时间令李怀山极度不适。检查完房屋状况后，他进入系统空间查看之前种下的土豆和白薯。不出所料，地下已结出鸽子蛋大小的果实，预示着明天早上就能收获成熟的土豆和白薯。估算了一下，每株秧苗下结出的土豆数量可观，仅凭这些作物就能收获几百斤，无疑相当于一笔不小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