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儒修白淼、一首《折竹》杀元婴(2 / 2)
白家在养龙郡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包括情报交流系统。
“白府之外的弟子,准备蛰伏,前往第二家园,切记,修为不到化神,不要返回养龙郡……”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去,慕青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决然。
在外的家族子弟,能活着离开的,恐怕没有几个了。
只希望自家的三个儿子,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
黄竹书院之中,一处院落。
身穿长袍,满是书卷气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竹简。
他是白家二公子,白淼。
白淼的天赋,是白之三兄弟中,最强的一个。
可他修行的,却是儒修术法。
儒者,观天地之浩渺,修寰宇之无穷,心中吐纳的,是一股浩然正气。
只是这一刻,他却是第一次低下了头。
看着手中的一次性灵符,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狰狞的血丝。
这些年,他拼命修炼,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三弟。
为此,他甚至主动踏进了黄竹书院。
可白之回来的,太不是时候。
若是再给他三年,他就能成为化神,甚至更强,成为化神五层,压过那位神秘的西门院长,夺回当年白之被夺走的气运。
胸中的浩然正气,散了。
他的修为,也停滞在了元婴九层。
该离开了,这些年,他总是隐藏着自己的修为,外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刚入金丹不久的书生。
刻意的隐藏,让他有了退路,黄竹书院的长老,拦不住他!
“白淼,停下来。再多走一步,死!”
“齐长老,感谢多年照顾,不过你拦不住我。”
白淼躬身行了一礼,一卷空白画卷,兀自出现在他的身前。
只见他挥毫而就,写下了一首诗词。
《折竹》
肃穆霜寒气,料峭枝头鹰。
离岸晚行船,水静舟难行。
欲借东风意,送吾远行路。
他日还东风,折竹疗难平!
诗词内容很是平淡,可诗成之后,天地间却顿时变色,刹那间,一股狂风肆虐。
而齐长老的面色,骤然间垮了下来。
“战诗!你居然能写出这种威势的战诗!白淼,你藏的好深啊!”
噗——
鲜血猛然吐出,齐长老看向了面前一艘丈许的虚幻小舟,突然放声大笑道:
“白淼,今日有老夫在此,你走不出这黄竹书院的大门!”
白淼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掌轻轻的抬了一下。
顷刻间,诗中意境瞬间扩散开来。
小舟,变大了几分,也逐渐变得凝实。
他的身形,也在此刻踏上了小舟。
恍惚间,狂风吹动了小舟,向着齐长老的身躯压了过去。
“齐老儿,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成?念你是我的师傅,最后警告你一次,滚开!”
却见齐长老取出了一只毛笔,轻笑了一声。
“世间之事,从来没有两全一说,我是你的师父,同样也是黄竹书院的长老。今日,就让老夫检查检查,我这弟子的课业,究竟如何!”
《浮冰》
落魄行舟远为客,江海无涯路难行。
小儿黄口言折竹?浮冰十一阻浮萍!
同样一幅战诗,不同的是争锋相对的意境。
海上浮冰,水面只有十分之一。
白淼自是看的出,齐长老实则劝他,暗则讽刺他的不自量力。
只是如今,齐长老又何尝不是在不自量力?
元婴四层的儒修,如何挡得住他元婴九层的修为。
看着异象中,站在冰川顶上的齐长老,白淼冷笑了一声。
师傅,师父,这两个词可谓天差地别。
这齐长老自称一句师父,却没有半分师父的样子,若是齐长老此刻没有半分阻拦,他或许还会称这家伙一句师父。
可惜,这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何叫他师傅。
闭眼抬头,他心中多了份苦涩。
“今日,这师徒情,就散了吧,他日归来,必定折竹!”
话毕,白淼手中的毛笔,猛然按了下去。
风向突然一滞,随即仿佛拧成了一股绳,吹向了孤舟的船帆。
那虚幻的小舟,一往无前,就这么冲向了那冰山异象。
轰隆——
惊天动地的声响,引来无数黄竹书院的学生,同时吸引来了不少长老。
“快看,有人在天空中飘着!”
“那是齐长老?气息好弱!”
“齐长老不是元婴四层吗?书院中谁能伤他?”
……
就在一众学生吵闹之际,一艘孤舟托着满身书卷气的少年,急速的从众人头顶上飞了过去。
那速度,竟是不比遁光慢上几分。
“老齐!”
一声惊呼,从人群之中传出,两道身影飞身而起,拖住了下落的齐长老。
与此同时,五道身影也在此刻追向了那一座孤舟。
空中,两位长老相视了眼,皆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齐长老,死了!
体内的金丹和元婴,都没有残存半分!
“那人是白淼?白之的二哥?”
“没错,应该是他!元婴九层,此子好深的心机!”
“老韩他们不是对手吧?”
“剑修院长跟过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
二人交谈之际,地下的人群已然炸开了锅。
“白淼杀了齐长老?他不是金丹二层吗?怎么做到的?”
“儒修不是最尊师重道吗?他就不怕黄竹书院报复白家?”
“你不知道吧,前几日韩长老去了趟白府,据说是威胁了一番。”
“哪来的小道消息?”
……
人群中,王跃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拿出了令牌。
“妹妹,白淼击杀齐长老,叛出黄竹书院,见机行事。”
“还有,白淼是元婴九层!”
……
古墨郡,王家。
看着手中令牌,王冰冰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这位二伯哥,藏的好深!
不过下一刻,她却是取出了另外一块令牌。
“姐妹们,白家出事,白家的小妹,注意自己安全。”
王冰冰知道,这种事,已经不是她能参与的了,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身边这些儿时玩伴,知晓发生了什么。
隐隐间,她似乎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些年,白之身上发生的一切,总让她很不舒服。
加上黄竹书院、陆、王、辛四方势力,那明里暗里的针对,以及这些年的传闻,让她脑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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