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小姐?少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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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今天,杏的生日宴办得热闹而盛大。

  虽然很多人说仪式只是面子工程的,但我真的觉得这种仪式它其实很能反映一个孩子在父母心里的分量。

  我就是。

  10岁之后一直到我20岁,父亲没有再为我办过一场家族层面的庆生仪式了。

  母亲决绝的离去让他对经营这个小家庭彻底失去了兴趣。

  生日宴.....我可以没有,但我一定要让妹妹小欢有。吕家别的小女孩有的东西,我的小欢也一定要有。

  可我到底只是姐姐,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对她好,也代替不了母亲的位置。

  小欢10岁生日那天,她许完愿吹了蜡烛后,悄悄在我耳边对我说,“我刚刚许愿——希望妈妈能回来”。

  我听完近乎失态的告诉她,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她看着我,低下头瞬间流下了眼泪,她抹着眼泪道:“对不起姐姐,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开心.…..”

  她哭的一瞬间,我也哭了,我几乎情绪崩溃般抱着她,向她道歉。我情不自禁的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我像是劝说自己一般劝说她,“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我事后想起那件事总是后悔不已。

  我那天真的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她身上的。

  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为她过生日了。

  杏她.....比我和小欢都要幸运得多。

  我和悟都很爱她。

  我们会一直爱她的。

  前些日子,五条凛对我说,让悟爱人是过于奢侈的事了,他甚至说悟对我的感情也不是爱,而是欲。

  我承认我被他动摇过,可我思索片刻便知道他说的完全不对,他对悟的偏见太大了。

  五条凛说悟君不会爱人,怎么会呢?

  我是能感受到他的爱的,他只是在小时候缺少了正确的引导。

  是啊,正常人家的父母家人都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和朋友分享玩具、食物,这就是最基本的“爱的教育”。

  五条家呢?他们给予了悟君这样的教育吗?他们会这样教育他们盼了百年的神子吗?

  大抵不会吧。

  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个家庭的错。

  可今天五条凛却将他们自己犯下的过错怪罪在悟的身上。

  要知道,我当初要送杏去幼稚园读书都被家里长老会极力反对过。

  他们说了什么...哦,他们说:“平民怎么配和杏小姐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一样的东西呢?”

  后来杏和同学打架,长老们觉得这再次验证了他们的理论——低贱的平民都是野蛮人。

  他们觉得,贵族是高雅的,平民是低贱的。就像伪色诺芬在《雅典政制》中阐述的那样:平民是品质低劣的无知者,贵族是充满美德的社会精英。

  以我两世的经历来看,这个结论是极度荒诞可笑的。

  杰以能力来区分人,五条家不仅以能力还以阶级来区分人,只是他们做的没有夏油杰那么极端罢了。

  这种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潜移默化是可想而知的。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杏尚且受到了影响,何况是身为五条家六眼神子的悟呢?

  可即使悟在这种家庭里长大,他还是能以平常心看待他人。咒术界的事并不是他的责任,他完全可以缩在五条家过他的富贵生活,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还不足以说明他拥有爱吗?

  悟爱我,也爱我们的孩子。

  他是会爱人的,只是他爱人的方式,五条凛不一定认同罢了。

  说什么爱和欲不同,可这两者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分别,也许爱欲本就一体。

  我是享受悟给予我的爱欲的,我们彼此占有时,我觉得很满足、很快乐。我相信他也一样,所以他才乐此不疲。

  也是因为爱杏,他才想让杏做他的继承人。悟甚至一直和我说只要小杏就可以了,他知道养育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讲,是很辛苦的。

  正因为爱女儿,也深知女子在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立足的不易,他才坚持这么做。

  老橘子也好,其他的势力也罢,他们也许会轻视一个普通的小姐,却绝不会轻视五条家的少主。

  用于联姻的女儿和作为继承人的女儿,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这只是悟的想法,杏不一定愿意吧。毕竟她几个月前还跟我说想当女明星呢。

  今天生日宴的上午,悟问她“小杏想继承五条家吗?”

  小杏撸着那只叫妹妹的狸花猫,嘟嘟道:“继承五条家有什么好处?可以让大家都听我的吗?”

  “当然!”悟这么回答她。

  于是小杏开心的笑着跳起来:“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爸爸你的请求吧。”

  说完,她抱着猫跑了过来,又想了一会,突然高声唤道:“哼,爸爸你真会诓人!五条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啊!我是老大啊,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是老大,枫他是小弟!那我是老大,当然都是我的!都听我的!”

  说着,她挺起来胸脯,十分骄傲的样子,显得神气异常。

  五条悟听了女儿的话,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附和道:“对对对,爸爸的就是你的。”

  然后笑着把杏一下子抱起来,亲了亲她,惹得杏咯咯的笑。

  那一刻,我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和女儿的不同,我永远也无法像她这样理所当然的去争取甚至索求属于自己的权利。

  记忆中,小欢她也说过类似的话,而那时候她也才六七岁。

  记得她当时气鼓鼓的跑来找我,问道:“姐姐干嘛不去练武场啊?”

  问完,又委屈巴巴的撒娇着说道:“刚才曾爷爷来了.....姐姐这么优秀,就应该多在曾爷爷面前表现表现嘛。”

  我当时摸着她的头,笑道:“有什么用?曾爷爷不可能让我继承家业的。”

  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无论我做的有多优秀,曾爷爷的目光永远先看向小良和小恭。。

  小欢则不这样认为,她说:“那姐姐你就这样放弃吗?不要嘛!姐姐你不能放弃啊!你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大的,是曾爷爷的第一个曾孙,对他而言你一定是不一样的。”

  我当时虽然没有反驳她的话,内心却并不赞同。我很早就开始在家族的训练里偷懒了,吕慈却并没有说过我什么,他严格要求族里的男孩子,对我....他没有那么高的期待。

  而察觉到了他真实想法的我,顿觉失落无比。我知道这样不对,我只通过这种方式在和他赌气。

  还记得更早的时候,小欢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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