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氏病危(1 / 2)
李广这日正在和徐平等人在院中摘葡萄吃,却见燕二进来,说是有家中有书信来。李广接过书信,寥寥数字,“广儿,你母病危,速回陇西。”
“徐平,我需回陇西一段时日,十八骑卫悉数留在陇西,由你调配,陇西大小事务向来由你做主,但凡有军务,可放心由燕十八处置。”李广言毕,带着三茅便横空飞渡,晚间便到了陇西老宅,此刻叔父李安早就等在堂前,见李广回来,便细细但将王氏患病的前后经过,一一说给李广听。
等李广赶到内堂之时,正好等上公孙光从内堂出来,公孙光见李广回到了陇西,便拉着李广到一旁僻静之处。
“贤弟心里多少要有些打算,令堂早则年关之前,迟则来年春至,你先入内去和她老人家多说说话吧。”公孙光的话,李广自是相信,此时王氏房中,已有不少亲戚在内,李尚也正陪在左右,见李广进来,李尚便怒斥李广,年关之际,也不晓得回家中探视一番,倒是在外头干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时至中秋,若非家中有信,怕是早就忘了生身父母是谁!
李尚责备儿子,王氏却舍不得,挣扎着坐起,李广忙上前扶定。
“广儿性格最是像你,但就是一年不回,也只是让人想念,却也不担心。只是广儿至今未娶妻,不知妾身可等得到广儿娶妻之时。”
“娘亲勿急,广儿这便张罗着娶妻,定要娘亲看到广儿的孩子。”
李广回到陇西老宅,便日日陪在王氏身侧,全因李广自幼便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李尚一边教书,一边带着李广,所以,李广对王氏可是相当的眷顾。
“三茅,可有夺天续命的法术?”
“夺天续命本就是虚言,但道家的蕴养之法,倒是可以拖个一年半载。”
“你的意思是?”
“道友当早完婚配,勿要让老夫人抱憾而终,三茅必当保的老夫人见到嫡孙血脉。”
“却是要去哪里寻个姑娘娶了,总不能误了人家姑娘一生。”
“河间之时,贫道就说过,你同佳儿本是夙世的姻缘,道友怎么就忘了?”
“佳儿本意属刘恒,怎能如此去想。”
“若是佳儿意属刘恒,又怎会在河间日日缠着你?若佳儿意属刘恒,又怎会不别而去?是道友糊涂了。”
“即便如此,又该如何去寻?”
“寻却不难,难的是道友要看清自己的心。”
自韩尚佳同李广在长安城外一别,韩尚佳冰冷的话语的确让李广难以接受,曾经的一对玉人,如今却各奔西东,看来一切抵不过缘分。毕竟是初恋,来自后世的李广,虽说一时难以接受,但时隔已久,心中的那份念想也是慢慢的淡去。此时三茅提起佳儿,李广不由的再想起河间的情景。忆起每次一起练箭骑马的欢快,李广不由得范起丝丝甜意。
三茅的话,从来不是无的放矢,莫非真的会和佳儿结成夫妻?却又想起刘恒,再怎么说,自己与刘恒亦是结拜兄弟,若是佳儿无意,自己无端生起念头,即便是不义,但若是佳儿也意属自己,该当如何?
“道友莫非真认为,你同当今的皇帝兄弟之谊,会天长地久?”
“你认为呢?”
“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河间时间,刘恒不肯封你为侯便可看出,刘恒依然是留着些余地,待兄弟情义不足驾驭你时,方好以爵位驱使你,帝王之家,即便是亲兄弟,在权力面前,亦可抛弃,奈何你二人乃是结拜之情。”
李广对三茅的话是相信的,其实自己也是隐隐感到,刘恒虽然同自己依然热情,但言语间早就有了些不同,这便是帝王不可忤逆的意志在内,但凡帝王,都是唯我独尊,李广终究是人臣,便永远也不会和刘恒有着长远的兄弟情义。
“去哪里找到佳儿?”
“只要是佳儿,便去贫道清修之地去寻。”
李广依了三茅的劝,当即便要拉着三茅去恒山,三茅恐李广在恒山与韩尚佳相遇,无白生出变故,便装作推演一番,让李广隔日再去恒山。
当夜李广伺候在王氏身侧,经过三茅的调理,王氏的精神大好,安稳的睡在床上,李尚来探视时,王氏依然睡熟,李尚便叫李广书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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