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拿捏圣心(1 / 2)
此行巢州,什么也没干成,去之前踌躇满志,以为能力挽狂澜,结果就是个笑话。
不过至少毁掉齐王在清君洞的心血,倒也不算白跑,而且一路还涨了见闻。
只是荷包也随之空瘪下去,令徐琬心疼。
回京路上,她不止要负责阎照的吃住,还要负责沈霄的,他钱早花干净了,按他说的,原计划是跟着徐庸回京,自然不必担心食宿问题,现下计划有变,只能巴着徐琬的荷包混。
幸而她出门带的钱足够,否则三人不知会过得多寒酸。
阮氏一直没收到回信,不知徐琬能哪日回来,只好派人日日去城门口蹲守。
宋钰紧赶慢赶抵达上京后,只简单梳洗一番,便立刻赶进宫觐见天佑帝。
国师大人先他一步回到上京,此时正在御书房与天佑帝讨论选址事宜。
宋钰一进门,便快步奔向案前,磕头请安。
有些时日不见,天佑帝感觉他那细白面庞好像晒黑了,而且身上的锦袍也显得有些空荡。
看来没少操劳。
他不由感到一阵心疼愧疚。
明知梁示崇是在设局挑唆,他却还是当真,宋钰这般爱重他这个父皇,想尽办法帮他生钱,他如何能对他起疑呢。
此刻他想,若宋钰真的想要皇位,给他又何妨,反正他原本也想立他为储。
天佑帝挥退国师,上前扶起宋钰,露出慈父神色,“吾儿辛苦,瞧你清减许多,若你母妃见到你,当真要怪朕了。”
宋钰受宠若惊道,“儿臣和母后都知晓,父皇派儿臣前往巢州,是为儿臣好,又怎会怪父皇呢。怪只怪儿臣从前贪玩好耍,不知该多学些本事,此行巢州,险些负了父皇重托,幸得有父皇任用的臣子相助,才能将事情办妥。只是过程中,牵扯出,反倒让父皇生忧,儿臣有愧。”
一席话,先自贬,再夸天佑帝用人得当,顺带说明功劳都是大家的。
天佑帝闻言,眉目舒展,也不好立刻提及那些糟心事,只是例行问,“巢州现下如何?”
呈报灾情的奏疏早已经摆在御案上,不知看过几遍,问这话当真也就随口一问。
宋钰读懂他的态度,看来梁示崇的离间攻心计效果不显,天佑帝的心还是偏向他的。
“回父皇,太医院医药有方,治住疫病,多数百姓已痊愈回乡,并由工曹组织修缮屋舍,补种芜菁。”
宋钰顿了顿道,“至于濡须水决堤,儿臣是想,不如在常规的疏堵之方上,做些改动,工曹已绘制出水利设施图,在等工部复验,若是可行,日后或许能免于水患肆虐。”
“好。”天佑帝甚感欣慰,往日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不肯用心做事,如今也知身体力行为他分忧了。
父子俩又聊起巢州及渭西的官员,宋钰全程客观有加,甚至对孔梓朝和徐庸都是出言褒奖,表示若非有他们,他这个只会吃喝享乐的皇子到那里,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只会瞎抓。
他的话,天佑帝心中自有一杆秤来衡量,派去颁旨的宦官早就来回禀过在巢州的所见所闻。
须臾后,话题还是免不了要绕到山匪覃荃之死,以及覃荃勾结粮商的事上。
天佑帝道,“朕才听闻,巢州先前闹山匪,专劫药材,后连同覃荃一道被灭口,是怎么一回事?”
他面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宋钰明白,这是在拿君王身份在问他。
忙跪地答话,“儿臣初到巢州时,便下令封锁全境,以便尽快治疫。闹匪之事,儿臣并不清楚,也是事后覃叔扬使来见儿臣,才将此事告知给儿臣,说是覃荃死前曾说,那灭口之人是梁首辅派来的,故意将儿臣府中令牌放到山匪身上,意图嫁祸。”
宋钰惶恐道,“但儿臣以为,梁首辅一生为国忧民,与儿臣既无过节仇怨,也无利益冲突,绝无可能做出此事。”
“儿臣当时便同覃叔扬说,恐是他人故意离间,请他好好查上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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