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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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声音仿佛初春新晨的清泉,涓涓流过,仿佛露珠在丰美的青叶上,顺着脉上颤颤抖落。所以,无论他的语气多么唬人,可声音里仍旧饰不住一股鲜活剔透的少年感。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骨笛放在唇边轻吹几声,那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同寻常的频率。从陷阱上方传出马蹄跑远的声响。

  那是石水凤来时骑的那匹马。

  他两眼咪咪一笑,两眼弯成了好看的新月,以石水凤的马做诱饵,引诱后面那些跟来的人们进入他布置好的障眼法“迷宫”,这就是,他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面具男对自己的设计十分满意,只是这样干等着结果,他还不是很满意。

  面对着自己的“猎物”,他要用开始游戏,来填充这等待的无聊时光。

  面具男将目光投注在被敲晕的石水凤身上,他随手用骨笛的穗子在石水凤的额头扫了又扫,像在逗弄一只小猫。

  “呀?小丫头,睡得还挺死?知不知道,你的马现在这会儿正把你爹等等那些人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陷阱里?那个坑比这里敞快!来多少人都能放得下!”

  可惜石水凤一点回应都无,面具男立时有些扫兴,后悔刚才那一下,没掌握好力度。

  有些敲狠了,若把这丫头敲得迷迷糊糊倒还好玩,这完全睡过去了,也不清楚,醒来时,会不会变成个傻子,那就彻底没得玩了。

  面具男俯下身,仔细观察自己的“猎物”。

  天色已晚。

  绒绒的月色从头顶洒落,温柔地笼罩在少女身上,她侧卧着缩成软软的一小团,细软的额发被月光照得呈现半透明的金色,身体上空好似有一层薄薄的微妙的光晕,如梦如幻。

  他单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突然一笑,自顾念叨着:“自古便有‘以毒攻毒’的说法,“以敲治敲”的说法?我不如多敲敲,兴许还能缓过来几分?对!就这么干!”

  面具男拿着骨笛照着石水凤的额头就是使劲敲,敲一下,还没反应,他继续“当当当”地敲。他真把石水凤的脑门当木鱼了,不一会儿就把石水凤的脑门敲得泛红。

  这时,石水凤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疼得蹙了蹙眉头。

  面具男眼里现出了喜色。“小丫头,快醒醒,让小爷问问你现在什么感想?”

  却见那少女仍双眸紧闭,毫无反应。

  其实,石水凤刚刚已经被敲得有些疼醒了。但她意识到,对方武功很高,自己贸然起来对抗,那绝对是找死。

  如今之际,她只能继续晕着,再找机会逃走。谁知道,这死变态道士居然拿她脑门当木鱼!

  她,疼,却不能言,恨,又不能反抗。真真是把她给憋屈死了。

  当石水凤以为自己只要忍忍就过去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敲木鱼”还只是“游戏”的开始。

  她粉嫩的脸颊旁边窜出几棵毛茸茸的狗尾草,面具男唇角咧开,兴奋得好像发现了新鲜玩具,忙将骨笛收在身上,伸手又从地上拔了几根狗尾草。

  拇指掐着拿着狗尾草,一会儿挠挠少女饱满的额头,一会儿挠挠少女玲珑的耳蜗,一会儿挠挠少女下巴,一会儿又特地把她的手翻过来,用那马尾草轻轻地挠她的手心。

  面具男还没过瘾,刚想脱掉石水凤双脚上的鞋子,忽然又顿住,“万一,她有脚气怎么办?”

  嗯?算了!还是算了吧!

  狗尾草玩腻了之后,面具男忽然听见有什么虫子正在身边吱吱叫。

  “呵呵!原来是你小子!”

  面具男看见石水凤鹅黄的衣摆上落着一只闪着绿色荧光的甲壳虫,眯了眯,恶趣味地捏起来,放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这还没够,他一会儿功夫,又在地上找来好几只不一样的小虫子,放在石水凤的耳朵上,身上,手上,鞋子上。

  那些虫子在她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钻来转去,连叮带咬。

  痒~痒~痒死啦~

  石水凤咬着牙忍着,可惜痛好忍,痒不好忍。偏偏这时,面具男又从身上拿出来一瓶什么药粉,往她被叮咬的地方洒洒药粉。

  石水凤立刻感觉到,那种奇痒难忍的感觉霎时升级,啊,好难受!

  她偷偷在袖子下面,用指甲抠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抵制着肌肤上的痒。

  可她努力隐忍着轻皱起的鼻尖,还是引起了面具男的注意。

  面具男俯下身,凑近了看着昏睡的少女,他冰冷的面具几乎要贴到石水凤的脸上了,他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迎面扑过来,那呼吸夹杂着紧张、隐忍和痛苦。

  眼前“猎物”的反应,终于令他满意了。

  透过面具的双眼闪着促狭幼稚的喜悦,他就喜欢这种,自己独自享受,对方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面具男单手托腮,意犹未尽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精怪的光,“小乌鸦,小爷就叫你‘小乌鸦’,怎么样?以后,我会好好训练你的。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一句冷飕飕的话凌空穿过,一道人影立在陷阱外,俯视着面具男。

  那冷冰冰的眼神,似要刺穿面具男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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