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受伤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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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前,刚要取下门插,听见管家老安还在训斥那两个刚刚偷听的捕快:“李知州马上就到,大人还在忙,你们倒好在这里瞎转悠。”

  “安伯,我们没瞎转悠,我们来找头儿的。”

  “什么?萧捕头在里面?怎么可能,他不是奉命去接李知州了吗?”

  一捕快突然小声道:“我远远看见,他抱着石三小姐先回来的,就进了这个屋子,也不知在忙活什么?俩人又是叫又是哭的,还噼里啪啦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俩人都折腾有一会儿了。”

  管家老安觉得奇怪,“什么?”又伸手要拍门。

  另一捕快连忙拦住老安:“我看,咱们还是等头儿出来再说吧,万一人家正忙活着,不方便开门呢?”

  “哎呀,就是!就是!打扰了那二位可就不好了。”

  老安突然听出来了这话里的一层意思,他心想不大可能,萧暮云不是那等没有礼义廉耻的人。

  于是,伸手拍门喊着:“萧捕头!萧捕头!你在里面吗?”

  萧暮云已经拉开了门栓,表情从容,“安伯,您找我?”

  老安朝萧暮云身后房里望了一眼,关切地问道:“萧捕头,你在房内做什么?”

  萧暮云迈出门槛,连忙将门关紧,“水凤她受伤了,需要静养。”

  而那两个捕快像两条泥鳅,一个劲儿地想往里探头,忽地被萧暮云睨了一眼,吓得立即转身找事做去了。

  老安点点头,“那快点收拾了,就去前堂,老爷在等你。”

  萧暮云答了声“是”,又拉过老安低语道:“安伯,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盛水塘,跟石塘主就说,水凤要在衙门里养伤,取些换洗衣服过来。叫她的贴身丫鬟也跟过来伺候。”

  老安“哦哦”了两声,终究没忍住问道:“是不是把人家姑娘衣服给扯坏了?”

  不等萧暮云解释,老安摇着头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呐~真是跟我们以前那会儿不一样了!”

  萧暮云急着解释道:“安伯,不是您想的那样?”

  老安笑眯眯地摇头,“那是哪样?哎,别解释了!别解释啦!是我老古董喽!”说着转身走了。

  留下萧暮云顶着个大红脸,转身回到房内,帮石水凤把手心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上。

  起身在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件男式的衣服帮石水凤套上。

  “水凤,先把这衣服套着,我跟安伯说了,求他亲自跑趟盛水塘把你换洗衣服拿来几件。来,先穿上,这个样子算什么体统?”

  萧暮云一边絮叨着,一边伺候着石水凤穿衣服。

  石水凤爬下了床,看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活像个女鬼,拧着眉头,鼓了鼓脸颊,嘟着嘴,冲着镜子做了做鬼脸,再瞧着身上这件半新不旧的藏蓝色袍子,一把将那袍子扯下来,丢在脚边。

  “萧大哥,这哪个臭男人穿过的?我才不要!”

  萧暮云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来,“胳膊使得出力气了?又乱耍脾气了?这房间是以前我刚来衙门时,大人分给我住的,这柜子里的衣服是我以前的,你放心,都洗过了,是干净的。你先将就着穿,等安伯把你衣服拿来,你再换也不迟。”

  萧暮云又不厌其烦地为石水凤穿上,“哦。”石水凤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穿上了外衣,石水凤又被萧暮云按在镜前的椅子上。

  “坐下。”

  “干嘛?”

  “你头发乱得跟只野猫一样,你胳膊刚按伤,不方便梳头,我帮你先简单弄下。等你的丫鬟来了,你就再让她帮你梳好。”

  萧暮云说着,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了石水凤已经松散得没形的发髻,拉出桌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黑紫檀木梳。只见他细心梳通每一根头发,将全部头发分成几捋。

  随后,左右手像鸟儿的翅膀在石水凤的头前脑后来回翻转头发,不一会儿功夫就梳好了一个垂鬟分肖髻。萧暮云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手把镜,照给石水凤看后面的发髻。

  石水凤前后照着,满意着笑笑,惊叹道,“萧大哥,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绾发?还梳得这样好!”

  萧暮云回忆道:“幼时,我常看见母亲坐在梳妆镜前,父亲为她亲手绾发,母亲的头发又长又密,又黑又亮,好像从天河流淌而至的瀑布,很美很美。那时的父亲还特意为她学习绾发,专心发明了一种叫做‘凌萧髻’的发式。那是整个大齐国,唯我母亲独有的发式,每当我母亲说出来,没有人不艳羡的。那时候,母亲的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好像所有的幸运都降临在她身上一样。可自从,我5岁那年,我们一家奉新帝诏令回盛京居住,一切都变了。

  后来,母亲常常生病,整日病容消受,她也懒得梳妆。父亲越来越少过来,母亲也越来越少露出笑脸。在我记忆里,他们两人甚至连吵架都不曾,就仿佛已经合离了一般,谁也不再见谁。”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虽萧暮云说得云淡风轻,石水凤听得一脸哀伤,她从未想过,原来萧暮云的童年竟然如此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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