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篇童话(手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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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陡然变大,在吴语杉耳边呼呼吹着,树叶被风吹的更开,月光也更亮。

  微弱的光线打在白雪单薄的身上,吴语杉这才看清她的身上满是血污。

  风将她的碎发吹散,而她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吴语杉脑袋“嗡”地炸开。

  下一秒,白雪的笑容凝固了,她看到这个中年男人跑到自己身前紧张地上下检查。

  嘴里喃喃说道:“是不是受伤了?是谁?”

  白雪嗫嚅着嘴唇,开口问:“为什么?安德鲁?”

  吴语杉迷惑地抬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看到我不跑?”白雪将手从背后亮出,那是一把滴着血的木镐。

  弯曲的镐头上还带着金色的发丝。

  吴语杉一屁股瘫在地上,她说:“还好死的是他们。”

  白雪愣住,她手中的木镐掉落在地。

  随后蹲下身子用满是血污的手捂住脸低低地哭泣起来。

  “安德鲁先生,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他们认识哈瑙伯爵,一定会告诉王宫的人我的去向,我赌不起。”

  吴语杉看到她诡异地出现没有慌张;看到她浑身浴血没有慌张;看到她身后的凶器没有慌张。

  但看到小孩儿哭,她是真的慌了。

  她手足无措地碰了一下白雪的头,又碰了一下她的肩。

  想帮她拭去泪水,想起自己的身体,最终只是拿起她身边的木镐。

  “我们一起回去吧。”

  白雪止住了哭:“不跑吗?”

  “帮你收尾。”吴语杉的声音像是动人的乐章,在黑夜中奏响。

  白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快步跟上她。

  “安德鲁先生,您真是一个温柔的人,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

  离小木屋还有十英尺远时,吴语杉感受到了恐惧。

  那种对同类死亡的恐惧,刻在每个人的DNA里。

  四周静得可怕,从前震天响的呼噜声可以惊起杉树上的鸟儿,可今夜鸟儿终得好眠。

  离屋子越近,她的脑海中越能想象到,白雪是怎样在黑夜中拿着木镐一颗颗割下他们的头颅。

  因气管漏气而积蓄血液,喉咙中会发出“嗬嗬嗬”的响声。

  就像一首安眠曲。

  血腥味渐渐弥漫在吴语杉的鼻腔,她颤抖着推开木门。

  寂静的夜里木门发出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黑暗中躺着几具矮小的尸体,白雪扯着吴语杉的衣摆,她也在抖。

  吴语杉点亮门口的煤油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一张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小床上,原本只有男人们身上的污渍,现在都被暗红的血迹掩盖。

  橙裤子安迪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突出死死盯着天花板。

  绿裤子盖文上半身在地上,下半身还留在床上,他的头扭向一边,只有一半的血肉连接着身体。

  蓝裤子马克整个上半身钻进了壁炉,他的血正汩汩从壁炉流到地面。

  青裤子基斯紧紧靠在墙壁上,手上拿着一柄斧头,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把柴刀。

  不对,这不对,吴语杉痛苦地摇头,嘴里发出声音:“白雪,人数不对,还有两个。”

  白雪原本攥住她衣摆的手颓然垂下,她低头道:“怎么办安德鲁。”

  “呜——”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两个人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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