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双成对比翼鸟(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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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经知道的词语有“见你”,“切开心脏”,“坏掉的肉”。

  虽然听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但是单独看每个词语都令人毛骨悚然。

  毕竟能从这些古怪的词语延展出去的都是些可怕的事物。

  凌莎莎看了看其他还在沉默观望的人。

  薯片少女怀里的薯片早就不见了,她此刻被女人的惨状吓得脸色苍白,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根本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些解密什么的,但她还是对着凌莎莎,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桌底下的字幕:“我那下面只有一个词语就是death,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完成,很多吃的没有吃过,还没有开始找工作,还没有毕业,还有很多景点没有去……”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再一次止不住了。

  薯片少女说的语无伦次,被吓得不轻的她显然已经是认为大家都会葬身在这里了,已经放弃挣扎了。

  “连生命都摆烂的人就不配得到生命。”铆钉外套的女人说话一向尖酸刻薄,她那头大红色头发张扬且明亮,对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并无多少不适应,反倒是对薯片少女的话感到厌恶,随即皱眉反驳。

  “虽然我确实不太喜欢你,但我还是会把我所说的告诉你。”她说话的声音爽朗而又大声,她扭头看着凌莎莎,很干脆的说,“我桌底下写的是my  bones,我的骨头。”

  见到有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开口说出桌底下刻着的荧光字迹,剩余的人也最终坐不住了,纷纷说了自己看到的词。

  “我的写着的是j,a,r,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个腐烂了半张脸的男人嗫嚅着说道,也没想到读书期间的英语知识还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这三个单词连起来是罐头的意思。”薯片少女立刻回答道。

  见到大家都转过头来看她,她立马解释道:“我是英语专业毕业的,翻译这方面我比较在行。所以一听到单词,脑子里大概就能反应过来词语的意思。”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毕竟,在死狱游戏里的副本种类很多,而熟练的掌握一门外语在游戏里的某些时候是非常有用的,甚至能够挽回危机。

  他们组织还挺需要各种专业的人才的。男人沉思起来,随即低头在本子上继续勾画。

  “我的是half  of  ”

  “我的是rotting  flesh”

  ……

  密码锁的密码到底是什么?

  大家拼凑了半天的字母后,薯片少女很快就根据这些现有的字母瞬间推测凑出了一段话:“I  see  you  cut  the  heart,  turn  it  into  rotting  flesh,  bones,  and  soak  it  in  a  jar.”

  大家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薯片少女接着说:“大概就是……我见到你切开心脏,化为腐肉,白骨,泡进罐子里。”

  她翻译的很快,而当她把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桌面上随即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并且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轰隆隆。

  咔咔。

  什么声音?

  凌莎莎瞬间警惕了起来,浑身紧绷着。

  只见面前的大桌子从中间缓缓地分裂成两半,从中间分割出一条细线。而桌子的两边分别沿着细线内外翻了180度。但是此刻大家手上都连着桌面的锁链,不能随意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锁链因为内外的翻转的缘故,最终由桌面上固定的位置转换为固定在了桌底下。

  这是?

  凌莎莎在桌面的翻转下猛地感觉到一股拽力。随即看到绑着自己的链子跑到桌底下了。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变化的一幕,那头顶的笑脸竟然开始发出了古怪的声响,笑脸上的墨水开始慢慢晕染整个天花板,开始倾盆大雨般落下,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快,面积扩大了!大家躲起来。”有人抬头望着天花板大声说道。

  凌莎莎望了一眼天花板,心底生畏。

  只见天花板的笑脸慢慢扩张成一堆圈圈状的形态,然后以他们头顶为中心,逐渐向天花板四角扩散。

  “唉,就连我也要藏起来呢?真麻烦。”病号服男人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情况,笑容突然凝固了起来。

  他迅速穿上了自己刚刚脱下的白大褂,将笔和本子放回胸口上的口袋里,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男人迅速地躲进了桌子底下,连带着桌上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着他朝着桌子底下藏去。

  凌莎莎也赶紧滑到了桌子底下。

  之前由于锁链在桌面固定,大家都是滑跪的姿势,无法面对面观察。而现在因为刚刚桌面翻转的缘故,固定双手的锁链巧妙的到了桌面底下。大家一时间面面相窥,相顾无言。

  只有那个男人双手双脚都没有束缚,静静地蹲在桌底看着外面的变化,并没有察觉到桌底下其他人的暗流涌动。

  由于锁链的限制,凌莎莎艰难地侧着身子看了过去。

  黑色的墨点铺天盖地,像是雾帘一般笼罩桌子外的一切,黑压压的一片滴落在地面上。

  稀里哗啦地下着黑色的雨,将整个地面的瓷砖都腐蚀掉了,显露出里面的钢筋混泥土。

  凌莎莎哑然。

  这破坏力,这液体不会就是硫酸吧?

  如果说,刚刚的环境是因为锁链的限制而觉得压抑的话,现在则是因为那陌生液体的洗刷而战栗。

  整间房子内部一下子变得破败,衰旧。

  凌莎莎面前的椅子很快就被腐蚀得只剩几根黑色木头碳形状的长条。

  如果这些墨点一直无法停下该怎么办?

  她感受到液体在地面逐渐堆积起来。

  凌莎莎心里一咯噔。

  她看到了那个之前悠闲舒适的男人,此刻也是蹙起眉头。

  这样的话,或许他们这些人都逃不过被腐化后融为外面的一捧泥土。

  该怎么办呢?

  谁又知道游戏里失败后,现实世界会怎么样呢?

  还有那条门口出现的巨大八爪鱼,不知道现实里爸爸妈妈现在又怎么样了。

  凌莎莎的思绪很乱也很多。

  “这墨点一直这么下去,我们是不是都得死。”凌莎莎旁边的大叔也突然意识到了这点,他的眼里都是恐惧。

  “你快想办法啊!你之前不是很牛逼吗?”铆钉外套的女人看向白大褂男人。

  “还不是得陪着我们一起死。”不知道是谁在恐惧中嘲笑男人。

  绝望,压抑的气氛环绕在每个人周围。

  白大褂男人被人这么说后,他也丝毫不生气,他蹙紧的眉头突地松开,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自顾自地盘坐起来:“真蠢啊。你们这些新手触发了全员死亡机制,到现在居然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瞧好了,小菜鸡们。”

  死亡机制?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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