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戏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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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始终认为,自己刚才能从陆北羽手中夺下铁杖,全因手部的伤势使对方力有不逮。

  现在短兵相接,他确信陆北羽绝非他的敌手。但当他看到陆北羽脸上那抹奇异的笑容,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安。

  此时,他的攻击已然展开,无法中途收手。拳头直冲陆北羽胸膛,见他未做规避,心中暗自得意。

  如果这一拳砸中陆北羽的心口,钟离确信自己能让他彻底丧失抵抗能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北羽动了。他轻盈地向一侧挪步,双爪蓄势,直取钟离的手腕。

  见状,钟离急智突发,立刻由拳变爪,反扣陆北羽手腕。手背相撞,两人同时撤手,迅速拉开距离。

  陆北羽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钟离早已收起轻蔑,以全新的目光审视着陆北羽,这世间一切皆有玄机。

  瞬息间,他身形如风,再度向陆北羽疾冲而去。

  陆北羽亦不再守势,一记刚猛的直拳直指对方颜面。

  钟离淡然一笑,头颅微侧,轻巧避开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的铁拳轰然击中陆北羽腹部,试图施展致命一击。

  然而他十成之力的拳劲,竟如落于云端,毫无着力之处。

  惊愕之中,陆北羽内缩的腹肌忽然爆发出惊人力量。

  伴随着臂膀一震,钟离瞬间被震退数步。

  几乎同时,陆北羽那刚刚避过的拳路转为掌击,朝他拍来,势不可挡。

  钟离欲闪,却已无法躲避。

  "啪"的一声脆响,他左脸颊炽痛,耳畔尽是嗡鸣之声。

  钟离彻底陷入了震惊之中。

  随即,陆北羽挥出勾拳,正中他的右颊。

  ……

  陆府之战,已然步入高潮。

  冠兴焦虑万分,但对陆北羽的援助却只能望而却步,因为他接到神秘人的警告。

  若他执意插手,恐会激怒那位高人,冠家可能因此覆灭。

  他与博有才分析过,此番陆北羽与陆家幸免于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他不敢冒险。

  此刻,城中动荡,他率衙役和家丁火速奔赴现场。

  他们的目标明确:陆家酒馆附近的建筑工地与皂坊。

  他们的任务并非平息动乱,而是接管这些地方。

  因那人曾言,制造动乱者必在他们抵达前撤离。

  博有才带领人马前往皂坊,而冠兴则偕同捕头方中崖,直奔陆家工地。

  他知道,那里聚集了不少月之岛的工匠。

  方中崖随行,以其卓越武艺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当冠兴率众急匆匆抵达工地时,他怔住了。

  工地外围空无一人,内里火焰摇曳,杀声震天。

  但并无刀剑相交的身影。

  他断定,彭大胡子的匪帮已完成目标,悄然撤退。

  令他疑惑的是,工地并未如他预料那般满目疮痍。

  心中不禁庆幸,看来这些匪徒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残暴无情。

  起初,他还担忧火势失控,毁掉新建的酒楼,甚至殃及四邻……

  冠兴带着方中崖,率先踏入工地。

  他脑中曾设想诸多可能出现的场景,但未曾料到眼前的景象会是这样……

  在一片神秘的荒原上,几簇魔法火堆熊熊燃烧。

  烈焰高耸,将半片夜空染成瑰丽的赤色。

  毛三,率领一众劳工,围坐在炽热的火焰旁,他们边饮酒,边激情地吟唱着战斗的诗篇。

  匪徒的影子却未曾出现半分。

  “毛三兄弟,那些恶贼呢?”冠兴满脸惊异,率先向毛三发问。

  “恶贼?哪有什么恶贼?”毛三瞪大眼睛回应冠兴,“冠大人,您怎么会在此地?”

  “不是有人说有强盗袭击此地吗?”冠兴不解,“所以我连忙率队前来支援。”

  “没这回事!我们可没人跑去郡府报案!”毛三假装惊讶,“冠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那你们为何点燃如此炽烈的火焰?”冠兴皱眉,“还大声呼喊厮杀,定会让四周居民误以为遭逢劫难。”

  “哎呀,冠大人,此事小人之过,未能及时禀报。”毛三匆忙露出惶恐之色,“可能因此引发了误会。”

  “冠大人,其实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东家提起了一个名为‘星辰篝火庆典’的活动。”

  “睿王府的次子不是征服了凤凰岭吗,他和我们东家是知己好友。东家说我们要上演一出大戏,名为‘智夺凤凰岭’,以颂扬他的英雄事迹。”

  “但现在我们陆家旅店正在建设中,陆家堡也需要大量开支。我想如果请演员,花费必定不小,于是就想,不如让我们兄弟自己来演,既欢乐又省钱。”

  “您也知道,我以前只是江湾城的一个普通游民,哪里懂戏剧啊!还好平时在剧院看过几次,便试着模仿一番。”

  “我瞧着今日收工较早,就想带兄弟们练练嗓子……”

  冠兴听着毛三的解释,心中虽惊讶,但并未显露。

  正要开口,毛三又接着说:“冠大人,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来自月亮岛的,饰演金匪还算合适。但我这个扮演的官军实在有些拙劣,您若不介意,能否指点一二?”

  冠兴闻言一怔,连忙挥手拒绝:“毛三兄弟,既然这里一切安好,我也就安心了。公务在身,我还需巡查城中其他区域,改日再一起探讨此事。”

  说完,他不顾毛三的盛情挽留,领着队伍快速离开工地,朝皂坊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内心,充满了困惑。

  难道那些人改变了计划,未袭击工地,而是转而聚集在了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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