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义愤填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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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现在还提什么消息灵不通啊,何主任。这事儿据说已经上报保卫处了,明日就要讨论对您的处理措施了,您这是想离开钢厂不成?”

  许大茂显然对此事颇为忧虑,毕竟秦天如今是他的靠山,若秦天倒下,他放映员的位子恐怕也难保。

  “谁说我要离开钢厂了?”秦天斜睨着西厢正房,朗声回应:“还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我。”

  “可他是正主任,您是副主任,而且还是副厂长,何主任啊,您就不能忍一忍吗?找个机会和厂长好好说说,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说话间,院门人影一晃,易中海迈着稳重的四方步走了进来。许大茂注意到易中海脸肿了,嘴角撇向一边:

  “他脸怎么肿了?”

  “我打的。”秦天坦然道。

  “您打的?”许大茂惊讶不已。

  “消息不是挺灵通吗?这都不知道?”秦天反问。

  许大茂无奈摇头,瞥见秦天看向易中海背影的眼神,料想老家伙肯定是要面子,此刻心中暗自盘算。

  随一大爷身后来的是刚从保卫处出来的刘光齐。“刘大哥,您回来了,跟我们玩一会儿呗。”四婶子家的孩子在询问他。

  “去去去,今天没心情陪你们玩……告诉你们,别惹事啊!”刘光齐脸色阴沉地说道。

  刘光齐踏入院内,看见秦天与许大茂正在交谈,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哎,刘光齐,我听说你被花姐他们欺负了?”许大茂抓住机会嘲讽起来。

  刘光齐原本插在裤兜的两手迅速抽出,指向许大茂威胁道:“信不信我抽你这个残废?”许大茂瞥了秦天一眼:“有种你来,不来你就是我孙子。”

  “你就仗势欺人吧。”刘光齐看着秦天,心中忌惮,手指点了点许大茂便离开了。他深知自己不是秦天的对手,这家伙地位高、能打,且胆大包天。

  下午,刘光齐在保卫科受训时,遇到了同样倒霉的韩江,两人交谈得知秦天所作所为——为了争一口气竟敢揍副厂长的人,真心惹不起。

  咔嚓!咔嚓!

  门口传来的异响打断了许大茂的思绪,扭头一看,阎埠贵回来了,于是他挥手告别秦天,走向后院。

  西厢的三大妈听见自行车声响,掀起门帘迎出门去。

  “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将阎埠贵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你是说,这小子不仅揍了老易,还把肥厂匣子的副厂长给得罪了?甚至还跑到路家团那死胡同里惹了一身骚?”

  阎埠贵越讲越是兴奋,唾沫星子飞溅的速度可见一斑。一旁的易中海听闻此言,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心里明白曹兵行为不当,但他可没教唆徒弟秦天藏匿工具啊。

  他只是像车间其他同事那样袖手旁观。结果呢?其他人安然无恙,反倒是他,被当做了替罪羊。

  尽管易中海的伤势比不上韩江和曹兵,但他的年纪在这儿摆着,身为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大院的一大爷,受点伤事小,失面子事大。

  易中海当然不清楚秦天的真实想法。

  “阎埠贵,你倒是发表一下意见啊,中午是老易他们家,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吧。”

  眼见易中海不发话,阎埠贵转头问向刘海中。刘海中那双死鱼眼紧闭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吧,你说咋办就咋办。”

  “就是昨晚咱们商量的那档子事?”阎埠贵一听乐了:

  “二大爷您可是个痛快人,为了咱大院除害,我们所有人都会感激不尽。”

  “别拿好听话捧我,我就当作是为了铲除恶徒,清理掉那害群之马罢了。”

  “行,为这事,值得干一杯。”

  阎埠贵接着说:“事情成功后,我请你们喝酒。”平日里他吝啬得很,难得这么大方一回,让易中海都有些惊讶不已。

  “既然定了,那我去跟秦淮茹商量,记住,此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阎埠贵强调道:“关于‘五九三’的事,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随后易中海离开了。

  望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二大爷刘海中开口说道:

  “上次你跟我提的那件事……”阎埠贵回应道:

  “只要能把那小子整治好,我绝对支持你取代老易,成为咱们院儿的一大爷。”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说得过去,对得起我们老刘家做出的牺牲。”

  夜深人静,繁星闪烁,巷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四下寂静无声。刘光齐剥开最后一颗花生,将花生米塞进嘴里,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冰冷的鼻子,推门走进四合院。

  院子里悄无声息,各家各户都已经熄灯入睡。他向前走了几步,扫视左右厢房,突然抬起脚来,对着还未完工的鸡窝狠踢一脚。

  只听见哗啦一声,砌好的砖墙垮塌了一大片。刘光齐做完此事便撒腿狂奔,直到跑进后院才松了口气,随后推开自家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心头的紧张也随之消散不少。

  “你爸吩咐的事情……准备好了吗?”“已经准备妥当,今晚我媳妇会去他那儿,到时候……”

  刘光齐说到一半,声音哽咽,为了对付秦天,不惜牺牲自己媳妇的付出。

  二大妈走到门口,朝外面张望了一下。刘光齐喝完水问道:“妈,孩子睡了吗?”

  二大妈沉声透露:“你爸和三大爷此刻正潜伏在秦淮茹家,就等前院那小子自投罗网,到时候当面抓个现行,让他彻底离开轧钢厂和咱们大院。”

  刘光齐瞥了一眼仍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弟弟刘光福,言道:“妈,您留神听着动静,我先眯一会儿,有情况立马叫我。”话音刚落,他脱下大衣,径直走向里屋,躺在双人床上歇息。

  同一时刻,在秦淮茹家的堂屋里,刘海中拍了拍阎埠贵的肩头,示意那个临时搭的小床,两人默契地点点头。今晚的守夜任务艰巨,他们打算轮流值守,每两小时一班,务必将那名狡猾的“小混蛋”一举擒获——这便是三位大爷共同策划的方案。

  为了让于丽去引诱秦天出现,虽然她为人尖酸刻薄,但姿色尚可。只要能当场抓住证据,就算秦天再怎么巧舌如簧,也难以洗清罪名。总之,他们不择手段也要把秦天赶出四合院,决不让这个讨厌鬼在此逍遥快活。

  阎埠贵在门后警觉地守候着,精神状态逐渐下滑。恍惚间,仿佛听到后院有人高喊捉贼,似乎是刘光齐的声音。他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推了推客厅单人床上熟睡的刘海中。

  “快醒醒,行动开始了!”阎埠贵边说边迅速拉开门冲出去。与此同时,东厢房易中海家的灯光亮起。

  阎埠贵正要朝通往后院的月洞门走去,突然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啪”的一声,一个黑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阎埠贵痛呼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紧跟其后的刘海中见状愣住,迟疑地问道:“老阎,老阎,你怎么啦?”

  话音未落,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环境,便见一道黑影从月洞门那边荡过来,砸在阎埠贵脸上。

  地上,儿媳于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哎呀,不得了,死人了!”

  刘海中惊恐万分,本能地想挡开飞来的物体,却不幸被那人头模样的东西直接砸中面部,吓得他也跌趴在地上。

  这时,易中海手持手电筒跑出来,看到院子里混乱的一幕,心急之下脚下没站稳,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跟着摔了个四脚朝天。

  三人应声倒地,痛苦地哀嚎不止。而在他们头顶上方,那个漆黑且形状类似人头的圆形物体仍在不停晃动...

  北屋的何雨柱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来不及披上棉袄,推开门冲到院中一看。只见一大爷和三大爷横卧在地上,二大爷则趴在地上哭喊得撕心裂肺。

  不远处,于丽仍旧昏厥在地,无声无息。“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听见有人喊捉贼,误以为是小偷袭击了三位大爷,于是顺手抄起门边的笤帚就往外冲。

  赶到现场后,发现并无其他人在场,他赶紧上前查看三位大爷的伤势。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几位这是在搞什么?”“快来人啊,快来人,快把于丽送去医院!”

  次日,许大茂悠哉地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他随意就着昨夜的剩饭剩菜填饱了肚子,随后裹上棉袄,脖子上围了一条毛巾,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来到中院,往前轻轻一转,他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住,整个人愣住了。嘿!

  只见东厢房檐下站着三位大爷,一位倚着拐杖,一位手缠纱布,还有一位眼镜破裂,眼眶青肿。

  许大茂疑惑问道:“三位大爷,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易中海面色冷峻,沉默不语。二大爷则撇了撇嘴:“去,一边待着去,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赔笑应道:“是,是不关我事,我这就找个凉快地方待着去。”话音未落,阎埠贵叫住了他:“许大茂。”

  许大茂回应:“三大爷,您有事?”

  阎埠贵质问他:“昨天傍晚你和前院儿秦天嘀咕什么呢?”

  许大茂想了想说:“嗨,就是帮他出出主意,怎么给韩厂长道歉。”

  阎埠贵追问道:“真是道歉的事?”

  许大茂答道:“我能骗您吗?”

  “你们……没有合计着怎么对付我们三个老头子吧?”阎埠贵问。

  许大茂忙解释:“三大爷,您这话怎么说的,我许大茂哪能干那样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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