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尽力(2 / 2)
在前世追剧时,人们常常把自己代入主角的角色中。然而,当真正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里,他意识到自己的哥哥何雨柱,并非电视剧中的那个英雄人物,而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从他后来因私愤摔饭店盘子的行为就能看出,他对尊重他人这一基本道理并不理解。
娄晓娥触碰到他的痛处时,他的反应是什么呢?虽然表面上暂时屈服了,但实际上并未真正认识到自身的错误。相反,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态度仿佛是在说:陈这样做就是典型的势利眼行为,不像秦淮茹那样百般讨好和迎合我,所以他认为自己与秦淮茹不是同类人。撇开阎埠贵收礼不办事的行为不谈,认为何雨柱与冉秋叶不在同一层次上,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今事态发展,他愈发觉得哥哥何雨柱被秦淮茹当作劳力驱使完全是咎由自取的结果。而在故事变为现实的过程中,为了让剧情需要,才为何雨柱塑造了一个通情达理的情人和儿子形象。
现在提到冉秋叶家访这件事,棒梗是怎么处理的呢?面对交不起学费的问题,他并没有诚恳地寻求帮助,而是利用班主任即将家访之事与傻柱做起了交易。既然这是一场交易,那么自然就不存在什么人情可言了。
由此看来,这个小子从小就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长大后虽对许大茂表面上毕恭毕敬,暗地里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与母亲联手拖延何雨柱八年,一系列的操作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一个绿茶婊怎么可能教育出善良正直的后代呢?
“眼看元宵节就要到了,得赶紧去盛脂座脂那儿兑换些钱。”下午时分,聋老太太差遣大哥做了跑腿,让他背着她去将粮票换成现钱。六十二斤粮票换来了二十二块四毛。返程途中,他们恰好遇见了娄晓娥。
娄晓娥发现原本送给聋老太太的鞋子穿在了傻柱脚上,于是询问缘由,结果关键时刻,聋老太太又听不见了。娄晓娥和何雨柱边拌嘴边走,快到门口时,看到两人正从院子里出来。
何雨柱愕然:“他们怎么会来这儿?”娄晓娥问:“你认识他们吗?”
傻柱回答道:“没错,是他们,轧钢厂的韩江副厂长和负责后勤的李副厂长。”
二人走进前院,看见三大妈正在水槽边洗碗。娄晓娥顺口问道:“三大妈,刚才那两个人来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叫秦天回厂里上班呗,你没瞧见,提了一堆东西过来,烟、酒、鱼、肉,还有一袋米和半兜子干货。”三大妈言语间流露出几分嫉妒,感慨着过节了,学校都没给老师发点福利,若说有什么福利的话,也就老头子在茶话会上装满口袋的花生瓜子糖果罢了。
娄晓娥接着问:“那他答应了吗?”
三大妈答道:“答应了啊,听说厂里为了表达诚意,还给他上调了工资,待遇比一般工人好多了。”
何雨柱听了之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如此牛气冲天了。
两位副厂长亲自驾临,这在厂长之下可是最高级别的领导了。
“这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脑瓜如此灵光,却也不来帮我出个主意。”
聋老太拍了一下他的头颅。
“我说老太太,您这是为何打我?”“嗯?你说什么?”
“我是问您为什么打我?”“你心思不正,该打。”“嘿,这我可得跟您掰扯掰扯,好歹也走到了家门口,您这一巴掌,莫不是要卸磨杀驴?真是让人佩服。”
“你说啥?我听不清。”“唉,关键时刻又装聋作哑。”何雨柱一边嘀咕着,一边背着她朝后院走去。
次日,晨曦初上,四邻各处皆已热闹起来。
六十年代与五十年后的光景大相径庭,逢年过节不再都是下馆子聚餐,也不是每家都能摆上满满一桌子佳肴,大人小孩吃得满嘴流油。
那时候过个节日,若能有两三样蔬菜配上一道荤菜,再加一碗包馅的汤圆,就已经算是生活水准相当高了。
昨日,为了感谢阎埠贵帮何雨柱美言几句,秦天特地给他们送去了些东西。
两条鱼、一斤鸡蛋,还有那百斤白面。这些东西让阎埠贵和三大妈乐得仿佛魂儿都飞升了。
晚上,在阎家聊了一会儿后,秦天告辞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书桌前陷入了对前世的回忆之中。
第二天,匠人们早早围聚起来!那个年代,娱乐活动并不多见。
郊区乡村的人们黎明时分便开始走街串巷,向邻里长辈拜年问候,讲述各种故事。
市里虽不如乡下讲究那么多,但街道上响应区里的号召,要求居民革除陋习,简化过节的繁琐礼节。无论是过年还是其他节日,都力求从简。
天刚蒙蒙亮,许大茂还在梦乡中沉睡,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喊叫,吓得他瞬间弹起,扭头一看,只见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跪在地上。
待许大茂清醒过来,孩子们一边敲打着碗边,一边齐声道:“大茂叔,元宵节快乐。”
许大茂强忍着不悦爬起身,挥手道:“去去去,到旁边呆着去。”棒梗和小当互看一眼,又开始敲碗唱念:
“大茂叔啊大茂叔,元宵佳节已来到,给点零花钱就万事大吉。一块也行,两块也罢,三块四块最是合适。”
许大茂气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圆。
过年的时候,这三个捣蛋鬼就上演过这么一出,现在还想故伎重演。他和秦天一样,对秦家这几个孩子没什么好感。
只是如今自己成了残疾,还坐上了院里的第三把交椅,态度不能过于恶劣。无奈之下,他只好捏着鼻子,一人给了他们一块钱,心疼得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孩子们离开房间后,小当笑眯眯地说:“哥哥,接下来该轮到谁了?”棒梗指向前院:“下一位,三大爷。”
“不应该叫二大爷吗?”小当疑惑道。
棒梗皱眉回应:“那是他们的二大爷,咱们按规矩来。”说罢,他领着两个妹妹奔向前院。
与许大茂的经历相似,阎埠贵也遭遇了同样的窘境,被堵在家中。仁小孩儿一边敲击着碗边一边索要钱财,关键数额还不能少,且是按块计数,不满足就不肯起身。
前一阵子过年,医家那儿已经破费不少。如今元宵节又来这一套,谁心里能乐意?但新晋为二大爷的阎埠贵,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就像许大茂一样。
无可奈何之下,三大妈只能破财消灾。仁小孩儿一把抓过钱就跑,惹得老婆子跺脚生气,她走到窗前掀开帘子向外张望,顺着小槐花的身影望去——
嘿!
棒梗正手持一把小锯条,在那里摆弄秦天家的门锁呢。三大妈刚想开口喝止,后面阎埠贵却拽了她一下。
“老头子,你拉我干啥?”
“随他闹去吧,自会有人替我们收拾这摊子。”
三大妈思索片刻,明白了。
“老头子,你还真是心眼多啊。”
阎埠贵回应道:“哼,你就瞧好吧,今天他有苦头吃了。”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情形几乎再现了许大茂和阎埠贵的遭遇。何雨柱与何雨水醒来后,面对床前的三个小鬼,只得无奈地掏出了钱。秦天睁开眼睛时,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人已跪在床头。棒梗全程默不作声,只是用眼角余光偷偷瞥向秦天,不是怕他,而是怕流露出心中的恨意而拿不到钱,因此讨钱的话都由小当和槐花来说。
秦天一时之间愣住了。
电视剧中这是何雨柱出的主意,但现在何雨柱的心思全放在冉老师身上,追求个人修养提升,以匹配冉老师的素质。所以,此刻的大哥应该没心情陪这些小捣蛋鬼玩闹。那么,这次又是谁想出的这个点子?
不过,大过节的,总不能对几个孩子动粗。事情闹大了,不仅全院人过不好节,自己也会跟着烦心。更何况,真要动手揍棒梗,恐怕会影响冉秋叶与何雨柱的关系。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动手打棒梗三人的。
尽管床前下跪要压岁钱的行为可恶至极,令人厌烦,但这似乎是胖医之前打破的那个隐晦底线的重现。
“嗯……”
秦天打了个哈欠,朝着窗口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在墙角处躲藏。
虽然看得不真切,但他猜测那应该是贾张氏在偷窥。
“要钱?行啊,要多少?”小当看向棒梗,脆生生地说:“一人一块。”
“呵,胃口还不小嘛。”
当初看电视里的这一幕时,秦天就觉得老大的做法实在不够地道。阎埠贵收了他的礼却不办事,整他还说得过去。至于许大茂那边的事,就做得太不厚道了。
他占尽便宜不说,还在元宵之夜拿人家夫妻俩生不出孩子的事情去撩拨别人。而且,三块钱对于一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大茂身为轧钢厂的放映员,不算下乡放电影收到的红包,单靠工资也就三十来块钱,三块钱就是他月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以半世纪后的京城生活方式衡量,秦天所居住的那片区域,可以说是废弃而破旧。
就为了庆祝元宵节,竟然愿意拿出一千多块给邻居家的孩子们买乐子?秦天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棉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翻了翻。他发现手中并无零钱,甚至连小额纸币都没有,全是一张张崭新的十元面额。
这让秦天犯了愁:
“我这只有十块一张的,没有一块的零钞,这可如何是好?”小当接话道:“十块也行。”“十块可不成。”秦天皱眉回应:“太多了。”
这时棒梗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那我们找你七块钱好了。”“好吧。”秦天递出了一张十元钞票。棒梗接过十块钱,又从两个妹妹手里收走压岁钱,一起交给了秦天。秦天接过来仔细数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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