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好乱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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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叼着新“买”的小烟斗,美滋滋地来到了海鲜区。

她对这些奇形怪状的鱼丝毫不感到意外,以前她曾潜入到海防线执行过任务,属于是吃过见过的主——讲道理,会对这些鱼感到十分恐惧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穿越者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人们的认知里,在红儿的认知里,海鱼就是长这样,这没什么不对。

路上时不时会出现尸体,大人小孩都有,男女老少俱全,皆是踩踏致死,有些连脑袋都是瘪瘪的。

红儿自然地绕过他们,就像是绕过挡路的大石头,脸上无丝毫波动,她的小开心半分不减。

很快,她就遇到了在买鱼的炉钩子同志。

炉钩子弯着眼,怀里紧紧抱着一大团破报纸,正和水里的鱼儿大眼瞪小眼,鱼的眼睛都快直了,看来他已经这般很久了;而小贩则眼巴巴地看着,脸上挂着早已僵硬地笑,不住搓着手。

红儿摇了摇头,她不敢苟同炉钩子同志对于砍价的理解。

她本人师从闻人柔,属于是“温柔小刀派”,讲究一个你来我往,互相试探;而炉钩子则属于“熬鹰派”,主要侧重一个“熬”字,主打大力出奇迹。

她觉得这样太费时费神,属于是异端。

红儿叼着自己的小烟斗,上前和炉钩子同志寒暄了一番,炉钩子赞美了这个烟斗的精致,以及对红儿审美的认可。

最后他表示,要是让他来打造烟斗不会比这个差,他问红儿要不要试试。

红儿问多少钱。

他表示十布鲁。(“淮中改革”规定,不能白白麻烦他人,一切都要遵循市场规律,不然罚款。)

然后他又谨慎地问红儿,她这个烟斗多少钱。

红儿扬了扬了手里的烟斗,尽量表现得寻常,但仍难掩得意地表示不要钱。

闻言,炉钩子同志虎躯一震。

他意识到了,这已经不再是一场交易,而是砍价的道统之争!

红儿问,他脚边那袋子鱼多少钱买的?

炉钩子羞愧地表示五布鲁,红儿满含深意地点了点头,告辞离开了。

炉钩子失魂落魄地看着红儿的背影,满脸挫败之色。

小贩站在一边,讷讷不敢出声,他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此时很emo。

炉钩子同志转头看向小贩,又低头看向鱼,一咬牙,重新蹲在了水盆前,眼里燃烧着代表斗志的火焰!

玛德,老子今天也要不花钱买鱼!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特么是道统的问题!

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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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脚步略显轻快,往海鲜区后段走着,嘴里小声地哼着代表着大获全胜的歌谣:

“成长吧~等待吧~苦难总会过去~

蔓延吧~传播吧~真理不会掩埋~

…………

沉眠吧~埋葬吧~希望留在未来~”

但她仍是只会在“灭世会”那里学到的歌谣,那些唱了千百遍的歌谣。

但无所谓,有个东西能用来哼哼就挺好,这至少也是歌声不是吗?

稀稀疏疏的枪声忽然从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在空旷的海鲜区回荡。

红儿对此同样不感到意外,她的脚尖仍微微上扬,马尾轻轻摇晃。

人们都跑光了,那就肯定是发生危险了啊,不是觉醒者就是枪炮,这一点都不新鲜。

大概又是两支歌谣的时间,红儿就赶到了骚乱的中心。

她停下脚步,放下在嘴上叼了一路的小烟斗,默默看着前方混乱的景象。

她承认,她低估了这场混乱的程度,她眼睛快看花了,都没能整明白局势。

首当其冲的就是人,到处都是人,安静不动的尸体是人,乱跑乱爬乱砍的是人,嗷嗷叫着哭着骂着的是人,拍手叫好喝彩的小贩是人。

总的来说,这是一场纯粹由人发起并组成的祸乱,搅乱了这方天地。

红儿脑袋有些乱,她决定先从飘在天上的马天引来入手分析这场战斗,毕竟就他站得高。

只见马天引漂浮在天上,黑发飘飘,衣袂翻飞,拎着镐把,胸口白芒长久地亮着。

战场上的每一颗子弹都被他牵引了过来,然后被他打回,一般会命中开枪人的眉心,搞得都没人敢开枪了。

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闻人柔,全场也就只有她在这么肆无忌惮地开枪了。

只见她紧闭着眼睛,膝盖弯曲,胳膊伸得笔直,一边尖声叫着一边疯狂开枪,枪响都盖不住她的尖叫,弹夹都空了她还在“啪啪”按着扳机。

虽然她的枪法稀烂,准头全无,但她倒是也造成了杀伤。

她打中了大白的后丘。

大白不知道这枪是闻人柔打得,他只以为这是马天引的借机报复。于是他怒吼一声,两斧头把前方两人劈成碎块儿,然后掏出手枪,在砍人之余,疯狂地朝着马天引射击。

只见他左手斧头右手刀,一边杀敌一边痛击队友,独身奋战敌我两方,磅礴雄气直冲云霄,真乃大英雄也!

马天引挡住一梭子子弹,也怒了,他奋力把镐把扔向大白,嘴里直骂娘。

大白用斧头劈飞镐把,刚要回骂,却发现这镐把飞了回来,直奔着自己后丘袭来,势头猛烈。

他又劈飞,但镐把又飞回,再劈,再回。他快气炸了。

于是他骂骂咧咧地往江流那里跑去,想要祸水东引,躲到江流身后。马天引那狗东西要是敢两个人一起打,那江流肯定得用能力反击他。

大白边杀敌边赶路,镐把在他后面一个劲儿追击着,时不时就扎他后丘一下,搞得他怒吼连连。

他实在气不过,随手砍下一人的脑袋,往里面疯狂灌注生命力,然后抡圆了胳膊,猛地扔向空手的马天引。

马天引看着无能狂怒之态的大白,嗤笑了一声,嘲讽地把那颗人头悬停在了自己的脑袋边,就差着几公分。

他刚要出言再奚落几句,那脑袋却忽然炸开了。相比于猩红黄白的污秽糊了他一身,他更在意那洒遍他全身的生命力。

“啊啊啊!!我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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