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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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聂翔小时候关系确实不错,那还是小学的时候,那会儿才二三年级。

  至于最开始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她记不太清了,总之在原身的记忆里,大部分和聂翔待在一起的时间里两人都是一起去买吃的或者一起写作业之类的。

  那时候他们两个住得也近,放学后也经常会呆在一起,自然关系也还不错,久而久之,双方的父母也算是认识了。

  聂翔小时候的长相确实俊俏,班上的小女孩有不少都对他略有好感,加上他那时候性格文静、很好接近,在班上的人缘也还不错,刚刚提及的文燕算是他的迷妹头子。

  小女孩的心思不会隐藏,表达喜欢的方式无非就是给他分享吃的、玩的,那个时候文燕就经常只给他一个人分享吃的,就算其他人找她要,她也不愿意给,却每次笑嘻嘻地送到聂翔桌子上,只希望他能和自己玩得更要好。

  聂翔那个时候也不见外,每次文燕送给他的吃的,他都大方地分享给周围的人,江念作为和他玩得最要好的一个,自然分到吃的也是最多的。

  他有时候自己买了吃的也会和周围的人分享,分的时候也经常会给文燕一份,那时她还以为这算是聂翔的还礼,收下时还喜滋滋的,觉得自己和聂翔的关系也算是非常要好。

  原本文燕还不知道自己送给聂翔的东西都被他分出去了,还是一次课间刚好撞见江念坐在座位上吃着弗列罗,她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精心给聂翔准备的礼物,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了几颗,居然出现在了江念的手上。

  她气愤地直接从江念手上抢过那颗吃了一半的弗列罗,重重地将它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最后厉声质问江念。

  “这是我送给聂翔的!怎么在你手上?是不是你从他课桌里偷的?!”

  那时的江念胆小,从没见过文燕这样疯狂的样子,她眼珠鼓起,死死地瞪着她,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她一样,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甚至还有些发抖,看上去气得不轻。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一眼地上被踩成浆糊的弗列罗,巧克力被文燕碾得如同一坨烂泥踩在她的脚底。

  她往后缩了缩,小声回答,“我没偷,是聂翔给我的……”

  她话音还未落,文燕便朝着她大声吼了一句,“你放屁!他怎么可能会给你!肯定是你偷的!我今天早上才放他桌上,他去搞卫生了,你就趁着他不在,偷拿了他课桌里的巧克力!你怎么这么馋啊?想吃不会自己去买啊?”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江念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巧克力对那时的她来说确实算贵的,她平时的零用钱只够每天买买小辣条什么的。

  那天和聂翔一起去上学,到了教室之后,聂翔打扫劳动区卫生之前随手就丢给了她一颗弗列罗,她还以为和平时聂翔分享的零食一样,顺手就接了过来,课间饿了才打开吃。

  看着眼前文燕生气吓人的模样,江念声音更弱了,求助地看向教室的其他角落,寻找聂翔的身影,想让他来替自己解释一下。

  “我没偷,真的是聂翔给我的……”

  那个时候,爸妈都告诉她,偷东西是非常可耻的事情,文燕给她安上偷东西的罪名,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即使自己没有做,但是文燕那样大声地质问她,引得周围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像是被所有人审视了一样。

  后面聂翔回到教室后,向文燕替江念解释了那个巧克力的事,文燕还是很生气,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在那件事之后,即使江念再也不敢吃聂翔给的零食,文燕也是处处针对她,常常警告她离聂翔远一点,有时候甚至还会上手,运动会时故意掐她的手,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故意被她挤出队伍,走路的时候故意推她。

  小时候的江念一直因为巧克力那件事觉得理亏,对于文燕一直有意无意针对她的事选择了默默隐瞒,也顺从了她的话,放学也没在和聂翔一起回家。

  聂翔对江念态度的转变也觉得奇怪,但他也没放在心上,照例开心地和自己新认识的朋友去玩卡牌。

  直到最过分的一次,放学的时候江念一个人走下楼梯,一手搭在栏杆上,刚出教室门的文燕一眼便盯上她,冲过来直接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走快点!别挡道。”

  江念不设防,没注意到身后冲过来的文燕,她个子小,力气也小,背后一股大力推得她往前一栽,手都来不及抓稳栏杆,一脚踏空,重心不稳地向下栽去,随后整个身体砸在台阶的边缘,从一阶阶台阶上滚落下去。

  她还来不及惊叫出声,整个人已经摔到了地上,滚落下去的瞬间,她的额头还在台阶上重重磕了一下,手肘和膝盖都有强烈的刺痛,脚腕在摔下去的那瞬间还歪了一下,刺痛感更加强烈。

  等她终于滚落到了平地撞到墙面,这才停了下来,躺在水泥地上,她只觉得身下冰冷一片,身上哪儿哪儿都痛,额头更是有一股热流正沿着她的皮肤滑落至地面。

  抬眸看向刚刚自己站过的台阶处,文燕一脸惊慌失措,随后拉着自己的小伙伴迅速逃走,她没想到江念这么不禁推,她只是随手一推,那个江念就像是个豆芽菜一样倒了下去,在看到她额头上流血的那一瞬,她也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抓紧时间逃走了。

  江念躺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她尝试动了动,企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胳膊一动,手肘处就传来剧痛,要不是背后有书包给她垫着,估计背后也会是一大片淤青。

  脚踝似乎也扭到了,她想调整自己的姿势站起来,脚踝像是被针扎一样密集地痛,这个时候教学楼楼道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部分学生早就走了。

  她有些后悔一个人回家了,如果跟着聂翔一起回去的话,说不定还不会让文燕找到机会,就算把她推下去了,身边也还有个人帮忙,此时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空荡荡的楼道里,眼神无助地看着天花板,喉间一阵腥甜,想叫都叫不出声。

  她就躺在那里,喉咙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弱弱地求救,“有人吗?有人吗?”

  喊了很久,没有一个人回应她,文燕肯定早就逃走了,根本不会找人回来救她,不然她推她的事就会败露。

  江念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儿躺多久,只知道浑身都痛,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就是手指。

  后来,好在那天她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回学校拿趟东西,上楼梯的时候看见了躺在地上、额头上还有大片血迹的江念,被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随后又给她的班主任打电话,让班主任联系她的父母。

  她被送往了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

  好在那次受伤没给她留下后遗症,住院期间江爸江妈问了她好几次怎么摔的,一次深夜,江念犹豫了很久才告诉了他们真相,包括自己被文燕处处针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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