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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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高空中俯瞰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座武禹山,只见山腰直至山脚都被一层厚厚的焦土所覆盖着,仿佛这里曾经遭受过一场可怕的火灾。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情地吞噬了这片广袤的山林,将一切都摧毁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眼前这毫无生机、满目疮痍的景象实在令人惨不忍睹,但就在这看似无尽黑暗之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丝曙光;而那些原本已经残破死寂之地,竟也逐渐萌发出新的生命气息。

  江夏,就是那个代表着新生力量的存在。他艰难地从武禹山的废墟之中缓缓爬起,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他的身姿笔直挺拔,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朝气与活力,完全无法想象不久前他还是个命悬一线、苦苦挣扎求生之人。

  “洗髓伐骨!”江夏心中暗自惊叹道。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冥游子季铭带给他的究竟是一份何等惊人的厚礼——那不仅仅是一次生死考验,更是一段崭新修行之旅的开端!这份惊喜如同天降甘霖般降临在他身上,既令人感到难以置信又恍若置身梦境一般美妙绝伦。

  他,一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竟然成功地完成了洗髓伐骨!这种惊喜简直让人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无疑是他一生中最为珍贵的礼物。

  要知道,洗髓伐骨乃是修行之路的起始点,唯有通过此关隘之人,方可汲取天地间那浩瀚无尽的灵气,并正式踏入修士行列。

  而成为修士后的第二步,则需掌握一门独特的呼吸法门。幸运的是,他恰好拥有这样的法门——这并非偶然所得,而是他实现复仇目标的关键筹码。

  按照原计划,再过多三日,待到月正圆时,他本来也要尝试自行洗髓伐骨。然而,那时的风险却是极高,可谓九死一生,其艰难程度相较于季铭相助时更甚百倍。如今能顺利度过这一劫难,实乃上苍眷顾。

  不,真正应当感激的人是季铭啊!

  只可惜,季铭已然逝去……

  江夏亲眼目睹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最终决战:在这场生死较量之中,最终存活下来的是空云;而季铭唯一完整留存下来的,仅剩下一颗头颅。当时,空云只用一只手便紧紧揪住季铭的头发,将其尸体轻飘飘地带往天边。这悲惨的一幕深深烙印在江夏的脑海里,注定永生难忘。

  实在令人叹息啊!如此悲壮地死去,我却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他了。只能为他立下一座坟墓,竖起一块石碑,以表哀思之情。从今往后,只要我还活在世上一天,必定会经常前来祭扫和祭奠。

  然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遗体所在之处,难道已经化为碎片或灰烬了吗?又或许是空云火术道法将其消融殆尽?面对这一切,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最终,仅能寻得他残留的衣角以及一面铜镜,权当作遗物聊以慰藉吧。

  此时此刻,天空中的云朵高悬,夕阳渐渐西沉,天边那轮赤红如血般的落日,仿佛将整个天穹都染成了一片猩红,宛如鲜血在天际流淌。但这只是幻觉罢了,真正染上血色的将会是武禹南镇。无妨,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这个愿望终将成为现实。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月亮升起之时,江夏终于抵达了父母亲和姐姐的墓地前。她沉默不语,静静地跪下,然后用力地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每一次叩头,都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愧疚之情。

  磕完头后,两人都沉默不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和眼前的坟墓。他们默默地开始挖掘季铭的墓穴,心中充满着坚定和决心。

  情绪必须要紧绷起来,因为在尚未完成复仇之前,任何一丝松懈都可能导致失败。所有的思绪都要集中,所有的情感都要深藏不露。言语只会让人变得脆弱,唯有保持冷静的心境,才有可能实现复仇的目标。毕竟,他们面对的敌人并非普通的富人和土豪劣绅,而是拥有修士力量的修仙家族,这场战斗注定异常艰难。

  在姐姐的墓旁,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为季铭挖出了一座墓穴。小心翼翼地将一角衣物放进去,然后缓缓填上泥土。完成这一切之后,他同样向季铭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表示对逝者的敬意与哀思。

  那面铜镜并没有被埋入墓中。因为目前尚无法确定这面铜镜是否属于季铭,所以绝不能轻率地将其放置在他的墓内。更为重要的是,这极有可能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他又怎会如此愚笨地随意处置呢?还是先仔细研究一下为好。

  虽然已经掘好了墓穴,但缺少一块墓碑。原本应该为季铭立下一块石碑,然而此时此刻,他仍无法公然现身于武禹镇。这些事情只能留待以后再做弥补了。

  月近圆满,看起来已无缺陷,他的整个计划,在脑中思索一遍,查缺补漏,也无缺陷,他满意了,走向武禹镇。

  月至当空,来到郊外一个破烂道观,这是第一步,拿到呼吸法。

  破烂道观没有门,门早被人拆去当柴火,牌匾也没了,一切可拆之物皆已被人统统拿去,整个道观独剩一个架子,也就无从得知它的名字,从人们口中,似乎叫平武观,又有人说是武山观。

  踏入道观,里面竟有火光亮着,有人?江夏惊疑,这平武观建在武禹山方向,非交通要道,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有人来的。

  在偷偷望了一圈后,发现里面盘坐三人,一女两男,都背负剑匣,是修士?或普通武侠?

  “谁?出来!”一个男子高声大喊。

  被发现了!江夏无需躲避,因为他现在是乞丐,他浑身上下依旧脏兮兮,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疤痕纵横,身体消瘦,十足乞丐气息,乞丐来此道观是再正常不过了。

  “大人饶命!我只是流亡乞丐。”江夏跌跌撞撞地出现,来到三人跟前就是跪地磕头,当了一年多的奴隶,自尊自傲早藏在心底最深处,这几个响头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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