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嘴硬的江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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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如同索命的鬼魅一般,蹲在那人面前,花白的胡须中略带苍老干枯的嘴唇上下蠕动,说出的话却让人脚底生起寒意。

  “也可能……”

  “杀了你!”

  他站起身,眼神睥睨道:“毕竟,死在江家的奴才,可不少啊!呵呵,呵呵……”

  福伯说完就撤回到一边,只是那人被这样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吓到,就像是看见索魂的黑煞看见可口的灵魂点心一样,令人脚底生寒,恐怖到忘记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

  只是本以为经历过这样的惊吓,这人应该识趣一些,至少不会在披着京都的皮夹起尾巴做人。

  可能是那带着凉意的井水刺激了因为失血而变得浑浊的双眼,在一瞬间竟然亮出一抹晦暗的意味,带着祈求的声音看着江母的双眼。

  不知道为何,白母被江母捏紧的胳膊竟然在这短短的对视中有些轻微的抖动,江母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恐惧起来。

  只是这样的变化,江父和白父,甚至是一向观察入微的福伯都没有发现。

  因为一旦进入病情下的江母,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她的行动的,她做出的一切反常的行为,都有病情作为理由,这是人的刻板思维,很难有办法去克服。

  也因此,他们不会去寻找这些恐惧的来源,而是将它习惯化去处理,自然看不见特殊的信息。

  而白母能够发现,也更多都是因为自己跟江母的肢体接触,更容易发现这些细小的变化。

  白青云则是靠着她积累的经验和与年龄严重不符老练而锐利的眼光,对这些情绪的感知也更加细腻、敏感。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恐惧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知道答案的,就只有现场的江母和那个做戏,将自己摆在弱势实则强势且背靠大树的江泗身上。

  不过这人,依旧没有将福伯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看见江母的表情,满意地低头,将一切不可为外人道之的情绪掩藏。

  随后凄惨的笑着,他笑的很无力,声音也是带着柔弱的样子:“呵呵,福伯说笑了,我这样的人自然不敢污了江家的名声。”

  “只是,我并非江州的奴才,卖身契更是在京都,若是真的死在江州,才会给老爷一家带来麻烦的吧!”

  白青云内心冷笑,这样的有恃无恐,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在名义上不是江父的奴仆,江父和江母是没有资格去发卖或是打死的。

  若是真的出事,是要受到大昭律法的追究,背上草菅人命的名声。

  更让人恶心的是,坏的名声不会跟江都的江家扯上一点关系,只会是刚刚在此定居的江家。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原本因为低着头掩藏的很好的微表情,在未打理的泥地凹坑残存的井水下,折射的无所遁形,即便是江父都看得清楚。

  “放肆!”江父明显也听出了这样的言外之意,加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一向温润的人如今气的胡子乱吹,一双眼睛像是要盯死江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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