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四方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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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念:“我知道。但是姐姐你来救我了呀!被抓的那么多人,他们都没有哦,只有我是姐姐拼了命的来救的。”

  “而且我的运气特别好,路上是坐的马车,还有人给我们发吃的;遇到的人也都很照顾我,虽然比不得姐姐那样对我好,但我也被她们照顾的很好,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害怕,也没有哭鼻子,因为我始终都相信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

  常念说的这些话几乎就是下意识在说,常懋听到这些安慰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常懋:“妹妹,是我的错;若是我更小心一点,若是我不在亲情和友情之间犹豫,你就不会受这些苦。”

  常念摇头:“书上说‘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而且你要是非说对错,那应该是我的错,明明当时你都说了要先送我回去的,是我自己贪玩,说玩一会儿再回去的。”

  常懋在心中挤压了这么多天的悔意、担忧和委屈,再也压不住,直接趴在常念的手边,哭的泣不成声。

  房间中回荡着常懋的哭声,哭声中带着很浓郁的情绪;这一哭就哭到了傍晚,太阳落山之时。

  常懋端着空碗离开房间,房间中只剩下屴囵和常念。

  屴囵坐在凳子上定定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常念看,常念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太美妙的探究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躲藏,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屴囵见床铺上的人浑身僵直,脸色煞白,讥讽道:“朽木,知道自己运气差还敢到处乱晃,你胆儿挺肥啊?”

  常念:“什么?”

  屴囵:“你不知道你平日里运气差?特别是跨出家门之后更差吗?”

  常念:“你怎么知道的?”

  屴囵:“我怎么不知道?”

  从凳子上站起身,屴囵边朝门外走去,边说道:“明日一大早就出发回去,你们要跟着一起的,就早些收拾妥当,我可不会等人。”

  常懋站在门口听到这话,点头道:“好,我去告诉桃子毛他们一声,明日一大早就启程回家。”

  由于京城离四方镇很远,常懋直接一大早去车行买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常念、常懋和屴囵坐的;另外一辆则是桃子毛、豆荚子、风信子坐的。

  常懋在客栈里买了好几床被子,全都垫在马车里,只为了让常念不那么感到颠簸。

  常念躺在软软呼呼的马车里,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屴囵闭眼靠在车框上,嘲讽道:“看你那一脸不值钱的样儿。”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受的这些罪,是谁害的?”

  躺了一晚的常念,精神头比刚醒来时好了很多,甚至都有精神和屴囵掰扯。

  常念:。。。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啊。

  常念:“屴掌柜,你现在心情愉悦吗?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问你,这会儿能问吗?”

  屴囵:“问。”

  常念:“你是不是讨厌姐姐啊?”

  屴囵倏地睁开眼看着常念,道:“胡说什么?”

  常念:“当然,我看你平时对姐姐也挺好的;但你老欺负她干什么呀?”

  屴囵:“我几时欺负过她?”

  常念:“经常啊。”

  不等屴囵反驳,常念接着道:“这次的事,真的不是姐姐的错,但你却非说是姐姐的错。”

  “她本来因为这件事,心里非常自责和难受,你却非要给她扣顶罪帽,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屴囵:“你应该知道你要是好好的在家待着,就什么事都没有。”

  常念:“或许吧;但是我们那天出门之前,已经困在家很久了,你也知道姐姐喜欢在外面玩,把她困在家该是多难受?”

  “她以己度人,不愿意把她认为难受的事也让我承受,所以她才会拉我出门去转转的啊。”

  “所以,你不要冤枉她嘛。”

  屴囵:“哼~你们俩就是一个愿打愿挨,懒得管你们。”

  常念:“嘿嘿,你别恼;我知道你是疼爱姐姐的,要是能多点儿鼓励和安慰的话,就更疼爱姐姐啦。”

  屴囵双眼一眯,道:“你在教我做事?”

  常念摇头,道:“不敢,不敢。”

  屴囵再次闭眼养神,嫌弃道:“多管闲事。”

  对于四方镇到京城之间的距离,常念是没什么概念的,因为被老二、老三的抓走后中间昏迷了一段时间,后来坐着黑衣人的封闭马车,她也不知道马车跑了多远。

  不过,屴囵带着常懋她们从京城回到四方镇却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常念在家被屴囵边翻书边医治了月余后,桃子毛、山葡萄他们才提着礼品上门拜访。

  常懋带山葡萄等人来到后院,见到躺在树下木床上晒太阳的常念,“妹妹,山葡萄他们来了。”

  脖子以下全被屴囵用布条缠满身的常念睁眼看到他们招呼到:“你们来啦?”

  常懋接过桃子毛、山葡萄他们手上的礼品,又端来茶水和糕点,然后匆匆地招呼一句让他们一切随意,就去书房里帮屴囵为常念的药忙碌。

  豆荚子:“你别操心我们,我们是肯定不会让自己在你家客气的。”

  山葡萄见到常念的第一句话就是:“妹妹,你回来时晕车不?”

  常念没听懂他这话是何意,问道:“晕车不是坐车的时候晕吗?都到家了还晕什么?”

  豆荚子:“你是不知道,屴掌柜让人把马车驾的有快,我们到家躺在床上时,都感觉床在路上跑似的。”

  山葡萄在一旁狂点头,道:“对对对,我也是;足足在家躺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常念:“我好像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姐姐给我弄的马车很软和。”

  豆荚子:“好吧,你有姐姐照顾,我们没有。”

  桃子毛:“妹妹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常念:“除了浑身发痒以外,没别的什么太大的感觉。”

  桃子毛:“那估计是在长新肉了吧。”

  常念:“嗯,我也觉得。”

  “对了,还没感谢你们这次来救我呢,你们等我好了之后,请你们吃好吃的。”

  山葡萄:“先说好,我不下馆子。”

  豆荚子:“对,我可是听说你仿照游记上的记载,做出了很多种零嘴呢。”

  常念:“哈哈,当然不下馆子,我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请不起你们下馆子。”

  本来是有的,但是屴囵让常念付诊费,把她兜里的银子掏了个干净。

  桃子毛:“那我们等你康复后,请我们吃你做的饭菜。”

  常念:“哎呀,就是一点儿粗茶淡饭,也别太期盼呐。”

  山葡萄:“这你就不用管,到时候我们自带食材。”

  常念:“那敢情好。”

  有他们在一旁跟常念说话逗趣,时间过得飞快。

  就在太阳日渐西下时,桃子毛突然问道:“妹妹,岳欢来过吗?”

  常念摇头,道:“没呀,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豆荚子:“这些都是什么人?你要是不救她的话,或许就不会遭这罪,结果知道你回来了,都不曾来探望过你。”

  山葡萄也好奇的问道:“妹妹,你当时为什么要救她啊?”

  常念:“你们是听谁说的我救了她啊?”

  豆荚子:“妹妹,我们是小,但不是傻;既然她走两步都要喘三口的人能逃掉,你没道理不能吧?”

  常念:“好吧,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要救她的,只是想着如果我丢下她逃命,而她又被抓了或者出意外的话;会让姐姐以后在信子哥面前无法抬得起头做人,所以才推了她一把。”

  桃子毛:“你是出于这个考虑,才被人抓走的?”

  常念:“不是啊,我把她推下去后,立即就准备跳下去的,结果被追来的人的钩子勾住了斗篷,才让我没能成功的逃掉。”

  山葡萄:“你就是想太多,那馊主意是她自己出的,她自己出事怪得了谁?”

  常念只是嘻嘻的笑着没应声。

  豆荚子:“是啊,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你和她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哪里需要管她那么多;下次遇到危险,你管好自己就好,舍命救那种人,不值当。”

  常念:。。。戾气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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