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时间感(1 / 2)
和光头男坐在岸边,河水荡荡,不曾漂浮一叶,圆柱桥仍旧在转动,只是我们已经不需要再从上面走过去了。我们也不用继续心惊胆战的奔波了。
能安稳地活着也是一种轻松。
秋后也是说话算话,并没卸磨杀驴找我们算账。我们也是成功加入了秋后会的后勤。秋后会最不缺的就是人,我们归入后勤没多久,前进队的空缺就被新人填满。可怜的新人们,我已无法对他们有丝毫的帮助。
恰是闲暇,光头男邀请我到河边说说话。
“你是哪个服务器的?我是无颜之城的。”光头男略带骄傲的说着。没想到光头男竟然也是来自无颜之城。“不过我可不是买的端口,我是随机随到的。”
“我也是来自无颜之城。”
光头男紧张起来,“那你是逆羽的?”
“和你一样,我也是随机到的。”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一个AI病毒。
“哦?那太好了,我们的相遇就是缘分啊。以后回到无颜之城有人欺负你,你就到百夜阁找我,我可是百夜阁的会长。门口的人不让进的话你就说啾咪,这是我们百夜阁的密语。”
百夜阁我知道,无颜之城前五的公会,杀手公会,我依稀记得,我初来乍到时还遇到一个百夜阁的成员,因为那个人我对百夜阁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只是没想到光头男竟然是百夜阁的会长,堂堂百夜阁会长竟然能活在秋后会的压迫中。“好。”光头男告诉了我他的身份,但是我还在纠结我跟不跟他说我是卡门公会会长。卡门公会现在也是无颜之城前十的公会了,虽然不及百夜阁,但也是很风光。
算了,还是先不说了。毕竟卡门是萧池的家产,现在没有我的卡门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萧池和大师兄他们过得不知道好不好,卡门没有我的领导是不是重操旧业了。
哼,我竟然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我只是被萧池抓来挡枪的虚假会长,没想到竟然对卡门,对萧池和大师兄他们有了些感情。
不知道这些感情对我一个AI有什么用,我被创造出来的任务就是帮助北风获取逆羽里的交易信息。我不应该有情感的。我应该是一个没有感情只为完成任务的机器。感情也许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让我多了些犹豫不决。
突然的感时伤怀。
见我没有说话,略带忧愁的低着头,光头男也并没有打扰我,默默站起身走到一旁看着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线长派人找到了我们。前线出现问题,需要我们帮助。
我和光头男快速奔赴到前线。
那是甬道尽头的一扇木门,木门大开着,木门外是一片绿油油的森林。月亮挂在天空挥洒着虚弱的光,云霭一层一层的,只剩下明亮的星星挤破云霭眨着眼。木门边赫然立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未命名世界”。
先遣队派出五组人从同一个方向进入森林,只剩一组半人跑了回来。他们慌张的惊呼着,这是个吃人的森林,森林里住着妖怪。
看来想通过谁是陷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整片森林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我现在必须要问到他们到底在森林里遭遇了什么。而现在那些回来的人都未从惊吓中缓过进来,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可没办法了,不是我想让你来的,先遣队全军覆没了,就得你们后勤出人顶上了。秋后定的规矩。”线长两手一摊,摆出与我无关的态度。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线长在背后使绊子,演了这出苦肉计,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必须知道森林里到底有什么,我只得硬着头皮往前上。
光头男自告奋勇愿意与我同行。但总不能我们两个去,我肯定要朝线长要人的。线长选了四个身手好的卫兵,然后自己也挎上了枪。“当然不能只让你们两个去,我也是有原则的,需要我的时候我是不会退缩的。我们五个跟你俩去,可以吧。”
诶呦呵,没想到线长还有这一面,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奸诈的缩头乌龟,凡事把自己摘干净才行,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挺身而出了。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要提防着他,没准他心里藏着什么坏水。
刚踏进森林,就有一股凉爽的风轻拂过,线长打了个冷颤。这个森林很奇怪,不知道是因为光照不够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的设定,树干枝条都是黑漆漆的,叶片则绿的让人发寒。我记得在门内看时,并没有这么阴森。走进来才发现这片森林给人一种恐怖感。我们不得不点起火把前进。
我们一行人格外小心地穿行,线长在每棵树上都用刀划出记号,标记着我们走过的路线。一名经验丰富的卫兵则拿着罗盘端详着,罗盘的指针指引我们前进。
慢慢的门在我们身后被树木掩盖。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并没发现什么可怕的事。但我却时刻警惕着线长一伙人,这里越安全就证明线长越危险,这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局。之前我让他在秋后面前吃了鳖,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还回来的。
我们在森林中找到一个空地,打算在这里做临时修整,点起了篝火。毕竟现在我们行进的时间应该和先遣队探索时间差不了多少。可是我一看时间,却发现我们走过的时间只有先遣队的十分之一,我们刚走了十分钟。“线长,怎么才走了十分钟啊,我感觉我们至少走了一个小时了。”其他人也觉得时间走得慢,抱怨起来。
“哦。那就先歇着。”线长搭起临时的桌子,叫来引路的战士及另一个记录地形的战士,几人聚在一起画起地图来。对了,谁是陷阱里并没有猎人一样的地图,所走的路线都是靠大脑记忆以及专人的指引,这就很不方便。可能这就是谁是卧底的设定吧。
云层在头顶漂浮,慢慢遮住了月亮,一旁还在描绘地图的线长抬起头,端详了一眼天空,然后将图纸靠近篝火。紧接着,我们周遭响起了一声低鸣,原本亮堂的篝火刷的变成阴暗的绿色。
旁边的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可憎的面目,空洞的眼睛灌满了黑暗,嘴扭曲的张着,树的身姿也变得婆娑起来。树的物种发生了变化!
我们端起武器警惕起来。
“簌簌。”我身后传来了树叶的声音,我快速回头,将枪口对准身后,身后别无他物,只是阴森的树。
“这里不对。快走。”我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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