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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怎么样,霍权杀人埋尸的事儿没有证据,他赶紧撕了折子,后来听小厮说霍权备四口棺材的目的,他吓得肝胆欲裂,庆幸自己没头脑发热进宫邀功弹劾霍权,否则不是自掘坟墓吗?
约莫户部的人也听到了消息,连夜派人告诉他御史台修缮事宜的款项已经拨给工部了,传话的人还送了上百两银子,希望他在霍权面前为户部说几句好话。
这种事儿轻松,张御史欣然应允,然后等他清晨来御史台就发现工部这群日理万机的人们早在外面候着了,曲意逢迎的嘴脸看得张御史好不解恨。
“下官问过了,最迟四五日就完事了,大人若要处理公务,不如去下官屋里将就几日?”
不待霍权开口,屋里的人看到他齐齐躬身行礼,“下官见过聂御史。”
霍权抿唇,“无需多礼。”
说话间,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屋里众人,在看清角落里的暗紫色官服的大人后,喃喃出声,“方叔方侍郎?”
角落有根廊柱,柱子的油漆剥落,看着颜色斑驳很是丑陋,那人背朝着霍权,手里握着个刷子,蘸漆后慢慢刷着廊柱,听到霍权的声音,也只是回眸瞥了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儿了,张御史觉得他态度嚣张,直呼其名道,“方有道,大人问你话呢?”
方有道动作微顿,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儿,接着又继续忙了,霍权拉住咄咄逼人的张御史,“方侍郎忙咱们就别叨扰了。”
霍权想过自己会遇到父亲的朋友,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方有道,六部的人父亲私底下都有结交,父亲被贬官,平日走得近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即便安然无恙也低头低调做人,方有道和父亲算得上几十年的故友了,两人来往不甚密切,但霍权知道他们关系很好,好到方有道不嫌哥哥是傻子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父亲也有那个意思,但因方家姑娘以绝食相逼不得不作罢。
方有道觉得教女无方,无颜面对父亲,很长时间没和父亲往来
或许,方有道能保全自己就是因为他和父亲表面疏离了的缘故吧。
望着方有道忙碌的身形,霍权转身走了出去,屋里其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等霍权走远急急忙走到方有道身边,忐忑不安道,“大人,这聂御史心狠手辣,你怎敢无视他。”
昨天多少人惊慌失措的回府查看府里孩子是否安全啊,不就过了一晚上,方有道就忘了吗?
“咱堂堂正正,不惧他泼脏水。”
工部其他人着急,你不着急我们急啊,这位御史嘴巴歹毒,说话刻薄,落他嘴里就是被气死的份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大人还是谨慎点好。”工部的人提醒。
方有道垂眸,摔了刷子,“身体不舒服,本官先回府了。”
工部众人:“”尚书大人交代的事儿方侍郎竟敢唱反调,不是挑起御史台和工部的矛盾吗,工部的人慌了,“大人,尚书有令,暂且搁置手里的其他事,专心修缮御史台,不如你再坚持两天?”
语声未落,方有道已经挥着衣袖走了。
工部的人面面相觑,小声商量道,“谁去向聂御史解释啊?”
聂御史伤势痊愈,不日就会进宫参加朝会,到时才是真正刀光剑影的时候呢。
工部众人连连后退,“我不去。”
“我也不去。”
“我我嘴笨,我也不去。”
“”
折身回来监督进程的张御史冷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貌似聂凿升至四品后,整个御史台的地位都高了起来,张御史摸了摸胀鼓鼓的胸口,为官多年,生平第一次感受别人的巴结,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聂凿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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