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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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医被大理寺放出来了,还是大理寺的护卫亲自送回府的。这下盛京人人口中的话转了风向,个个说道着这宋初尧是大好人,医术高明,绝不可能会做出谋害皇家储君的事来。

谁又曾想着本该认定是死罪的宋太医,一下子成了被冤枉的那个,是吧。

仁风堂各处药馆也闭了门,潘家堂主和少堂主被一并定了罪,扔进大理寺地牢里,等着流放发配。

仁风堂产业之大,倒不是说拔就拔的,但怕是这下换人当家作主了。

除此之外,盛京茶馆的谈资还有宋家小女儿同卫国公府世子退婚一事,听说还是这宋小姐独自去到国公府退的婚,愣是让穆家老夫人给驳了。

宋小姐回去便病下了,也没了个消息,宋家被太子这事闹得是没了个体康之人。

东宫高墙,雪覆碧瓦。

今年的深冬似乎比往年寒凉得多。

寝宫里有处暖阁,通壁温热,暖气堂堂,蓝衣宫女靠坐在榻帐下的板凳上,正值午后,她打了个哈欠。

这榻帐中的人睡了一天一夜,宫女也来回候了两波人,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们自是不敢怠慢。

这宋家小姐该说她命苦还是好命呢,还没人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过,太子病名在外,事情掩得严实,也没人可知这金屋里藏了个娇女。

榻上幔帐间依稀透着些许光线,宋意欢紧闭的双眸颤了颤,锦被盖得实,她抬手轻抚额角,缓缓苏醒过来。

宋意欢浑浑噩噩的,喉间干涩,伸手去扯了扯幔帐,柔哑声道“水”

候在榻前的宫女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去揽起床幔,随即去倒了杯水,搀着宋意欢坐起身来。

一杯白水被宋意欢喝到了底,有些急便呛了几声,宫女轻抚她的后背。

宋意欢意识有些迟钝,解渴之后,环顾四周,这不是在宋府,她都睡糊涂了,询问道“几时了。”

宫女将瓷杯放过桌面,“回小姐,申时了。”

“如此晚了”宋意欢微愣,挪动了下身子,大腿处有些淡淡的刺疼。

榻上的锦绣被褥柔软舒适,她身上仅着了一件白色单衣,里头丝缕未有。

宋意欢将幔帐拉上遮掩,撩起身下的单衣,只见纤长白皙的大腿上缠着薄薄的轻纱,内侧微辣疼,不过只是轻微的。

一旁的宫女在榻前跪下,猜想到她要做什么,隔着幔帐轻声道“小姐可不能随意抓挠。”

宋意欢微顿,没有理会她,解开轻纱一抹粉红的精致睡莲纹在纤腿内侧分外显眼,也分外娇贵妖冶,所处的位置令人羞耻不已。

宋意欢脊背发凉起来,伸手去触摸擦拭,却擦不掉,还阵阵地疼,这是刺纹上去的,似乎抹过药,有些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宋意欢的脸白了白,道“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殿下只吩咐莫让小姐随意动。”宫女垂着眸,宋家小姐的身子只有太子碰得,要问旁的奴婢,也不知是留的什么。

宋意欢想到了什么,见着腿上之物,心里既羞耻又难受,攥着衣摆,险些掉眼泪,好在拉上了床幔,还不至于被瞧见这丑态。

她揉了揉眼,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在何处。”

宫女回应“殿下出了东宫,尚未归。”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愿再看,一点点扯过被褥盖好,她自幼饱学闺礼四书,不识什么青楼女子的手段,事情被母亲知晓也就算了,可如今这纹刺算什么,自得轻贱

“我想回宋府。”

宫女轻轻道“殿下说没有他的话,宋小姐哪都不得去。”

宋意欢抿着唇,停顿许久,不再理会宫女,侧身躺下来。

榻上久久没有回应,也不知里头的人想什么,宫女微微抬首,试探道“小姐消消气,奴婢下去给您端碗清粥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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