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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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宛就盯着路边的车流,闷不作声。

美术馆是个好地方。

可惜她这辈子都不会去。

旁边的阶梯有人坐下,张元恺不知道也从哪弄了瓶酒。

他喝一口,叹了声气:“看来有人在这郁闷,怎么也不找人说说话呢。”

钟宛侧眼看过去,没怎么理会。

秦忱身边的好友里,比起那个脾性恶劣的陈墨,这个油嘴滑舌的张元恺其实是她最不想理会的。

和这种人说话,时时刻刻感觉像在被套话。

或者换句话说,钟宛不大容易跟不熟的人交心,包括这种空闲了聊天。

“我说你是不是跟着秦忱久了,脾气也像他,怎么还不理人。”张元恺道。

钟宛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郁闷,就不能是想事情?”

“看你那表情,望着远边,肯定是想着什么心情不好的事情。”

钟宛轻哼:“你倒是了解别人。”

“之前都不怎么敢私底下找你说话,这还是难得的一次。”张元恺捏着啤酒罐,说:“听人说,你好像跟在他身边有些年头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好像认识到现在是七年。”

“哎,你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啊?”

钟宛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没发表看法。

“跟你说,我认识的朋友身边,结过婚最长到现在的都没过几年,你说你能跟秦忱身边这么久得是有多厉害。”

“你到底想说什么?”钟宛问。

张元恺微妙地笑笑。

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倒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今天这事,我就不信你心里什么也没有,换句话说,这么久以来,我不信你甘心。”

张元恺很久就清楚,钟宛跟别的人不一样。

她天生眼里就有股傲劲,一般人降不了。

比如前两年第一次见的那会,秦忱跟他们介绍她。

别的女人都是羞涩娇笑,钟宛没什么表情站在那儿,盯着他们,不为所动。

亦或是说,压根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那个眼神让张元恺记到现在。

他就是想看看,这个钟宛到底能在秦

忱这儿翻出什么花来,到底能有多让他喜欢。

以至于有时候表面上秦忱看上去再不把她当回事,却不肯放她。

今天秦忱在别人跟前这态度,钟宛表面看似什么都没说。

或许,早一件件都记她心上了。

她这个人,就是善于不动声色,全都往心里记。

钟宛说:“恺哥怕是今个儿喝醉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不过我最近让人去挖一些背景,挖出来不少有趣的事情,你记不记得你高三那年,同班一个高考前夕退学的叫寒屿的男生?好像姓什么,姓李吧。”

钟宛本来是垂着眼,缓了两秒,侧眼看过去。

张元恺等着她反应,一直瞧着她看。

而这个反应,也证明他的一些猜想对了。

“看照片,那孩子很有灵气啊,长得又帅,当初好像是参加美术比赛拿了第一,说是都能考去国内一流大学的,可惜,出了些事退学,手腕伤了,以后再也画不了画。”

啤酒罐被丢到地上,发出哐当几声刺耳的声音,滚下台阶。

里边没喝完的酒也泼了出来。

染了一路。

张元恺话停住,看向钟宛。

那些事,没什么人知道。

今天却忽然被张元恺给提了起来。

钟宛说:“你要是想谋什么不轨的,算计到这儿来绝对是错了。”

张元恺道:“有秦忱在,我就算是想也不敢做什么啊,至多,不过是整这些不痛不痒的,说了只是聊聊天,这么怕做什么。”

“还是说,你还喜欢以前那小子,就不怕秦忱知道?”

钟宛没回答。

喜不喜欢的,过去五年了。

其实早忘了当初那份青涩的感情是什么样子。

可能只是那件事对钟宛打击太大,以至于存在脑海深处如何都忘不掉。

仿佛是印证了心里想法,满足了好奇心,张元恺这会心情不错。

他伸手拍了拍钟宛肩膀,然后站起身。

“告诉你件事,你要是恨,要是想走,可以,去给秦忱最致命的打击,找到他这人的软肋,直接击溃。”

“你跟他私下有仇?”

对方耸肩:“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事挺有趣,就想插手,我这人做事没章法惯了呢。”

她算是懂

了。

钟宛问:“那秦忱这人的软肋是什么,你知道么,你不是也不敢惹他。”

“我不敢,不代表你也不敢啊。”

张元恺笑得深意:“其实有些事挺显而易见的,就差那么一把火,知道诛心是什么意思吗?”

晚风顺着脸颊吹过。

钟宛脑袋清醒了不少。

诛心是什么?

诛字是指责,但换句话可以称为杀戮,心则是对方的精神和心理。

在钟宛这儿,那就是找到那人的内心世界。

击溃它,进而攻心。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来晚了。

今天还有一更,鞠躬!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茶荼子、踏雪寻梅1个;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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