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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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看着璩氏有些黑下来的脸色,赶紧的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效果是明显的。”

舒路抬手扯了一下张璩娇,有些呵斥道:“别说了!”

她实在是担心张璩娇气到了璩氏,尤其是这些年璩氏的身子愈发的不好,她担心张璩娇再给她气出来一个好歹。

而且张璩娇的话,就是在揭璩氏的伤疤,这么多年过去了,璩氏的心里有着一道永远也消除不了的伤疤,而张璩娇的话,和做法,却是把这道疤血淋淋的揭开,展示在了璩氏的面前。

当然还有张廷玉的面前。

弘承在舒铬的府上用了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张廷玉说一下。要不然这事情要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话,恐怕他又成了京城的谈资了。

他临走前对着张廷玉开口道:“今个儿的事情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希望张大人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他不想张廷玉处理不好,到时候还要他亲自处理,最主要的是万一康熙和瓜尔佳氏有了那个心思,到时候他恐怕是真的就要纳了张璩娇了,到时候就是张璩娇再不愿意,也是别无他法。

现在只是在张府里,事情还好控制。

还有一点,要是这事情传开了,对张璩娇的名声也是一个影响,到时候张璩娇就是嫁人都很难,现在的张璩娇的年龄也是到了的。

张廷玉知道弘承的意思,他对着弘承躬身:“贝勒爷放心,我定然把事情处理好的。”

这件事情就是弘承不说,他也该好好的处理,不能让事情传出去,都时候他的娇娇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青灯古佛,要么嫁给弘承。

今天弘承已经明确的说了,不会娶她的。

所以只有这么的一条路可走的娇娇,是他不允许的。

等弘承离开之后,张廷玉一刻也没有停留,他赶回了府里。

看着三人嘴角含笑的说话,心头的一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璩氏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亮光,这是他平时所不曾见到的。

舒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更是笑容满面,张璩娇只是看到他的瞬间,抬眸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舒路看到了张廷玉,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张廷玉福身。

这是张廷玉第一次见到舒路行福身礼,这让他有些稀奇,抬手捋了一把胡子,对着舒路开口道:“起来吧,第一次见你这样,还挺稀奇的。”

璩氏闻言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舒路开口道:“你回去吧,从角门走近路,你阿玛和哥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定然是有许多的话想要问你的,别让他们等久了。”

璩氏被张璩娇揭了伤疤之后,痛痛快快的在两人面前哭了一场,这心里积压了这么的阴郁,这才算是消散开来,要不然的话,哪里能这么快的恢复了正常。

舒路笑着点头,拉着张璩娇开口道:“你送送我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张璩娇闻言,站起身来,对着张廷玉和璩氏福身,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璩氏看着离开的两人,半晌开口道:“今天娇娇的事情,让我感触量多,一直忍不住的想,要是当年你直接拒绝,这事情是不是又是另外有一种光景。”

张廷玉走到了璩氏的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的伸手试探性的揽着璩氏的肩膀道:“是的,我当年就应该更加坚定一点,而不是被你的哭所打动,被迫的去了你的表姐,而看着你们姐妹和谐的样子,沾沾自喜,当着她的面,来对你肆无忌惮的宠爱,让她心生嫉妒,璩箐,我们这一辈子误会重重,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万幸,我希望在我的余生里,都充满了你的身影,笑得像你刚刚遇见我的那个时候。”

说着他期望的看着璩氏。

璩氏也知道,人这一辈子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他们已经是过了半辈子了,余下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现在他们只要好好的珍重彼此就好。

想到这里,她对着张廷玉微微的点头,算是应

下了他的话。

弘承刚刚回到毓庆宫,还没有坐下凳子。

岳兴阿撩起帘子就走了进来,走到弘承的跟前,一言不发的就跪在了地上,他仰首开口道:“贝勒爷,求贝勒爷为奴才做主。”

弘承知道岳兴阿绝对是有事情要求他,但是能让岳兴阿如此的郑重的跪在地上求他的,就只有隆科多的事情。

岳兴阿从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就不加掩饰的对着他说过,想要他为他报仇,为他的额娘报仇,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丝毫的没有证据,难道现在岳兴阿有了证据吗?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抬手扶着岳兴阿的胳膊,说道:“起来再说。”

岳兴阿仰起头,看着弘承开口道:“贝勒爷,求求你帮帮我,我……我现在有了证据,能够证明我阿玛和那个人的罪状。”

弘承见岳兴阿不起来,对着一旁的孟德使眼色。

孟德扶着岳兴阿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笑眯眯的道:“有了罪证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快起来,贝勒爷都亲自扶你了,你还不动?”

孟德实在是太了解岳兴阿了,这人一辈子就为了报仇,他对自己的目的丝毫不加掩饰,更是在皇上问他将来想做什么的时候,就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就是保护贝勒爷,第二就是报仇。

而出奇的是,当时皇上听了之后,并没有惩罚他,然而是笑眯眯的赏给了岳兴阿一把刀。

让岳兴阿随身携带。

岳兴阿看着弘承的眼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对着他开口道:“这件事情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说出来的话,奴才的阿玛就完蛋了,不说的话,却是奴才唯一的报仇的机会,奴才不想错过。”

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的放弃,自从他七岁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到现在足足已经将近十年了。要不是他留下的眼线人,跑来告诉他,他现在还不知道。

弘承看着岳兴阿,片刻之后开口道:“说说看是什么罪证?”

岳兴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个人怀孕了,现在四个月了,也就是说她是在太后的丧期有的身孕。”

弘承微微阖眼,脑中快速的思

索,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要是真的,这件事也不会传开,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的简单,就在这个端口上,他的那个眼线就来告诉他,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的巧合,除非那人是想要做一下事情。

他要是想要上折子举发隆科多的小妾在太后丧期有了身孕,众人都知道岳兴阿和隆科多不和,就是不和也会坐坐表面的样子,但是他们不一样。

岳兴阿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就让人猜测是岳兴阿的过错,现在要是他们上折子的话,定然是岳兴阿被攻击的对象,说岳兴阿不孝,连自己的老子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弘承张开明亮的眼眸看着岳兴阿开口道:“即便你知道了也是无用,你是隆科多的儿子,你能上奏吗?就一个不孝就把你压的死死的了,还一个连自己阿玛的房中事都打听,你能有什么样的名声,你知道吗?”

岳兴阿紧紧的抿着嘴,看着弘承。

弘承说的话,他都知道,但是这么一个机会放在眼前,就让他这么的放弃,他的心比刀割还要难受。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这件事情他真的闹开了,到最后只有他会受到惩罚,可能连贝勒爷的名声也连累了。

想到这里,他哑着嗓子,有些撕心裂肺的开口道:“奴才心里难受,奴才盼了这么多年的希望。”

弘承闻言,抿嘴一笑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说,让你不要插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没有说不让别人插手。”

孟德附和的安慰岳兴阿道:“主子既然说让你看戏,你就看就行了,还忧心什么?”

弘承脑子里有了一个雏形,隆科多这两年虽然有了职位,但是并不是太大,但是他官场上不可能不得罪一个人的,只要这消息让他的对手知道了,为了拉他下来的人,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传到康熙的耳朵里。

就像那个有心人一样,算准了岳兴阿的心里,让他知道了这个消息,等着看他们被众人围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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