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反将一军(1 / 2)
时砚只好先纠正皇帝的错误“陛下,臣已经与那家人断了亲,李铁柱他就不是我家的人了。且您不是之前还觉得李铁柱听着不顺耳吗”
皇帝直接摆手让时砚赶快滚蛋“朕让你去看你就乖乖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朕现在就乐意管他叫李铁柱,你又能如何这是手谕,拿着这个才能进宗人府。”
随即时砚又想起一件事,凑到皇帝跟前小声道“陛下,定北王谋反,李铁柱参与其中,会不会连累李家村的族人”
皇帝不不耐烦的摆手“你家那李铁柱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他与罪人明月接触时日尚早,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他,没将实情告知于他。
偏他还以为明月真的心悦于他,跑前跑后为明月做事讨好于明月,又不知道做的那些事其实是谋反的大事,蠢死算了”
时砚连忙捧哏“是是是,您说得对,那您说说,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我李家村的族人身上”
毕竟这种事,会不会牵连,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虽然现在他自保没问题,但要保李家村那些人,还是得皇帝开口才好用。
皇帝斜眼看他“怎么,舍不得李家村那个白眼儿狼儿子朕说了给你在京城贵女中挑个好的做媳妇儿,你非不要,一心惦记着李家村那个白眼儿狼”
时砚啧一声“陛下,您这就不讲道理了。臣与儿子关系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般说来挖苦于臣臣虽然不喜村里一部分人,但像是三叔和八叔他们,可是真正的老好人,不该被无辜牵连。”
皇帝看时砚急了,这才给了准话“本来就不知情且什么都没做,就不搞动不动连坐那一套了,行了,看见你就烦,抓紧滚蛋”
时砚嘿嘿一笑,和小太监一人抱着一堆东西出了皇宫,也不挑日子,当下就吩咐车夫“转道儿去宗人府。”
等时砚走了,太子从偏殿出来,目光十分复杂的看向皇帝“父皇,您对民安伯,有些像是对五弟。”
不,甚至可以说,比对五弟,对所有皇子都好,他们二人才更像是亲密无间的父子。
太子听得分明,皇帝让民安伯去宗人府探望罪人
李时墨,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民安伯的名声考虑。
能在这时候还去宗人府看望一个断了亲的弟弟,民安伯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将来不管李时墨落到何种地步,都怨不得民安伯薄情。
且父皇提前连手谕都给准备好了,怕是早就想到了这一茬,考虑的不可谓不全面。
皇帝轻笑一声“铮儿啊,有些事,只有你坐上父皇这个位置才会懂。”
走在宗人府狭窄逼仄的巷道里,小甲不解的问时砚“组长,你之前不是说,按照皇帝的性子以及你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这一趟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李家村族人的吗
你为何还要在皇帝面前提起此事”
小甲给时砚的行为下了结论“多此一举。”
时砚轻笑一声“我知道是我知道,但我提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心里想什么,不能知道十成十,也能揣测七八成。
若我真的狠心不管伤害我的亲人,皇帝肯定能理解,因为他这次也被亲生儿子伤透了心,甚至还觉得与我同病相怜。
但若我对村里那些于我有恩的族人也不管,大概皇帝就会想,民安伯这人心里太凉薄了些,不是个可以信赖之人,只能利用,不能交心。”
小甲被啪啪打脸,嘴上保留了最后的倔强“哼,组长你就是太精明了,想的太多,什么都想要,才会变成渣男,太贪心”
时砚毫不留情再次化身渣男,将小甲扔进小黑屋,任他哭闹,任他求饶,渣男之心毫不动摇。
宗人府宗令亲自带时砚到了关押李时墨的地方,小声提醒道“陛下有令,让包括二皇子在内的定北王一家,都关押在这里,李时墨也在”
想了下还是不确定时砚对李时墨的态度,毕竟能为了一个参与谋反之人,进宫求来一道进宗人府探望的圣旨,怎么看都是感情深厚的。
但他怎么听说,民安伯早年间就与家里断了亲,独自一人出来闯荡了呢
宗令想不通就不想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口气将能说的都说了“李时墨与案犯谢明月关系亲密,但两人并未成婚,之间也无三媒六聘,实属无媒苟合。
即使谢明月如
今是戴罪之身,但皇家之人,容不得这样被人羞辱,单就这一点,皇室宗族也要让李时墨脱一层皮。
想来民安伯也能理解的对吧若是谁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一大家子人也是无法接受的,对待糟蹋了自家女儿的男人,心情冲动,手法激烈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时砚懂了,这意思就是说,在上面还没彻底定罪之前,其余人都好好关在宗人府,单就李时墨因为把女主谢明月的肚子给搞大了,受了不少罪,可能看起来非常惨。
时砚点头表示理解“这都是他该受的。”
宗令走了后,时砚按照对方的指点,顺着逼仄的巷道走了一段,终于在最里间见到了刚被粗暴清理过,脸上全是冷汗的李时墨。
李时墨趴在一堆稻草上,身上的衣服像是刚换过,虽然干净,但背上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渗出暗红色血水,头发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但漏在外面的手臂和脚,证实了事情不是他看到的这么一回事。
时砚就明白宗令那个老家伙一路上带着他弯弯绕绕走了那么多弯路,应该就是让人提前来打理李时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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