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个黑化男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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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真相和告白连番轰炸,俞鹿的脸颊红白交错,指头都在哆嗦,简直有了一种立即蜷缩成一团、人间蒸发的冲动

就在这时,片场的那边,传来了大喇叭喊人的声音。

这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场务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场地和光线,演员可以就位,回去补拍镜头了。

沈秋弦轻轻吁了口气,给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说“那边叫你了,你先回去拍吧。我在这里等你,等会儿一起去机场。”

说着,沈秋弦就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了。

在拍完“步胭被展弈天捅死”这场重头戏之后,再补拍一些杂七杂八的镜头,俞鹿在玄武诀的戏份,也就正式杀青了。

俞正棠的庆生会,定在了后天,在他们家里举行,主要就是请亲戚过来吃顿饭。他们两个都要回家一趟。

实际上,俞正棠的生日,早就过去了。不过那时候,俞鹿和沈秋弦都在玄武诀的剧组里拍戏。

倒不是不能请假飞回京海市,给俞正棠过生日。只是,俞正棠从沈秋弦口中得知了俞鹿不但进了正正经经的剧组,表现得还蛮好的以后,当初坚决反对她入圈的态度,也有一点松动了,不想干扰两个年轻人拍戏的进度,就让他们不用特意回来了。

再加上,俞正棠生日那一周,恰好要飞去国外,去几间工厂参观、交流。

就这样,他的庆生会推迟了差不多一个月,选择了在后天一个在日历上很吉利的日子举行。

晚上七点多,拍完了杀青戏,工作人员给俞鹿献上了花束,笑容满面地簇拥着她和元歌林,拍了热热闹闹的大合照后,俞鹿才拆了发饰,换回了便装,上了车子。

宽敞的七座车里,黑漆漆一片,只开了一盏暗淡的灯。

前排的司机一打方向盘,车子顺畅地驶上了机场高速。

邱冉和葛小华坐在后排,俞鹿与沈秋弦,则坐在中排的两个不相连的单人座上。

从上车开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异样死寂。

尤其是俞鹿,一上车就塞着耳机,戴着颈枕,靠着窗户睡觉。

睡不着也要装睡。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在挑破真相后,还怎么跟沈秋弦说话了。

太操蛋了。

她居然睡过沈秋弦,而且还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甚至怀疑过沈秋弦在骗她,特意跟系统求证了一下,她是不是喝醉酒后真的很兴奋,把沈秋弦压在沙发上霸王硬上弓了。

系统消失了一会儿,回来后告诉她“是的。”

“”俞鹿有点不讲理了“你居然可以看到那种画面”

系统“请宿主放心,画面都会打上马赛克,也是不允许查阅的。”

俞鹿质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真的睡了”

系统“我查阅了你的情绪峰值。那晚上出现了几个小高峰,快乐和兴奋程度依次递增,第三次是最为强烈的。通过分析曲线图形的特点,可以得出,都是性的图谱”

俞鹿捂脸“行了你不用分析了。”

她第二天就转换到别的世界了,即使是身体不适,也没有机会察觉了。

接替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不过是一个沿着原剧情行走的傀儡,即使有一定的自主思维,也只会认为身体酸痛是宿醉的后遗症。

而同一件事,在沈秋弦看来,大概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被她玩了再睡了。第二天,他满心欢喜地回了学校军训。回来后就发现,“她”和家里闹翻了,搬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还跑去娱乐圈参加了选秀比赛,同时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从天堂掉进地狱,也就是这么短短一瞬。

第一宗罪吃了不负责,睡完就跑。

之后,隔了快五个月,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了,却发现她绝口不提那一晚上的事,好像打算当做没事发生过。

第二宗罪敢吃不敢当,粉饰太平,不负责任。

随后,她又在他的面前各种刺激他,对韩越、元歌林蠢蠢欲动。

第三宗罪见异思迁。

俞鹿“”

操,这么一看下来,沈秋弦真的是被她始乱终弃的受害人啊

怪不得系统说她撩完就跑的行为,导致世界秩序崩溃。被这么对待,谁能不黑

不如说,沈秋弦从再见面以来,居然可以忍到今天才说出真相,忍耐力和涵养未免也太好了。

俞鹿闭着眼睛装睡,眼皮子却一直在微微颤抖着,脚趾头也蜷缩了起来。

如果没有这一桩,她拒绝沈秋弦还能硬气点。

但现在,男女之间,有了那层关系,很多事情就暧昧起来了,没有办法再说一不二了。

俞鹿在左边胡思乱想。右座的沈秋弦支着下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舔了舔下唇,心中既觉得甜蜜,又有些紧张。

他今天对俞鹿说的话,基本都是真的。不过,她说喜欢他、要对他负责的那些话,其实是在浴缸里的时候她胡乱地“嗯”着答应的。

“你喜不喜欢我嗯”

“嗯嗯。”

“会不会对我负责”

“嗯嗯嗯。”

不过不管了,反正他也不算骗人。只要是可以加重他的筹码、让她点头的办法,他将无所不用其极。

去机场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全程都零交流。

后座的邱冉扶了扶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这二人之间的那种闷骚的、炙热的气氛,好像比白天时更浓烈了,只要一星火焰,这片狭小的车厢环境,就会轰地点燃。

说是和好吧,又不像。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两个了。

三小时的飞机,没有延误。凌晨,他们抵达了京海市。

家里的司机早就在机场等着了,把他们接回了俞家的半山别墅,顺便送两个助理回家。

已经有快七个月的时间没回来了。花园里的一草一木,铺满了鹅卵石的水池,家具和摆设,都和俞鹿的记忆中一模一样,充满了让她鼻酸的亲切感。

家里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佣人知道她要回来了,一个二个都还没休息,家里灯火通明的。

车子驶进了花园,俞鹿下了车,站在了门口,竟有了一些近乡情怯。

沈秋弦走上前来,揽住了她的肩,柔声道“姐,进去吧,叔叔要是不想见你,就不会让你回来了。他估计还没睡,在等我们呢。”

本来还在尴尬期,俞鹿不想让他碰的。但不可否认,沈秋弦的安抚,及时地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

俞鹿点了点头。

一进家门,果然,沙发的中央,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相貌端正,穿着一袭藏蓝色的睡袍,正在看报纸。

前方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晚间新闻,音量调得很低。

正是俞正棠。

明明已经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知道俞鹿他们回来了,俞正棠也不理她,继续看着报纸。

沈秋弦捏了捏俞鹿的肩膀,带着她上前,微笑着说“叔叔,我们回来了。”

这小子,一回到家,果然又挂上了那副乖巧温和的面具。

俞鹿有些心虚,也说了一声“爸爸,我回来了。”

俞正棠这才慢吞吞地将视线扫向了他们,不冷不热地说“回来了,吃了么”

“我们拍了一天的戏,一结束就立刻去机场了,在机场的店里随便吃了点。”沈秋弦笑着说“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都饿了。”

年过六旬的佣人菊姨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打圆场,慈祥地说“就知道你们都饿了,老爷早就吩咐我做好夜宵等你们了。”

俞正棠轻咳一声“说那么多做什么。”

俞鹿心里微喜,偷偷一笑。爸爸果然还是疼她的。

菊姨走了过来,牵起了俞鹿的手,心疼地摸了摸“你这孩子,半年没吃家里的饭菜了,瘦了那么多,来,快过来吃点东西吧,菊姨做了你最喜欢的羹。”

俞鹿用力点头,被带到了餐桌旁边坐下。

那厢,俞正棠已经收起了报纸,坐电梯上楼去了。

沈秋弦顺着俞鹿目光看去,微笑“你看,叔叔果然是特意不睡觉,专程等着我们回来。”

以前吃饭时,他们的座位就是俞正棠坐在中间,俞鹿和沈秋弦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边,形成一个“品”字状的结构。

俞鹿现在还没从又臊又尴尬的情绪里走出来,一看见他的笑容,就毛了,跟吞了炮仗一样,说“谁让你跟我说话了。”

由于看到了转正的希望,沈秋弦的脾气比往日更好了,百依百顺道“好好好,不说了,吃完早点休息吧。”

他越是这样,俞鹿越是憋屈,有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抿紧唇,用力地用勺子,一下下地碾着碗的东西,恶狠狠地送进嘴里。

当晚,俞鹿久违地在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她的房间装修得精致浪漫,空间宽敞,有一张订做的巨大而柔软的床铺。还连着一个大浴室。

她很爱享受,浴室不仅有两面大落地窗,风景无敌好,还修了一个雪白的圆形按摩浴缸。

不过,俞鹿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直视它了

扑在熟悉的床上,俞鹿睡了一个沉沉的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俞鹿起床后才知道,沈秋弦已经出门了。难得回来京海市的一天,他也有行程,上午要给一部外国动画电影配音,下午要去一个商业活动,晚上则受邀出席京海卫视的嘉年华时尚晚会,行程排得很密。

顶流,都是很忙的。

系统“所以体力也很好。这一点你应该比较有发言权。”

俞鹿“”

既然系统出来了,俞鹿顺道看了一眼进度条。

自从在酒吧的后门,沈秋弦第一次吻她开始,进度条就跟开闸放水一样,猛烈上升。眼下已经到了60。诡异的是,它的颜色也变了,变成了粉黑相间的斑马条纹。

又黑又粉,在死亡和少女心的边缘来回跳跃。

薛定谔的进度条,薛定谔的心情。

俞鹿“”

这是不是说明了沈秋弦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

那天晚上的时尚庆典九点多就散场了,沈秋弦十一点多才回到家。俞鹿在房间里听到了他回家的声音,悄悄趴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沈秋弦进门后,问佣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姐呢”

“小姐在楼上呢。”

沈秋弦敏感抬头,俞鹿连忙一缩,回房间关起门来了。

隔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敲她的门。

俞鹿用枕头盖住了头“我已经睡了”

外面安静了一下,是沈秋弦的声音“姐,我给你带了礼物。那我就放在门口了。”

俞鹿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声音了,沈秋弦估计走了,才下床去打开了门。没料到一开门,沈秋弦依然在她的门口,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俞鹿暗骂了一声“中计了”,反手就关门,但已经晚了。

她被抱住了。

“姐,别动,就让我抱一下。”沈秋弦深深地埋在了她肩上“一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可能是因为大家上过床,还是自己始乱终弃对方在先的,俞鹿已经冷不下脸叫他滚开了。

而且,说真的,这种微微带着压迫感的重量,黏黏糊糊的感觉,竟让俞鹿感到了诡异的舒服。

不过,外面就是二楼的走廊。虽然现在没人,难保会不会被佣人看到。俞鹿犹豫了一下“你先起来,被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他们不会乱说的。”

听他这么说,俞鹿的心里居然也泛过了一丝刺激的感觉,嘴上却说“我还没答应你任何事,谁让你抱我了”

“我忍不住。”沈秋弦诚实地说,将她嵌入自己怀里,像狗一样,低头细细地在她的身上嗅着“姐,你的身上好香,洗完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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