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隐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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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黑黢黢,视野昏暗似乎有重影,动作被慢放。

姜晓堂每一次迈步伸屈,仿佛都能让自己闻见一股的汗湿在扰动空气,腰腹和腿肌力收缩,四周总有细微的、仿佛是风被灼热卷起的噼啪声,与记忆里小时候火塘边那一垅一垅总也不会灭的干柴垛重合,火舌偾张,火星明灭,让自己忍不住想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被烧毁也要靠近。

然后没一会儿柴垛就压覆到自己背上,沉重炽热,呼吸音直冒烟儿,嗓子里是干渴黯哑的声音,说话时颏肌总要磨蹭自己的后颈,总有热气喷湿皮肤。

“怎么怕我趁你不在家把你这堆凶器按斤卖了啊”

“也行啊。”林逆涛抬了抬后脑勺,用肩背和颈窝与他密合。“在我手里才是凶器,在你那就是废铁。”

声音听起来也不大对劲,姜铎有些忧心的蹙了蹙眉头,两手环抱并揉皱自己的睡衣,把人箍进怀里。

“胡说,我们涛儿的宝贝怎么能是废铁,只是我藏得那么深,你怎么找出来的”

闻言笑了笑却没着急回答,林逆涛转身拥过去,与他热烈的亲吻,唇齿撕磨黏合,顺便用手臂覆着毛巾帮他沾干潮湿的头发,直到热气蒸掉水分,周围满是闷沉沉的促喘和渴和痒,直吻到了仰躺与交叠,林逆涛才断断续续的答道

“还用找么是他们嗡嗡嗡地喊我呢,姜晓堂,我第一次拿刀,我阿爹就告诉我说刀是我的一部分,锻刀练刀,其实都是在磨我的心性。”

姜铎一愣,手撑垫子抬起上身,忧心的看着仰躺在自己下面的小涛,有些担心他脑子瓦特了开始说胡话,想想又笑着俯下身去,咬他的鼻尖。

“狗鼻子,明明是刚刚收拾垫子时闻见缝隙里飘出来的刀油味了吧涛儿,你别装,刚从小野屋里出来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你俩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听罢也不吭声,林逆涛忽然抬手扶到姜铎的脖颈两侧,虚停了一下。

姜铎见状立马就往旁边缩,躲闪的十分明显。

对这个动作他一直很抗拒,虽然心底很清楚小涛不会再摁他的人迎穴,可就是控制不了会恐惧的本能。

指尖一顿,又继续往上交叠到他脑后,手指揉绕着毛扎扎的半湿,林逆涛笑起来,轻声说

“姜晓堂,留在你身边太舒服了。”

话音刚落,姜铎的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手一撑挣开他的钳制,翻身架腿,抬手打开榻榻米上方的灯带,重新勒好腰间的浴巾倚靠到组合书架边,再也不吭声。

他的涛儿不喜欢舒服。

他冲澡只用凉水,睡觉爱躺硬木板,练拳缠绷带很少戴拳套,别人用沙袋立柱靶练习拳速和力量,他老人家用砂箱磨手臂和手掌,用麻绳缠树桩训练踢膝击和鞭腿。

甚至在两人磨难重重九死一生之后,和自己到源鹤定了居安安稳稳,他也没改掉这些习惯。

想到这,面目倏然阴沉,姜铎赌气的侧过脸忿忿道

“砂箱我扔了,我嫌占地方。”

林逆涛什么也没说,也不接他的茬,只静坐了一会儿,想想又从炕桌底下拿出一个毛茸茸的黑绒面粉色内衬猫耳朵发箍,戴到自己脑袋上,再倾身往前,头一低去蹭姜铎的胸口和肩窝,还当真猫儿一样伸出舌尖,哼哼唧唧舔得人心慌。

“干嘛呀,扔了就扔了呗,谁不喜欢舒服呀我都给你扮猫耳眼镜娘了,姜晓堂,难道你不喜欢我了么”

软软的茸毛扫到自己下巴上,毛扎扎酥痒烦人,被白毛鸡蹭得各种类型的火气都在往上蹿,姜铎忽然眯缝着眼睛扑过去,压覆重合,一只手薅他头发掐他嘴,一只手拿捏他的腿根。

“你这次最远去哪儿了”

“翻译书证么,成天就在老童他们海关缉私局大楼里待着,还能去哪”

结果他还没答完姜铎就眉头一皱,手上稍微使劲,林逆涛立马脑门泌出豆粒汗,赶紧改口到

“但也出去过两次,就回了趟果敢老街。”

“光回老街用得着染发化装在那你又没开过多少赌拳盘口,这么怕被人认出来还非得回去一趟,你是回你原先的老窝晃荡了一圈吧”

边说边拧,力道和火气齐头并进逐步加深,林逆涛都快被他掐哭了只得低低的呜咽

“老公,我没有,我回来前头才染的头发,我就觉得挺好看。”

姜铎眼睛一眯缝皱出眼角纹,眼底冒火,声音冰凉

“林逆涛,你嘴里还有实话吗参训前染发你有时间染头发没时间好好睡一觉咱俩一起过日子这么些年,你到底是什么个精神状态我能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夜惊又犯了才会半夜醒”

再不招那啥就得有好一阵子没法用了,林逆涛小小声的嗫喏

“还去了勐冒和勐角和,和越南河江”

才听他说完姜铎的瞳孔就骤然一缩,不可思议地盯着林逆涛,盯得他两眼珠飘来飘去望天望地,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南北佤都去了还去了河江你是来了个湄公河深度游吗”

听罢一时语塞,刚刚自己说的已经是保密协议里的底线了,林逆涛被质问得有点气急,鼓噪着心口不出声,再出声却撒泼耍横。

“我不是没事么。”

事实证明,他脑筋确实差劲又有点懒,对待家里人永远只会单刀直入。

直接一把扯开纽扣脱掉睡衣,找了个皮绳扎起亚麻白的长发,果着上身往姜铎身前蹭,死皮赖脸。

“你要日不断我的腿,那我下次还跑,跑完回来我还要贴着你睡觉,你要拿我没办法咱就别浪费时间,赶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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