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难嫁第八十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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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与他对视,极致的愤怒带来极致的冷静:“我一向放纵,殿下何不杀了我?”

宁沉气得七窍生烟,却不知该拿他如何,于是吻了下去。

这一吻落下,并没有吻到臆想中的唇,因为燕挽用双手抓住了他那只扼着他下颌的手,死死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一刹发生,宁沉忍耐痛意,疯狂的鼓动着:“你最好咬死我,若我今天不死,便不许你去见祁云生。”

皮肤被刺破,痛意愈发深刻,这一方逼仄的空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出。

直至完全咬不动了,燕挽喉咙一哽,有泪水流出,湿漉漉的泪混合着粘稠的血,宁沉将他捞了起来,再度执着他的下颌,吻了下去,他汲去他唇上咸湿的血液,勾住他的舌头,将他按在车厢的角落,极尽占有。

高挺的鼻梁几乎被压扁,柔软的唇被粗鲁的啃破,就连舌根都似被缠断,花蛇竭力捕捉的那一尾银鱼,终于放弃了挣扎,成为了掌中的猎物。

浓浓的绝望在车厢中弥漫,没有一丝做着这种亲密之事的暧昧,宁沉的衣服被抓破,燕挽的脚也不再动弹,只看着那薄唇绯艳粗重喘息的男人,惨淡笑着,满是嘲讽:“殿下,臣子之夫滋味如何。”

宁沉咬牙切齿道:“自然是好极了。”

为了一个祁云生。

就为了一个祁云生。

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燕挽呼吸一抖,闭上眼:“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宁沉怒不可竭:“放你去找祁云生,放你跟他一样死在去晋河的路上?燕挽,你便是死也只能跟我同葬一棺,想为他殉情,做梦!”

燕挽道:“我不喜欢你!宁沉,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宁沉笑,笑得偏执而病态:“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两情相悦本就是世上可遇不可求的奢望。”

燕挽无话可说。

他有病。

病得不轻。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油盐不进。

他一个人就爱得如此疯狂而决绝,毫不怀疑哪怕他死了,他也会因为想时时刻刻见到他,而把他镇在冰棺里。

却又听宁沉道:“我这里还有祁云生的信,好几封,倘若你肯乖乖跟我回去,我可以给你一封。”

燕挽凄楚冷笑:“云生人逝世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要他的信做什么,倘若他还在,只希望我离你远一些,从此以后,我与殿下一刀两断,形同陌路。”

“燕挽!”

“殿下莫再逼我,否则明日我让殿下看到陈尸一具。现在,请殿下滚下去!”

宁沉纵有千般余怒,也不敢发泄,红着眼盯着他半晌,跳下了马车。

他就这样顶着指印鲜红的脸立在一旁,看马车越过他,继续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同宁沉齐来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还追是不追,但见宁沉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戾然道:“通知运送祁云生棺椁的队伍,让他们连夜赶路,加快进程,早日行过咸春,同燕挽接头。”

咸春此时正闹瘟疫,消息还没传入京,只有宁沉知道。

侍卫首领说了一声:“是。”

宁沉骑上来时的快马,折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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