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难嫁第九十六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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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母脸色惨白:“不办了是什么意思?”

燕挽也正在厅中,心里已经涌起了无数不好的预感,怪不得这几日他在小波亭没有等来蓝佩的人,他原以为他忙……

“婚事不办了。”裴澈也想不通蓝佩为什么朝令夕改,变化如此之大,他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燕挽,咬了咬牙将话说完,“蓝佩那狗东西说,让表兄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了。”

燕母手中的杯子“嘭——”地摔落在地,仓皇看向燕挽:“挽儿!”

燕挽看上去还算冷静,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办就不办了吧。”

又不是没被甩过,这算得了什么,至于蓝佩为何会突然变心,燕挽也懒得追究了。

人心本就是易变的,一时喜欢一时不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享受个中欢愉就好,何必强求结果。

于是,不露一丝风声,没有半点动静地,一场爱恋无疾而终。

燕挽仍是那个燕挽,是专心听学认真写文章的好学生,他变得坚强了许多,太书院的那些王孙贵胄见流言蜚语中伤不了他,慢慢的也就不说了。

有时为了借他的文章注解看,还会为以前欺辱他的事同他道个歉,燕挽也极其大方的给了。

燕挽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日子,直到七皇子的死讯从封地传来,后宫皇子人人自危,某人已经隐约有了称霸的念头,储君之位亦如其掌中之物,没人哪个再敢升起念头跟他争,就连燕挽也觉得自己伴的这位皇子锋芒太露了些。

他却被宣到了长春殿,与其对酌。

三皇子宁沉身着青衣,乌发披散,妖冶容颜仿佛精怪,勾魂夺魄。

若他是蓝佩眼中的小狐狸,他合该是一只千年狐妖,燕挽面对着他,方知自己已有许久好好正视过他了。

宁沉替他斟了酒,唇角含笑:“许久不曾同挽弟小聚,今日实属难得,挽弟可要多喝两杯。”

燕挽不喜饮酒,他总会想到自己饮错了酒,险些在宋意跟前失了身,以及小波亭中那夜夜情浓的相会,于是恭敬道:“臣不胜酒力,殿下能否允臣以茶代酒?”

宁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的好挽弟,你若是千杯不倒,我倒是难办了。”

燕挽不解迷惑的看着他。

宁沉不徐不疾的解释:“父皇也不许我喝太多。”

燕挽方才卸下防备,思忖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宁沉亲手给他满上,两人边喝边聊,又有小菜相佐,很快就入夜了。

因着难得这般酣畅,喝到后头燕挽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当他支着酒案从坐垫上爬起来,囔囔着要回去时,脚步一歪,却栽在了某个人怀中。

他靠在温热硬实的胸膛上,语无伦次的说:“抱……抱歉……殿下……”

磁性的嗓音从颅顶上传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挽弟你醉了,今日就宿在宫中,可好?”

“马车……马车……”

燕家的马车还等在外头。

“马车已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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