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少年.梦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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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实际上收获了两顶帽子,一只是和他原来那顶非常像的礼帽,另一只是款式大方的黑色运动帽毕竟戴着礼帽出去确实算得上是“奇装异服”了。21

在衣帽店的时候刚好收到了红叶大姐的消息,他也就顺手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结果还被迹部追问是什么人。

考虑到种种原因,中原中也选择了隐瞒了红叶大姐的身份,敷衍迹部只是在游戏厅认识的一个朋友。

“本大爷家里的设备不比街头的游戏厅好你竟然不参加社团活动跑到那里去,真是太不华丽了”

中原中也记得当时迹部是这么说的。

他摊开四肢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都散发着潮气,眼睛直直地望着图案复杂的天花板,枕头旁边是规规矩矩倒扣的礼帽,银色的链条就垂落到了中原中也的食指边。

中原中也无聊地勾弄着金属质的链条,仿佛那并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洗过热水澡有些热的他愉悦地眯了眯眼睛,倏得把帽子拿了起来放到了胸口。

他望着帽檐原本有字的地方发呆,翻来覆去不停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良久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非常无聊后,翻了个身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身体也被被子卷了起来。

他想回去训练,想回去做任务,想回去打人啊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感觉很神奇,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踩着的地面都是绵软得如同棉花糖一样。

他漫无边际地游荡着,突然发现眼前的建筑开始熟悉了起来,他好像不知不觉中又梦到了横滨。

原来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这么想回到横滨吗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诽谤了自己一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忽的发现自己的头上顶着帽子。

他反射性地抬手按在帽子上想要抓下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因为睡觉前他还在把玩自己的新帽子,谁知道头顶的帽子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头发上一样,中原中也头发薅得生疼,帽子纹丝不动。

d,这什么破梦

额头上青筋暴露,但是任凭中原中也怎么生气,怎么怒发冲冠,不听话的帽子仍然稳稳当当地待在他的脑袋。

中原中也很生气,余光瞟到了街道的对面有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他没有丝毫犹豫地一脚踢了过去,结果也是没有出乎意料地踢了个寂寞。

每次中原中也在梦里遇到太宰治都是以脚来“问候”,在自己的梦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虽然每一次在接触到太宰治的时候都如同烟雾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可恶的死青花鱼

太宰治披着黑色的大衣,不平凡的腰带在身后非常有想法地晃动着,他心情很好,鼻腔里也哼着若有若无的歌,嘴角还像模像样地噙着清雅的笑容,双脚朝着酒吧的方向大步前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上半身在一瞬间恶寒无比,就像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过去了似的,太宰治望着路旁边静止不动的树叶,半晌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过于紧张出现了错觉。

太宰治“哈啾”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翼,怀疑有人在背后骂他,好像是有一种说法是平白无故打喷嚏是有人偷偷骂自己。

不知道是哪个恨不得他去死的人了,如果真的能够能够杀了他,太宰治说不定死之前还会说一声感谢。

中原中也就这么看着太宰治如同幽灵一样穿过了窄小的小巷,然后到达了一个门面有些破旧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出彩地方的酒吧,他只是想横滨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中原中也咋了一下舌,觉得今天的梦境似乎有些格外的长,而且格外的陌生。

黑发的青年不,是少年,中原中也才看清楚,太宰治竟然是微笑着的。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中原中也确信,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是注入了真情实感的笑容,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突然注入了人气,开始拥有生命力了一样。

死青花鱼以前,有这么“活泼”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声,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黑色身影,表情认真得可怕,他觉得现在的太宰治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然而酒吧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而且可以说的上是很不符合中原中也以往喝酒习惯的地方。

空酒瓶靠着墙壁摆放着,喝酒的人沉默寡言,高低的照明灯也是最普通的那一种,甚至比起普通的还因为年久了的原因更加昏暗。

中原中也望着太宰治轻车熟路地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吧台最中间的那个座位,然后对着老板说了一句,“还要以前的。”

这说明了死青花鱼是这里的常客,中原中也的疑惑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很确信太宰治基本上没有出去过港口afia,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为了公事,而他为了保障青花鱼的安全也都是跟着去的。

太宰治两只胳膊都放在了吧台上,鸢色的眼珠在泛黄澄澄的的灯光下像是流淌着的水流,他觉得织田作今天也会来,这是一种说不出来原因的很神奇的直觉。

太宰治非常期待,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新的自杀方法。

金黄色的气泡在玻璃杯里徐徐上升,在碰触到液面的时候炸裂开,但是气泡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杯底升起,酒液里漂浮着一块圆形的冰块。

看起来挺好喝的样子,中原中也望着从握着酒杯后就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的太宰治,客观地点评道。

太宰治倏得向后仰了仰,鸢眸睁大的模样像是一只黑色的猫咪,他在黑色的外套里左掏右掏,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小巧的勺子,然后开始对着杯子里的球形冰块使劲。

“你在做什么”织田作之助拉开太宰治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向老板点了一杯最常喝的蒸馏酒,对着旁边的太宰治问。

虽然这么问了,但是织田作之助脸上却没有多少好奇的表情,他握紧杯身小口喝了一口,无论太宰治回答或是不回答,他都能接受。

中原中也张开嘴在同一时间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他尾随着太宰治进了这个酒吧,然后看着太宰治做出了一系列不合时宜的奇怪举动。

只是他虽然就站在离得很近的旁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好像在这个老旧、昏暗的酒吧里,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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