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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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秋自然是点头,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天天待一起,万一煞气解决了,闵煜看上他就不好了。不是他自恋,当初在山上,花啊草啊树啊,还有几只小狐狸,都对他穷追不舍呢。

真是愁人啊,祁禹秋叹气。

“不想去便不去,没人能勉强你。”闵煜挑眉。

“没有,我很乐意啊,那个,孩子也需要和你培培养培养感情嘛。”祁禹秋厚着脸皮道。

闵煜似笑非笑“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搬过去吧,我明天就出院。”

“行吧,我在家等你。”祁禹秋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闵煜愣了一下,眸色深沉,笑了。

刘昊和祁禹秋再次回老宅拿行李。然后平时空荡荡的宅子里却十分热闹,祁禹秋还没进去,便听到客厅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

他推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形势,便被扑面而来的怨气冲的一个趔趄。

这股怨气中充满了冲天的恨意,有黑红的血色夹杂其中,他共情天赋太高,甚至从里面隐隐听到了孩童尖锐的哭声。

祁禹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股怨气,全部来自灵智未开的孩童甚至是婴儿。那些孩子不知道经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才产生这么浓郁血腥的煞气。

“呦,怎么不进来啊。”有人看到祁禹秋,喊了一声,客厅里的人都朝门口看过来,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人人脸上都带着鄙夷嘲讽的笑。

出声的青年坏笑着走来,道“啧啧,几天不见,你这大明星竟然成我嫂子了,真是出乎我意料啊,幸好我那天没睡了你,不然岂不是给我闵煜带了绿帽子哈哈哈”

周围的人跟着轰然大笑。

说话的人祁禹秋认识,是闵太太的侄子成启,原身曾经在一个酒会上和他搭过话,被嘲笑一番后便歇了心思。

他看到,成启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源源不断的怨气正是从这里面出来的。想来闵太太那个袖口,便是此人送来的。

成启找了个小角落,半躺在沙发上,示意祁禹秋过来。他的姑姑说祁禹秋变了,他还真不信一个小明星能多牛啊。

“给我倒酒。”

他毫不客气的支使祁禹秋,闵氏集团总裁又怎么了,还不是捡了他不要的破鞋。成启看着祁禹秋精致的脸蛋,幻想着能把闵煜的人瞬间有些激动。

祁禹秋就是个想往上爬的臭虫,唯唯诺诺,肯定不会去告状,就算告了状,他姑姑也不会让闵煜把他怎么样

成启越想越激动,视线不由得火热起来。

祁禹秋察觉到成启视线中隐晦的情绪,厌恶的远离了他,冷笑道“成先生,我怕我倒了酒,你无福消受啊。”

成启瞬间炸了“你是觉得攀上闵煜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我姑姑给你撑腰,她要不是想恶心闵煜,非让他娶你,你能嫁进来”

说着起身便要抓祁禹秋的肩膀,祁禹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点了一下,成启瞬间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是想说,喝了我的酒,你怕是活不过今日,怎么样,还要喝吗”说着他伸手抓住了成启脖子里的吊坠,那吊坠入手阴凉,竟然是一节小孩的指骨。

祁禹秋狠狠捏碎吊坠上的银扣,冲天怨气没有银扣的禁锢,瞬间炸开疯狂朝着成启身体里涌进去。

客厅里一阵阴风刮过,围着看热闹的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有人见成启呆呆坐在地上,赶紧扶他起来,朝祁禹秋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启哥动手”

“启哥,你去和姑姑说一声,咱把这小子带出去教训一顿,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成启只觉得冷,特别冷,冷的他说不出话来,直哆嗦。

扶着他的人终于发现异常,大喊道“启哥,快叫人,启哥你怎么了”

祁禹秋阴沉道“不想死,就老实交代,吊坠,还有那对袖口,从哪里得到的”

成启听到他问吊坠和盒子的事情,才想起来姑姑跟他说了,盒子的事情被发现,让他另想办法。

他哆嗦了几下,感觉体温慢慢恢复,心情才平复下来,掀开扶着他的人,阴笑道“祁禹秋,你敢和我动手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就算闵煜在这,这事儿也没法了“

“吊坠在哪得到的”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我把人按住”成启怒了,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竟然敢打他,今天就让他知道,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

四五个人围了上来,站在门口的刘昊见势不妙,推推眼镜,把袖子挽了上去,走到祁禹秋身旁。

祁禹秋冷哼一声,笑道“这几个小虾米,还不够我热身呢,你一书生,就别馋和了。”

把刘昊推开,祁禹秋单手推向朝他伸手的人,扣住他手腕处的穴位狠狠一掰,那人便惨叫着抱住自己的手臂蹲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状对视一眼,便一起冲了上来,祁禹秋面无表情,掐着手诀在几人身前虚空画符,那四个人还没冲到他眼前,便觉得一阵眩晕,直直倒在了地上。

成启看着躺了一地的狐朋狗友,有些哆嗦,“祁禹秋,你别忘了,我可是闵煜的表弟,我姑姑是闵煜的亲妈你敢对我动手,她饶不了你。”

“呦,现在又说闵煜是你哥了”祁禹秋被这人不要脸的气笑了,“那我今天就替你哥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吊坠是从哪里得到的”

“嘴够硬的啊,我到要看你嘴硬到几时”

刘昊看着眼看着祁禹秋轻松摆平了几个青壮年,愣了一会儿,十分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便又看到他一道符打在成启身上,成启立刻倒地哀嚎。

超出他三观认知之外的东西,他只当做没看见,毕竟男人怀孕他都能接受了。

成启也是个软骨头,没撑过一分钟,便开始痛哭流涕的求饶“我说,我说这吊坠是从一个道士那里买的,他居所不定,我也找不到他啊”

祁禹秋揭掉符纸,冷声道“滚吧。”

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顿时觉得身体一轻,赶紧爬起来,搀扶着成启往外跑。

走到门口,成启眼神阴狠的回头看了一眼,等他回去找到那个大师,一定让祁禹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在瞪你。”刘昊收回视线,对祁禹秋道。

“撑死活不过十天,咱还有正事要办,不和这种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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