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刑场了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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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一副快要断……"刚伸出手,正开口的我就收到了一记凌厉的眼光——

"……世子爷这眼神还挺精神的哈。"

"你那来那么多废话,要不是世子爷的余毒未清,王爷那点惩罚根本伤不了世子。"

瞧着于墨把阿砚扶到榻上靠着,嘴里嘀嘀咕咕,我用阿砚的性命担保,这于崽崽的语气对静王是明显的不满。

"静王为什么要惩罚世子爷呀?"不禁想到之前在这院里养箭伤时,我隐约听到床边那几个小厮低声的讨论。

"上你的药,不该问的别问,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阴阳怪气的话从于崽嘴里吠出。

我朝着他的背就是龇牙,不想告诉就直说,干嘛要学狗叫。

云念念名言:当对一件事产生好奇却不得而知时,势必造成人更深的恐惧。

那么也势必会让我心里的某个念头愈发强烈,我垂下眼,遮掩住眼底的心思。

虽然这不是我为阿砚第一次上药了,几月前的边城,他还是昏迷的状态,闭着眼睛的他很是儒雅温和。

那像现在,即使余毒未清,又满身鞭伤,可这人还睁着眼盯着人看,眸色深沉,薄唇微泯,冷静又压迫感十足。

被盯得直发毛,我鼓着眼睛就瞪回去,"你看什么看,就不能闭上眼睛消停会儿吗,一点也不听医士的话。"

哼,就是仗着你现在负伤,谁让你老是欺负我。

不过刚说完我就有些后悔了,这变态指不定好了会怎么折腾人,诶,所以说,云念念,谨言慎行呐!我悄悄瞄了一眼那男人的神色,估估后果严不严重。

但似乎他是真的累了,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听我的话,微阖了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病态又俊美。

我也便松了口气,认真处理起手下的伤痕,越处理就越发想皱眉,这男人身上除了之前那道很深的刀伤很以前已经结疤的旧伤外,又填了许多剑伤,只是掩在密密麻麻的鞭伤下不容易让人注意到。

直至我在眉头颦了个川字,倒不是说什么心疼,只是这男人过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如此来看,于他身边的人而言,自然也免不了被算计,我不由得开始琢磨起心里那念头,得快些提上日程才行。

于墨不知什么时候出的房间,待我处理好伤口后,阿砚已逐渐呼吸绵长。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我这才后知后觉,这几日阿砚不在,我也就是独占这软塌,现下他已回来,那免不了要同床共枕的,虽然成亲那晚他也在,但那时我自觉地睡的外塌。

好巧不巧,今早小芝刚把外塌收拾了一番,被褥棉垫都被收走了,先下我也只能睡床上了。

其实我也是在瞎担心,他这幅样子也做不了什么,况且他向来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做什么。

心里便也一松,轻声轻脚翻到里侧,把棉被往上拉了拉,想了想,余出一半,搭在那人身上,要不是他受了伤,我才不会照顾他呢,早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

其实只要不触及他底线的一般情况下,阿砚都是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懒得搭理我,所以对我足够纵容。

无论是这几日我趁他受伤有些嚣张,他不同我计较外,还是半夜我抢被子他也不发怒,整个人就像外面说的那样温文好脾气。

"阿渊,你可不可以派些仆从来清晖院呀,这院子太冷清了,容易闷出病的,我跟你讲哦。"我托着腮,看着胡床上靠窗处理堆积折子的美人。

"你去同于墨说,"那人没抬头,又拿起一本奏折,"就说是我的命令。"

屋外晨辉正好,从窗台前洒进来,我只觉得这男人这几天过分的好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开始念起我的救命之恩了。

不管是不是,对于我来说总归是好的,要是他这么好说话,以后我若逃走了他也不会太为难我了吧。

清晖园里如我所愿,来了好些解闷的人,兴许跟返璞归真一个理,人一多我就有些归真,就是归得太成功,后劲儿着实有些大——

就比如,太随和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在阿砚伤好后,我竟忘了提分房睡这件事,以至于我差点就在睡梦中,对这男人霸王硬上弓——

入夜无声,帐幔晕染于塌外,隔着玉枕纱橱,木案上的瑞脑金兽里,熏着上好的檀香,对着屏风的暖炉里燃着无烟炭火,烛火昏暗,已快融到盏台,满室温香,惹得软塌上的人儿悠悠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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