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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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头也感觉晕晕沉沉。

江洵从沙发上坐起身,窗帘紧闭,满屋空空荡荡。

走到阳台拨开窗帘向楼下探了眼,小区公园里已经人影攒动着,趴到阳台往下看了会儿,才渐渐感受到些许烟火气儿。

一夜暴雨洗刷过后,阳光分外耀眼,只有周边还有些潮湿。

再往屋里看去,挺寂寞的。

和楼下那家家户户天伦之乐的场面天壤之别,什么欢声笑语都寻不见。

江洵蹑手蹑脚地将耳朵贴在陈莞尔的房间门上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一下时间,早上八点整。

已经出门了?

突然间里面似乎有椅子移动的声音,继而传来脚步声。

江洵身体一僵,顺手拿起角落的喷水壶,躲回阳台。

陈莞尔出来的时候已经梳洗打扮完毕,余光看到阳台上有个修长的身影晃来晃去,走过去见到他拿着水壶在喷花。

“你怎么还在这儿?”陈莞尔狐疑地看着他,收留他已经是打破原则了,得寸进尺自是绝无可能,“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我们俩只是炒作,你别总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江洵往花盆里喷了两下:“别急啊,我这不是刚醒嘛,没刷牙又没洗脸,作为一个演员,即便我天生丽质,也不可以这样出门!”

他在阳光中扭捏作态着,和他本身的清朗气质恰好相反,形成一种让人迷惑的反差。

如果他不作出这种贱嗖嗖的姿态,陈莞尔也觉得他可以是个衣冠楚楚的绝顶绅士。

可他偏要这样,拦都拦不住,本性如此。

他们的距离隔着一米左右,陈莞尔边凑近边说:“行,我把我的卫生间借给你,赶紧洗完走人。”

但江洵并没有停下喷水的姿势,反而慢慢悠悠地说:“等会儿,我给花喷水呢,喷完再去。”

他不提喷花还好,一提,陈莞尔眼珠子都快惊到地上。

陈莞尔疑惑地看着花,再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诧异万分:“江洵,你为什么要喷花?”

江洵懵了一下:“不能喷吗?”

陈莞尔指着满阳台的鲜花说:“你看不出来吗?这都是假花啊!”

江洵仔仔细细地凑到跟前观察一番,手指拈起花瓣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说呢,这些花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他尴尬笑笑,“原来,是假的啊”

因工作繁忙,有些事情陈莞尔并没有时间细细打理,她的住处清冷异常,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她妈妈受不了,某次来看她时特地买了一阳台的假花,说是装饰一下,给她增加点人气儿。

江洵有点脑子不正常

以前就觉得不正常,今日一看,完全不正常。

陈莞尔犹豫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他补补脑。

江洵呵呵笑了两声,将喷水壶举到面前:“那真花儿在哪儿?你有壶肯定有花儿吧?”

“没有,死了。”陈莞尔说得颇有些冷血,曾经是有的,一个月就没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买过真花。

生活没趣味,对事极度冷漠,陈莞尔就是这种性格。

江洵听完有些大失所望,不甘愿地去洗漱。

磨磨蹭蹭好半天,陈莞尔在客厅等得不耐烦起来。

江洵晃晃悠悠地走出来。

“洗完了吧,那现在可以走了吧?”陈莞尔见他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赶客。

江洵倚在门边缘,慵懒地回道:“着什么急啊”

“你一个演员,怎么天天这么闲呢!”陈莞尔心烦道。

江洵撅嘴反驳:“谁闲了?我今天上午没戏,休息。”

“那你回家休息,干嘛赖在我这儿?”陈莞尔睨了他一眼,有些人总是喜欢故意讨嫌。

江洵闷不作声,瞥见陈莞尔一身即将出门的装束,又笑嘻嘻地问她:“你要出门?”

陈莞尔敷衍地回他:“去公司有事,所以你赶紧走吧。”

但他却像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我陪你一起去?我给你当司机!”

陈莞尔想到他那张闲不下来的嘴,要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待着,绝对嗡嗡个没完没了,那这一路上她铁定头疼不已。

可还没把拒绝说出口,江洵就拉着她往门外走。

“放手!”陈莞尔在电梯口甩开他的手,一脸嫌弃。

江洵面不改色心不跳,并不将她的嫌弃放在心上。

走到地下车库时,江洵哼起了不知名的歌儿。

东北角的车上,瘦子将呼噜声震天响的胖弟摇醒:“快醒醒,工作了!”

胖弟迷糊着睁眼,打了个呵欠。

“昨晚八点,江洵走进陈莞尔所在的公寓,彻夜未出,第二天上午九点,两人一同出门。”瘦子整理着时间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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