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生也不想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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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筝重生后先去了南临城,这个圣上多艳遇的风水宝地。

不过这一次,她不打算再舍身入宫了,左右皇上喜欢的人不是她,哪怕做到后位也落得个赐死的下场——狗皇帝卸磨杀驴,待她把六宫整治的四平八稳了,就被寻了个狗屁缘由赐了三尺白绫。

绣着金龙的明黄圣旨、总管太监的刻薄鸭嗓、颈下白绫的冰凉触感,上一世的沈筝死的并不体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尊严。她挣扎着快要咽气的时候,大张着嘴说了最后的遗言:狗皇帝,等着本宫化成厉鬼来寻仇!

这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毫不威风。而老天也终究没遂她化成厉鬼的愿,一杆子把她打回了十年前,还未入宫的日子。

沈筝睁眼后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心下大喜,鼓着一腔热血就想冲进皇宫报仇。可是皇宫并不是她说进就能进得去的,要她是个鬼魂,估计还能在夜里飘到皇上的寝殿锁了他的命。可她现下一个活生生的人,莫不说她打不过宫门的侍卫,就算她侥幸进了宫,估计也会被当成刺客一剑刺死。

这可不行。

皇帝的命取不了,总能去找当年教唆她参加选秀的婆子算个帐。

沈筝入宫实在是个巧事。她父亲沈明道是个京城做布匹生意小户商人,每年会去地处江南的南临城进些新式的布料,而那年沈筝也随父亲一同去了江南。

南临江上有不少织布的船舫,沈明道本想带着女儿见见世面,可没想到船舫上有个神婆子,见了沈筝就不停地劝说她去参加不久后的选秀。

神婆子说她必定会大富大贵。

这种胡话沈筝自是不信的,可沈明道却信了,硬是在南临城多留了半月,送沈筝去了选秀。这一去,就是深宫中无聊无趣的十个年头,大富大贵是有了,命却早早的丢了。

所以这一回,她可不随他那糊涂的爹一同下江南了。沈筝提前去了南临城,扮作男装,气势汹汹地掀开了那艘船舫的帘子。

船舫里的神婆子抬头瞥了一眼沈筝,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她说道:“公子气度不凡,以后定会大富大贵,不如赶紧去参加选秀。”

沈筝愣住了,这和上一世的说辞一模一样,只不过把姑娘换成了公子。大可不必好吗?骗人的模板也得及时更新啊,不能换个称呼就愣往上套啊。

她遏制住怒火,压了声线回道:“婆婆说笑了,我是男子,如何参加选秀啊。”

神婆笑眯眯地说:“公子有所不知,皇上好龙阳。”

龙阳个鬼啊,狗皇帝见到那些样貌姣好的嫔妃时,腿都是软的。沈筝把佩剑拍到桌上,怒道:“婆婆是来骗人的罢,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谁指使你的?!”

神婆子出来招摇撞骗多年,这点阵仗并不能吓住她,枯槁的双手合十低声道:“是佛祖让老驱这般说的。”

这个锅还真真是甩到了天上。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的皇后怎的也是做了不少时日,拿捏强调,收买人心这种事她熟练的很。沈筝拿出袖中的钱袋,清清嗓子,换回了原本的女声,抽噎道:“婆婆有所不知,小女子爱慕皇上已久,千里迢迢来此参加南临选秀,却听说婆婆在船舫上规劝小有姿色的女子也去参加选秀,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沈筝说完,就把沉甸甸的钱袋塞到了神婆手中,用一双水淋淋的杏眼望着她。

神婆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明知故问道:“姑娘莫哭,这…是什么意思?”

“可否烦请婆婆莫要再劝她们也去参加选秀了,”沈筝用手擦干了硬挤出来的眼泪,小声道,“这些银子就是当做我给婆婆的辛苦费。”

沈筝在宫里打探过有关这个神婆的事情,虽说没查出什么,但无利不起早,钱往往能解决不少问题。现下花点银子让这个神婆子闭嘴,省的她爹来了南临城再度把她往火坑里推。沈筝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悬在她的心头熠熠生辉。

可…这个钱还是要厚重沉稳些。

神婆一脸不屑地把钱袋扔出了船舫,举起拐杖用力敲了敲船板,冲外面喊道:“敛秋,送客。”

沈筝知道自己的银子带的不多,可一个神婆子能受得起多少,她眼睁睁地看着钱袋掉到了河岸边上,刚刚的好脾气全都被消磨殆尽,卷起袖子就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婆。

手还未碰到神婆的衣角,沈筝就感受到她的胳膊被一双手钳住,晃神间就被丢出了船舱,跌在了河岸的青石板上。

后背和胳膊处的剧痛让她差点痛呼出声,一时也忘了现在的处境,仰头指着眼前壮汉的鼻子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碰本宫,活腻歪了吗?!”

壮汉从喉头发出两声怪笑,蹲下来捏住沈筝的下巴,轻佻地语气:“呵哟,还没入宫当秀女呢,就这般蛮横。”

粗糙的手指磨得沈筝的脸生疼,不过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这里可不是她的景春宫。壮汉不怀好意地嘴脸让她一阵阵作呕,同时心底也渐渐生出惧意。

万不要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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