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演预备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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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这个名字谢齐然上一世就叫过,只不过是在后宫之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叫的。可如今不过与谢齐然重逢两日,这个名字他唤的顺嘴,沈筝也已经听的很顺耳了。

可是真当谢齐然再度欺身而吻,沈筝却不觉得心动,而是漫天而下的悲伤。

她不敢了。

沈筝既不敢信谢齐然的话,又不敢去戳破这个幻象。

她只好沉默。

因此自她被谢齐然从小厨房领到马车上到此时此刻,沈筝都一言未发。而谢齐然也是如此,未曾言语,只是紧紧握着沈筝的手。

马车上的颠簸让沈筝有些不舒服,她随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去。

只看了一眼,帘子就被沈筝放下。

她大喘着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又掀开了帘子。

又被放下。

窗外并没有吃人的老虎,南临江的河水因着昨日的夜雨漫上河堤不少,原本清澈的南临江也变的浑浊。沈筝所坐的马车沿着河岸而行,湿意夹杂的泥土的气味迎面扑来,低垂的柳枝打到马车上橼,新绿色的春景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在这莺飞草长的盛景之下,沈筝却从柳枝的缝隙处看到了成片而过的船舫。

沈筝心下大骇,再也顾不上其他,她抓住谢齐然这根救命稻草,扒着他的胳膊问道:“你方才不是说南临选秀取消了吗?怎么还带我过来了?!”

谢齐然本是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被沈筝一唤,只好睁开眼,略显疲惫的回道:“密旨到的晚了,叶县令来不及通知。”

原来是来不及,沈筝舒了口气,试探道:“那你这是亲自去宣旨?挺好挺好。”

沈筝的惧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谢齐然把一直握着沈筝的手换到了一只,看着手心的水渍道:“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替皇兄把把关,这场选秀办下去也未尝不可。他宫里的妃子我见的次数不多,但多少也有些印象。”

谢齐然是什么人,心思重的像是快要躺在棺材板里老头,沈筝的心刚从高处落下,就又被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你玩我啊?!”沈筝紧攥着手。

“现在知道怕了?”谢齐然说,“骗她们说自己是丽妃妹妹的时候,不觉得害怕?”

“我我我”沈筝支吾半天,却又泄了气,“我就是求一时快意,没想那么多。”

“丽妃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前些日子明里暗里向他探问的人并不少,你以为那群秀女是真的傻,不会去托人验证你身份的真假?”

骗人是快意一时,整人是快意一日,沈筝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可她相信这群散尽家财也要进宫的女子就算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拼了命地讨好她。况且她虽是挂牌执教,但教的却是真本事,保她们过选秀是不成问题。

这样,就算她们进宫后同丽妃询问,那也得把她当成个神秘的贵人。

可要是谢齐然临时插上这一脚,那结果可就未可知了。

“我向你保证,我就图了点财,没干别的。”沈筝举起了被谢齐然握住的手,信誓旦旦道。

谢齐然笑了笑,马车刚好停下,她便笑着将沈筝牵下了车。

“随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筝这个老师当的是否合格。”

选秀的地点是南临江上的阁楼,沈筝踏着木梯而上,吱呀而作的声音随着她的心跳一路响上去,直至高处的平台。平台约有五尺之高,自上而下望下去,五颜六色的船舫绕着阁楼,煞是好看。

这是南临选秀的习俗,秀女要经由两轮选拔才能面圣。

第一轮是众秀女站在船头,由皇上初选面相姣好的女子。经由这一轮被选上的秀女才有资格来到阁楼上,但却不能抬头,皇上从不见容貌的女子中选好身材符合心意的,这才算是第二轮结束。

而由此留下的秀女便有资格在阁楼上与皇上共用午膳,而后由用膳时的表现给予名分。

层层选拔下,能进宫的女子样貌身姿尽是皇上心悦的,而沈筝就是这密网之中的漏网之鱼。

既没长着让皇上垂涎的脸,也没有着娇弱的身姿,她恐怕就是皇上给后宫换换口味的一个棋子。

坐到高台中央偌大的圆桌上,沈筝慌乱之中眼前一阵阵发黑。

谢齐然从桌上的罐子中取了一颗杏脯,放到了沈筝口中,道:“阿筝,选妃不是小事,不如你亲自来初选,差错小些。”

沈筝一甩头,把口中酸甜的杏脯摔倒了地上,斩钉截铁道:“不了,我不选!!!”

谢齐然把挑选秀女的一匣子圆滚滚的玉石放到了沈筝眼前:“后宫的人还是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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