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龙射雕(2 / 2)
“既然一个射下了雄雕,一个将雄雕交到了我的手里,二人算是打平,贵国既没有赢,就请撤兵,否则我真的会发火。”
翼骑兵扬没有作声,武西奇见校长有意让着独露,显然是没把卓尔红星战士的威风展现出来,冷笑着说:“世界第二如此忍让,翼骑兵再不撤兵,是不是得寸进尺?”
比特罗突然插口:“是在下没有打赢。”
他精明的很,措辞上用的是没有打赢,而不是输了,言下之意就是认可了萨宾提出的打平理论,也同样暗示扬撤兵。
独露翼骑兵此次偷袭,本就出师无名,加之如果真的正面交战,独露根本没有赢过卓尔的可能,比特罗是这场草原骑射的参与者,既然他认同了萨宾的说法,那么自己也没有僵持下去的必要。
“好,撤就撤,不过我们一输一平,这样的成绩在卓尔手上,应该不算丢脸。”
于是指挥手下,陆陆续续开始撤离。
正在大部队撤退,双方军心已散之际,比特罗突然趁人不备,一手便飞到龙燃燃后背,在她右背轻轻一掌。
通过刚才的观察,他自知龙燃燃同萨宾关系匪浅,用尽全部实力,肯定是自寻绝路,但他当众依靠阴谋诡计,才勉强打平一个妙龄少女的事实,却叫他心头窝火。这口气不出,估计今天晚上连梦里都要打人,于是在龙燃燃背后轻轻给了一掌,这一掌虽然不会致命,却叫受掌者心窝犹如千万只蚂蚁啃食,难过足够三天三夜。
龙燃燃受掌吃痛,大声呼道:“师父!”
萨宾大惊,忙问:“怎么啦?”
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比特罗出手伤及龙燃燃的事实。
萨宾勃然大怒,随手就是一掌拍在比特罗胸前。
萨宾这一掌可非同小可,他现在实力状态如日中天,甚至还在日益精进,加之刚才那一掌包含怒气,巨大的异能之下,掌力刚猛,比特罗顿时吐血三丈,倒在地上。
“比特罗!”
扬眼见爱将倒地,立刻围到他的身边,为他做一些简单的医疗。
“萨宾,你未免也太霸道!”
萨宾没有想到比特罗伤成这样,他是性情中人,许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怒火一旦上来,暴怒时连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
刚才那一掌,虽然是惩罚比特罗,自己也觉得过分,但仍然坚持说:“是他伤害我的学生在先,偷袭本就可耻,难道他还有道理了?”
“比特罗,比特罗!”
在扬简单的治疗下,比特罗慢悠悠地醒了过来,正当扬准备扶比特罗起身时,没想到比特罗居然双腿瘫软,无论如何都在站不起来。
“比特罗,你怎么了?”扬惊叫着问道。
“首领,我的腿,我的腿……”
扬吃惊地向比特罗的左腿看去,只见那条左腿强烈地痉挛着,如同垂死挣扎的士兵。
“萨宾,你太过分了!”
扬愤怒地注视着萨宾的马鞭,那一双眼睛的怒火里,盛满的不仅仅是打伤爱将的私人恩怨。
几百年来独露和卓尔所有的仇恨与不公,这一刻都写进了他的双眼。
萨宾道:“我也不想这样,也是他偷袭我学生在先。”
又柔声向龙燃燃问:“没有事吧?”
龙燃燃“唉哟唉哟”地叫着。
武西奇策马来到她的身边,看了看她伤口的情况,回复萨宾:“大事没有,不过这两天的安稳觉恐怕是没了。”
独露首领扬震怒道:“你的徒儿只不过少了几天安稳觉,我的兄弟可有残废的危险!”
萨宾道:“先动手的是他,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偷袭?”
独露首领扬见比特罗疼的汗如雨下,只是他不肯在敌人面前认输,所以就算死咬牙齿,也不肯喊一个痛字。萨宾见状说:“你这爱将倒是挺硬气的。”
独露首领扬怒道:“萨宾,你仗势欺人,用不着惺惺作态,你到底怎么偿还?血债血还!”说着利剑出鞘,直指萨宾的鼻尖。
其余几十名翼骑兵异能战士见首领宣战,也纷纷拔剑出鞘。萨宾见状,非但毫不惊慌,反而颇觉可笑,淡淡地说:“你们胜算不大。”
独露首领扬举剑喝道:“我曾经单枪匹马冲过日里曼人的铜墙铁壁,今日面对你钢铁卓尔,最多拿身体撞铜墙罢了。兄弟们,杀呀!”
萨宾叹道:“不自量力。”
右手往龙燃燃坐骑的屁股上一拍,那小白马得到主人师父(小白马也认师父,而且比龙燃燃更听师父话)号令,踢踏两声便纵足疾奔。龙燃燃被小白马驮着往卓尔总部跑去,龙燃燃大惊,呼道:“喂,小白,师父打仗,你居然带着我跑?”
小白马又用蹄子踢踏几声,那意思是说,不是我要跑的,是师父让我拖着你跑。
龙燃燃怒道:“师父叫你跑你就跑啦?小白,回去!”
小白马又踢踏数声,意思是说,不听师父的话,师父回去惩罚我,你可保不了我。
龙燃燃想不到连动物都是只听强者的命令,哪怕是自己一直喂养,但一遇到本事更大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人一马在草原上僵持理论数番,最终达成协议:“好,小白,你就把我带到战场旁边,我就看看他们是怎么打仗的,好不好?”
小白马在地上来回踱步,似是在思索龙燃燃的提议。
最后小白马答应了龙燃燃的请求,带她到离战场最近的土丘后头观战,不过它可不会把她带上战场,最后落的校长责罚;再说,就她那点本事,不给师父添麻烦就不错了,还帮师父打仗?可拉到吧!
于是乎,龙燃燃骑着小白马,踢踏踢踏又按照原路,往战场奔去。
战事就发生在绿草青青的卓尔河畔。
龙燃燃抵达时,只见双方激战正酣,翼骑兵银红辉映的翅膀,与红星战士的闪闪刀光交织错落,宛如雷电天气下的刀光血影。
马蹄扬起成片的飞沙,残缺的羽翼和晃眼的刀光中,龙燃燃看到了师父和平独镇露首领扬激斗的身影。
只见他们两个人骑在马上,就在战场中央决斗。独露首领扬的羽翼已染上滴滴鲜血,同样的血滴,也流淌在师父的刀尖上。
天哪,到底是谁打伤了谁呀?龙燃燃固然相信师父实力绝伦,但战场风云难测,再厉害的异能战士也不可掉以轻心。
翼骑兵扬向师父攻去,萨宾迎刀相抗,僵持许久,刺刀相碰,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萨宾并不着急向前猛攻,只用刺刀防守,他直至此刻都不愿再多结怨。
“扬,你明知不敌,却偏要宣战,我真不明白你此次偷袭,到底为了什么?”
翼骑兵扬哈哈笑道:“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独露卓尔积怨百年有余,有时候不过几句口角,都能引发一场恶战。萨宾,我从小就恨你,这种恨意贯穿了我的人生,正是因为恨你,我没日没夜地勤学苦练,明知道不可能战胜你,但能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也是好的。”
萨宾道:“你总说卓尔行事太过霸道,可当年翼骑兵平独镇露的年代,我卓尔子民还不是一样受你们欺压。如今卓尔崛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最简单的道理,每一个男人都应该懂得。”
二人言辞交错之间,已斗上数百回合,扬的两根翅膀都在战斗中被损坏了,由于他三番五次激怒萨宾的情绪,战斗越发的激烈。
龙燃燃躲在土坡之下看的心惊胆战。
尘土飞扬中,只听翼骑兵扬大声惊呼,狂喜传入军中:“中!”
龙燃燃大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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